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文帝楊堅:武帝,你對胡人的惡意有點重啊。】
【漢武帝劉徹:那是當然,朕作為大漢皇帝,難道還要對胡人青眼相加?】
【唐高祖李淵:武帝,你麾下不也有金日磾這種匈奴胡人嗎?】
【漢武帝劉徹:金日磾隻是特例,並不是每個胡人都能像金日磾一樣對大漢忠心耿耿的,其他胡人就該死,懂嗎?】
【明太祖朱元璋:仔細一想其實也沒啥毛病,願意成為華夏子民的,那叫做少數民族。不願意成為華夏子民的,那就是該死的夷狄蠻族嘛。】
【清聖祖愛新覺羅·玄燁:嘖嘖,看不出來你們還挺雙標啊。朕可能有點被你們洗腦了,居然還覺得有點道理,哈哈哈。】
金幕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長安城。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王猛一直等待著來自長安的旨意。
但什麼都沒有發生。
長安郊外,苻堅帶著文武百官熱烈地歡迎了王猛。
“王卿家,你這一次為大秦奪取洛陽,意義實在是太重大了。”
“大秦必將成為天下最強國!”
隨後,苻堅又一個個慰問過去,等到慕容垂時他笑著開口。
“慕容卿家,你這一次提供的情報非常不錯,為大秦奪取洛陽同樣立下大功。”
王猛:“???”
不是哥們,我那個五百裡加急你看了嗎?
半天後,禦書房內。
王猛表情凝重地對著苻堅道:
“陛下,慕容垂的長子慕容令又逃回燕國,肯定是帶著我們的情報回去泄露。”
“慕容垂此人必然懷有二心,還請將他誅殺!”
苻堅哈哈一笑,站了起來,走到窗邊遠眺。
“王卿家,你還是不了解朕。”
他背對王猛,緩緩開口。
“朕是氐人,也是你們所說的胡人。但對朕來說,朕希望全天下的人類一家親。”
“不管是漢人、氐人、鮮卑人還是匈奴人,隻要願意臣服朕,朕都一視同仁,都對他們推心置腹!”
“慕容令的事情朕知道了,朕覺得那隻不過是慕容令自己私下的行為。若慕容垂當真背叛了朕,他又怎麼可能乖乖跟你回長安呢?”
苻堅說話時,充滿一種海納百川的豪氣。
就連王猛也不由為之心折。
為什麼連東晉大權臣桓溫都看不上的王猛,願意效忠當時隻有十七歲的苻堅?
這氣度和胸襟就是答案!
苻堅回過身來,微笑開口:
“此事到此為止,你不要再懷疑慕容垂了,王卿家。”
“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明年開春之後怎麼繼續進攻鄴都,將燕國滅亡!”
王猛:“……”
離開禦書房,以苻堅弟弟符融為首的幾名氐人貴族站在外麵。
“王猛大人,如何?”
王猛搖了搖頭。
眾人麵麵相覷,都露出失望表情。
誅殺慕容垂,是“老氐”和王猛這些革新派之間非常難得的共識。
但苻堅居然都不同意!
王猛呼出一口氣,笑道:
“諸位不必擔心,慕容垂比本官小一歲,而且他多年親曆戰陣身體必有暗傷,應該會死得很快。”
幾名氐人貴族一時間不知該說些啥。
就算殺了慕容垂,你王猛活太久,對我們老氐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不過雙方鬥了十幾年,眼下能站在王猛麵前的老氐們都屬於那種相對比較守法開明的類型。
符融苦笑道:
“讓我們勸勸皇兄試試吧。”
王猛嗯了一聲,注視著符融等人進入禦書房。
想了想,他曬然一笑。
“有我在,慕容垂能翻出什麼浪花?”
“隨他去吧。”
鏡頭一轉,來到了滎陽。
一場激烈的攻城戰剛剛落下帷幕。
成千上萬的前秦軍將士們興奮地歡呼著,進入了這座在一年內接連被東晉、前秦兩支大軍圍攻,多災多難的城池。
前秦先鋒軍大將鄧羌哈哈大笑,充滿驕傲地開口。
“桓溫打半年打不下來的城池,老子隻用了一個月就打下來了!”
在鄧羌的注視下,“秦”字大旗在滎陽城高高升起。
【王猛十一月出兵,十二月月初攻克洛陽,當月月底便奪取滎陽。】
【隨著滎陽失守,前燕首都鄴城也徹底暴露在了前秦的兵鋒之下。】
漢初世界中,劉邦嗬了一聲。
“桓溫啊桓溫,還真是一個廢物!”
灌嬰有些不解地開口道:
“前燕的軍隊打東晉的時候挺頑強的,怎麼打前秦時就是一盤散沙,難道前秦當真這麼強?”
曹參沉吟片刻,道:
“王猛和鄧羌確實挺強的,能看得出來。”
內行看門道。
雖然金幕中播放的戰爭畫麵不多,但足以讓曹參這樣的沙場宿將有所判斷。
陳平緊接著開口道:
“還有就是慕容垂的缺陣也很關鍵。”
慕容垂作為前燕頭號名將,叛逃到了前秦。
戰術、情報各方麵的泄露是肯定的,還要再加上對前燕士氣上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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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恒想了想,道:
“還得加上一個,就是慕容垂麾下那些能打的將領也會因為他的出逃而被邊緣化。”
劉邦聽完眾人的話,笑了起來。
“所以集合了這麼多的負麵因素,前秦能在一個月內一口氣打下洛陽、滎陽兩座大城就一點都不意外了。”
說完,劉邦把頭一抬,得意洋洋地開口道:
“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把滎陽守得那麼穩!”
當年劉邦和項羽對峙數年,有了“楚河漢界”這個成語。
那時大漢方麵的戰線核心點就是滎陽城。
劉邦和項羽圍繞滎陽城,打出了多場精彩戰役,創造了包括“分一杯羹”在內的諸多典故。
對這座城池,老劉還是相當有感情的。
金幕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揚州。
這座位於長江以北的城池,是東晉都城建康的北大門。
桓溫如今就被任命為揚州牧,鎮守於此。
侍中謝安行色匆匆進入城中桓溫府邸,對著桓溫拱手。
“主公,數年不見,風采依舊啊!”
桓溫哈哈一笑,站起來親切和謝安握手。
“安石,你還是老樣子,坐坐!”
木屐踏踏,兩人步入大堂,分賓主相對而坐。
謝安正色開口道:
“臣此次前來,乃是為了那北邊秦國和燕國的戰爭問題。”
“朝廷現在的意思是先招撫壽春的袁真,好及時發兵北上,防止秦國滅掉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