油油膩膩，仿佛整個人都散發出餿了的氣味——她們自己還聞不出來，但是卻能聞到三個男人身上的氣味，想著自己也是差不多——然後就受不了了。
因為根據周期三的描述，“近似於一個很久沒有處理過的堵塞公廁在大夏天發出的氣味，烈日炎炎，那厚重的味道隨風飄蕩到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張久也忍不住補充了一句“根據研究，其實汗液和尿液的成分差不多，所以……小周的形容並不錯，你們身上聞起來真的很臭，很腥，很臊。”
秦天君忍不住敲了張久一個暴栗。
“你為什麼不學學周期三用中文發牢騷？為什麼要用英文說出來？”
是的，張久故意用英文說了自己的觀點，結果赫蒂和範妮兩個人就再也受不了了，嚷著要找個地方洗澡洗衣服。
秦天君也覺得走了五天五葉的確是辛苦，找個地方修整一段時間也不錯，索性就答應了。
根據記憶中的地圖，他們距離邊境其實非常近，差不多再走了一兩天就走出去了。
他們在周圍轉了兩圈，費了點勁，找到了一處山穀裡麵的泉水源頭。
這裡幾乎沒什麼人煙。
因為一到夏天，到處的河流便會泛濫將這塊土地淹沒，根本種不了田，也就沒有人居住，堪稱荒郊野外，窮山惡嶺。
這樣子的地方，加上還是泉水源頭的水潭，應該不會受到多少汙染。
“幫我們守著好嗎，冥先生？”赫蒂一點都不羞澀，大大方方地要求道。
秦天君自然沒有理由拒絕，隻不過周期三和張久被他打發出去打點野味來，算是今天的晚餐。
實際上時間剛過正午，但夏天白晝特彆短，稍稍一逗留太陽就落山了，到時候想要抓野兔子都抓不到，所以要提前預備好。
聽著背後悉悉索索的脫衣服聲，嘩嘩逐漸變大的水花聲，秦天君坐在樹蔭下，心情不禁愉悅起來，悠然自得。
這倒不是某種齷蹉的想法，還是一種彼此信任，相互守衛的心態。
赫蒂對他有感覺，他是清楚的，隻可惜他回不去了。
他有著林若涵。
想到了自己的“前妻”，秦天君忽而出神起來，思念著遠方的故人。
既然國外疫情這麼嚴重，那冥王殿就暫且收縮戰線，回歸國內吧，在出神片刻後，秦天君做出了這樣子的決定。
原本的計劃是瓜分全球，割據全世界，然而時代和環境不允許。
那冥王殿隻能將目光放到國內。
不過話說回來，國內也是一個偌大的市場，開發出來的利益一點都不少。
隻是平常國內不適合冥王殿這樣子的暴力組織行動，加上秦天君也是一個氣性大的，索性就放棄了國內市場，自己去海外廝殺。
以至於冥王殿在東南西北方向上有足足五個基地，但在國內目前隻有京州和金陵兩塊根基。
那就費點心，跟國內的人鬥一鬥心眼好了，他想。
我記得若涵喜歡長安……那這趟回國一定要帶若涵去長安玩一玩。
“冥王，冥王！”
忽然間，出神的秦天君被叫醒了，回過神來，他看到張久緊張地靠了過來。
但因為兩個女人在洗澡的緣故，張久在近距離就停下腳步。
“彆慌！什麼事情？”秦天君低喝一聲。
“外頭有很多人靠過來，看樣子像是本地的居民，目的不明！他們手上還有著武器！”張久快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