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漢朝在絕大部分時間裡,其實都是更強的那一方。
草原上的人最相信的就是強者。
於是即便有許多人反對,漢朝的製度也在潛移默化地改變著匈奴。
四十年的時間下來,匈奴的奴隸製社會開始進入了瓦解通道。
這種瓦解必然帶來的是內部動亂。
各式各樣的牧奴反抗甚至小規模的起義,開始在草原各處出現。
屋漏偏逢連夜雨,在位的狐鹿姑單於偏偏在這個時候,搞出了一連串的騷操作。
狐鹿姑還是左賢王的時候,老爹且鞮侯單於死了,狐鹿姑的弟弟左大將被推舉為單於。
經過一番博弈,狐鹿姑登基成為新單於,左大將則被封為左賢王。
按照兄弟兩人的約定,狐鹿姑死後,就輪到之前的左大將,如今的左賢王弟弟接任單於。
緊接著沒過兩年,狐鹿姑單於又在燕然山下一舉全殲了七萬漢軍,迫使李廣利投降。
且鞮侯單於、狐鹿姑單於接連大破漢軍主力,匈奴帝國的複興看起來似乎就在眼前。
第一個騷操作來了。
第二年,狐鹿姑單於的生母突然病重。
這時候,衛律出來搞事了。
丁靈王衛律也是從漢朝投降過來的,論資曆比李廣利老太多了。
偏偏李廣利一過來就被狐鹿姑單於委以重任,不但把匈奴公主嫁給了李廣利,而且賜給李廣利麾下的部落比衛律的強悍得多。
衛律對李廣利這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就發動自己的人脈,串通了給狐鹿姑單於母親治病的巫師。
這巫師就告訴狐鹿姑單於說:
“這是您死去的父親且鞮侯單於在發怒啊。”
“當年且鞮侯單於在世的時候就曾經發誓,要活捉李廣利來將其祭祀給匈奴的天神。”
“如今李廣利就在匈奴,但反而成為了匈奴的高層,且鞮侯單於地下有靈,如何不生氣呢?”
狐鹿姑單於一聽就慌了,直接就把李廣利綁了,帶去狼居胥山祭天。
天降橫禍的李廣利當時就傻眼了,在被祭祀之前,他咬牙切齒地當眾發出詛咒。
“我死,必滅匈奴!”
非常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李廣利這家夥打仗說有用吧其實是屁用沒有,但詛咒這玩意,他確實挺擅長。
李廣利死的時候是夏末,他死後不久,匈奴的雪季就提前到來了。
這一次的雪季竟然持續了半年之久,帶來的是遠超往年的嚴寒。
嚴酷而持久的寒冬中,匈奴許多人和牲畜都凍餓而死,很多小部落甚至整個部落在冬天裡徹底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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