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子華兄這是動了愛才之心?"彭墨似笑非笑地看著田子華,"不過你可要想清楚,這可是南蠻的將領。"
田子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成大事者,當有容人之量!魏公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氣節,若能為我所用,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魏嬰聽到這裡,突然冷笑一聲:"你們不必白費心機!我魏嬰生是南蠻人,死是南蠻鬼,絕不會做背主求榮之事!"
"嘖嘖,真是倔強啊!"彭墨搖頭笑道。
他的確沒有什麼勸降對方的心思,不過田子華想去做,他也不反對,
就在這個時候,彭墨和田子華的親衛們,押送著魏毅和他的家眷也來到了這裡。
“叔父!”見到披頭散發,一臉死灰色的魏毅,魏嬰忍不住開口喊道。
魏毅抬頭看去,見到自家子侄也被抓了,心中歎了口氣,低下頭沒有說話。
“人到齊了,走吧!”彭墨見狀,冷笑一聲,揮揮手,就帶著眾人朝著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城主府,而秦羽等人早就在這裡等著他們了。
“不錯,不錯!”見到彭墨親自帶著魏毅過來,秦羽一臉笑容的迎了過去,上下打量了一下彭墨,說道:“可有受傷?”
他老爹秦宏遠和彭墨的老爹彭德漢那是過命的交情,在蕭塬出現之前,和秦家關係最親近的就是彭家了,所以他和彭墨的關係也很親近。
“不曾!”彭墨咧開嘴,笑了笑,指著魏毅說道:“幸不辱命,他便是文山城守將魏毅!”
秦羽自然是早就看到了對方,現在聽到彭墨的介紹,他便親自上前,將魏毅身上的繩索解開,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魏將軍,久聞大名,如雷貫耳!”
魏毅神色複雜地看著秦羽,沉默片刻後才抱拳道:"敗軍之將,不敢勞煩將軍如此禮遇。"
"勝敗乃兵家常事。"秦羽語氣溫和,"我敬重的是將軍的為人。文山城經營多年,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失守,想必將軍心中也不服氣吧?"
彭墨等人站在一旁,對秦羽這番話暗自點頭,先從對方的角度來說話,更能拉進彼此之間的關係。
但是,魏毅卻輕笑一聲,道:"秦將軍此言差矣,敗就是敗,沒什麼好說的!"
雖然如此,但是秦羽還是發現了魏毅在說話的時候,眼神飄忽了一下。
田子華適時上前:"將軍可是擔心令侄?大可放心,我們並未為難他!相反,對於像您這樣的名將,我們都心存敬意。"
秦羽微微一笑,在彭墨等人回來之前,就已經派人將事情和他說了,所以他自然知道田子華的意思,於是對著外麵的杜明宇、段誌行等人點了點頭。
很快,魏嬰也被帶了過來。
“將軍,你的家眷皆在外麵,我等並沒有迫害的意思!”秦羽揮揮手,讓人給魏嬰也鬆了綁,然後才對魏毅說道。
魏毅歎了口氣,看向秦羽,說道:“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我的家眷,你們殺不殺都由你們,隻能算他們倒黴,跟了我這個敗軍之將!至於他……”
說著,魏毅看向魏嬰,輕笑一聲,“懼死否?”
“叔父不要小看人,大丈夫死則死矣,有何可懼?”魏嬰爽朗的笑了一聲,看向秦羽,“吾乃魏家魏嬰,爾等要殺就殺,休要多說,汙了我魏家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