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剛一頭鑽進沈川額頭的海獸殘影,正是黑袍修士的分魂。
這黑袍修士本想靠著分魂攻進沈川神魂,從而控製沈川,達到不戰而勝的目的。
可是這分魂一進入沈川體內,就被數不清的神識之刃、神識之矛瞬間滅殺了。
那些神識之刃、神識之矛如同鋒利的刀劍一般,將分魂切割得粉碎。
由於分魂被滅殺,黑袍修士神魂受創,瞬間七孔流血,自身氣息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眼神中也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沈川這時候帶著爪套的左手突然一用力,那海獸盾牌又開始發出嘎吱吱的聲音,那聲音比之前更加尖銳刺耳。
緊接著,海獸盾牌就開始出現細微的裂紋,那裂紋如同蜘蛛網一般,迅速蔓延開來。
仿佛下一刻,這麵盾牌就會破碎成無數碎片。
黑袍修士這時候也敏銳地察覺到對麵青年似乎加大了力道,那股力量如洶湧的潮水般不斷湧來,讓他手中的盾牌隱隱有難以承受之感。
他心中一驚,急忙拚儘全力催動自身本源之力,那本源之力如同燃燒的火焰,瘋狂地湧入盾牌之中,試圖護住這最後的防線。
同時,他單臂用力,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青筋暴起,欲將盾牌從沈川那如鐵鉗般的手中抽出。
奈何沈川的力道猶如深不可測的深淵,可不是他輕易就可以將盾牌掙脫抽離的。
沈川的手緊緊握住盾牌,仿佛與盾牌融為一體,任憑黑袍修士如何用力,都無法撼動分毫。
而黑袍修士似乎也不想如此輕易地落敗,他心中湧起一股不屈的鬥誌,拚命催動自身本源之力的同時,肩膀一較勁,力道又大了幾分。
他的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決絕和瘋狂。
沈川並沒有急於捏碎盾牌,而是保持著和對麵黑袍修士施展出來的力度幾乎差不太多的力道。
他心中有著自己的盤算,刻意地和那黑袍修士保持著某種微妙的對峙平衡。
畢竟沈川並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他深知在這修仙界中,隱藏實力是一種自我保護的重要手段。
他覺得這樣和對麵海族修士對峙,既表現得在大戰中竭儘全力,又展現出勇敢無畏的氣概,而且也幾乎像是展現了自己的全部實力。
如此一來,不會被人詬病大戰不出力,更不會被有心之人盯上。
畢竟自己展示的實力在真仙中就是中遊水平,無非是有玄修體魄,在鬥法時候防禦能力有些特殊,並無太多過人之處。
沈川考慮得十分周祥,也正是如此,此刻人族陣營裡的金仙、大羅金仙,甚至是太一修士並沒有過多關注他。
他們隻是覺得他是一名法體雙修的真仙,因為玄修體魄在鬥法裡確實在防禦上有些底氣而已。
但是,也有一些實力一般的修仙宗門的修士起了拉攏這名散修的心思。
他們看著沈川在戰場上的表現,心中暗自盤算著,若是能將這樣一名有潛力的散修拉入自己的宗門,說不定能為宗門增添一份力量。
而沈川就這樣和海族黑袍修士一直持續著力道的比拚,同時仙器、法寶的對峙也始終持續著。
那仙器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法寶釋放出強大的力量,雙方都在僵持著,誰也不肯輕易退讓。
同一時間裡,偌大的戰場之上,其他位置上,真仙、金仙、大羅金仙也都陸陸續續地開始捉對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