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惠自長安出發,快馬加鞭,抵達漠北王庭。
虛閭權渠單於接見了常惠,表情很不好看,上來就是一番質問。
“本單於即位以來,未嘗有過一兵一卒犯貴國邊境。”
“貴國為何卻派出鄭吉騷擾匈奴臣屬車師,莫非是想要再度開戰嗎?”
常惠不慌不忙地開口道:
“單於此言差矣。鄭吉屯兵車師,不過是為了保證大漢絲綢之路北道的通暢。”
“單於請想,鄭吉可曾有主動進攻過貴國右賢王之舉?”
“大漢對和平的誠意是毋庸置疑的。”
虛閭權渠單於眉頭一揚,道:
“若是漢朝皇帝能答應讓鄭吉即刻撤兵,那麼本單於自然也就願意繼續維持和平。”
常惠搖頭,冷笑道:
“如今車師國上至君王下至民眾,都已經誠心歸附大漢。”
“讓大漢撤離車師國都城可以,但所有的民眾都必須要跟隨鄭吉離開。”
“另外,車師國疆域一分為二,東部為大漢所有,西部歸還貴國。”
虛閭權渠單於大怒,拍桌道:
“沒有了車師國的人口,本單於要那車師國土地有何用?”
常惠盯著虛閭權渠單於,冷冷道:
“這已經是大漢的最大讓步了,若是單於還覺得不滿意的話,那我們隻能兵戎相見!”
兩人猶如兩隻鬥雞一般,相互不甘示弱地對視著。
一旁的匈奴諸將突然有點擔心,下一秒鐘自家單於會不會突然跳起來,跟常惠當場打成一團。
好在很快,常惠的表情就重新變得從容,咳嗽一聲,開口道:
“對了,聽說這些年漠北紛爭不斷,上次大漢發兵十五萬,單於卻連一兵一卒都不敢出現在大漢天兵麵前。”
“敢問等大漢天兵抵達漠北之時,單於又要前往何處藏身?”
“還是說,單於打算效仿大漢典屬國蘇武蘇卿,從此在北海當個一輩子的牧羊人?”
在場的匈奴貴族們明顯被常惠的這番話給激怒了,紛紛叫罵不止。
“兀那漢使,休要小看我們大匈奴!”
“你們漢人有種來漠北試試?定要讓你們步李廣利的後塵!”
常惠哂然一笑,完全不做理會。
虛閭權渠單於眯起眼睛,死死地盯著常惠,雙目中凶光畢露。
有那麼一瞬間,虛閭權渠單於恨不得直接下令,將這個猖狂的漢朝使者誅殺。
但他還是忍耐下來了。
虛閭權渠單於緩緩點頭,道:
“好,那就以左穀蠡王和你一起前往車師,進行兩國之間的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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