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的話讓吳心不禁心頭一怔,不由得露出無奈的苦笑輕輕喃語道:
“阿蜇啊!你能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兩人不解的看向吳心,誰也不敢再多說點什麼,做為男人的吳心此時有多麼的難受,誰會在麵對曾經的最愛時會真的心如止水,誰又會在知道一個女人將最好的年月拿來等待又意味著什麼?
二樓就這樣靜靜的沒有誰再多說點什麼,晚風此時就如同一個知已一般悄悄的從窗戶來到這三個男人的身旁,輕輕的安撫著他們。
隨著晚風的輕拂,吳心那兩鬢的白發也輕輕的拂動,正在此時一樓響起了音樂,那輕柔卻又帶著傷感的吉它聲傳了上來,隨著一道優美的歌聲將吳心那剛剛舒緩的心再一次揪了起來。
“傷傷心心將我們的緣分劃斷,
耳邊還蕩著你輕輕的呼喚,
回頭再望望你那張熟悉的臉......”
一瞬間吳心那捏著煙的手猛然間顫抖了起來,雖然在吳心的時間裡已經過了三十多年,但當初小卉拿著麥深情演唱著這首歌的情景曆曆在目。
高原與萬山兩人見此都靜靜的起身離開了二樓,做為男人的他們明白,也更懂此時的吳心需要的絕對不是什麼安慰,而是安靜,一個人的安靜!
一樓坐滿了人,除了小卉他們之外,還有一些散客,每一個人都靜靜的望向台上那女人,沒有誰會因為這一首歌老而起哄搗亂,唱歌好聽的人很多,但唱歌好聽又帶著深情的人太少太少。
這裡的每一個散客,他們都有著自己的故事,或許是為了遺忘,或許是為了療傷,但不管是哪一種,他們都是曾用情至深的人,也都是受傷的人。
高原與萬山兩人靠在樓梯旁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高原用手肘碰了碰萬山:
“山子!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如何選?”
萬山少有的帶著一股悲傷的情緒搖了搖頭:
“不知道!沒法選!”
高原抬頭看向二樓輕輕苦笑了一下:
“你說吳叔他這是作了什麼孽啊!細數下來女人不少,但卻過著如此孤獨的日子,以前還有阿蜇陪著他,可這半年來他每天就這樣一個人!有時我都能感覺得到他心裡的那一種孤獨,很冷!”
隨著歌曲最後一個音符的結束,小酒館內響起了雷鳴一般的掌聲,隻不過不少人是邊擦著淚邊鼓掌。
小卉自己也久久的站在台上沒有下來,隻不過她是高高的將頭抬起,或許她相信隻要把頭抬起來眼淚就不會掉下來吧!
正在這時一名男子晃晃悠悠的向著小卉走去,不遠處的高原與萬山對視了一眼,隻聽高原說道:
“我想揍人!你想不?”
萬山點了點頭:
“一起!”
隻見男子一臉壞笑的來到小卉的身邊,伸手就往小卉的手上抓去,嘴裡還嚷嚷著:
“美女!歌唱得不錯啊!來!陪哥喝一杯!”
而一直抬著頭的小卉頭卻緩緩的轉向二樓樓梯處,在她的心裡這一世雖然沒有與吳心有過什麼,但那一段吳心為她展示的記憶卻牢牢的印刻在她的腦中,此時就連那男人伸來的手她都渾然不知。
正當手即將要觸碰到小卉時一隻手突然間出現牢牢的抓住了男子的手,高原與萬山兩人同時一愣,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一副默哀的表情。
此時隻見阿飄右手死死的抓住男子的手,嘴上帶著一抹壞笑的說道:
“要不我陪你喝?”
男子的手被抓住,正欲發火,突然眼前一亮,一個長得絕美的女孩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一時之間竟忘了手還被彆人給抓著,連忙拚命的點頭:
“美女要陪我喝酒!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讓他那臉上的欲望毫不掩飾的展露無疑,望著眼前的男子阿飄輕輕笑了一下:
“可是光喝酒也沒有什麼意思,要不我們加點彩頭,你看如何?”
說著阿飄將男子的手鬆開甩了出去,將男子甩了一個踉蹌,而此時早已欲望上頭的男人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或許他已經不在意這事了,連忙點了點頭:
“可以啊!小美女想加什麼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