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嫪毐往下,所有的叛軍都滿心覺得既然宮門已經打開,那麼接下來大家衝進去亂殺一通就行。
沒有一個人想到裡麵竟然並不是混亂,而是致命的陷阱!
箭雨覆蓋之下,衝在最前方的叛軍紛紛倒下。
昌平君隨之繼續大吼起來。
“出擊!”
戰馬奮蹄,二十輛戰車斜刺裡殺了出來,直取叛軍。
在這樣的場合之下,戰車成為了超級大殺器!
禦手操控著戰車衝入叛軍陣型中,撞飛一片。
甲首和車右揮舞著矛戈,毫不留情地刺穿麵前一名又一名叛軍的屍體。
在戰車的後方,長弓手還在不斷地拋射。
箭矢準確地飛過車兵的頭頂,落入叛軍陣中。
短短片刻時間,廣場上就血流成河。
幾百上千的叛軍丟掉了性命,剩餘的叛軍頓時潰散,驚叫著朝著蘄年宮的大門逃去。
這一幕正好被剛剛抵達大門的嫪毐看在眼裡。
嫪毐頭皮發麻,身體顫抖。
“這不可能!”
下一秒鐘,嫪毐直接一拉馬韁,拚了命地朝後方逃亡。
他知道自己已經失敗了。
必須要離開雍城,否則的話隻能是死路一條!
昌平君見狀立刻又下達命令。
“追擊!不要讓這些叛軍跑了!”
秦軍立刻追了出去。
雍城的街道上,雙方一追一逃,武器交錯,慘叫不斷。
這座秦國故都,成為了血腥無比的戰場!
蘄年宮的最高點,嬴政居高臨下,將一切儘收眼底。
年輕的秦王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淡淡地對著身旁的呂不韋開口道:
“仲父,現在你知道寡人為何要立刻公布嫪毐的罪行了吧?”
呂不韋身體不停發抖,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明顯顫栗:
“這嫪毐竟然真的打算在雍城造反!”
呂不韋對嫪毐造反當然是有所預料的,隻是沒想到嫪毐的速度竟然會這麼快。
嬴政前腳才加冠禮,嫪毐後腳就立刻動手了。
嬴政嗬嗬一笑,平靜道:
“寡人聽說嫪毐曾經告訴過他的門客舍人,說寡人隻不過是他不成器的兒子。”
“現在,他應該不會再這麼覺得了。”
呂不韋連連點頭,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對嬴政跪下,顫抖著開口:
“大王先前稱呼老臣一聲仲父,是對老臣的恩寵。”
“但您才是大秦真正至高無上的君王,隻有先王才能是您的父親,老臣又何德何能呢?”
“老臣懇請大王收回‘仲父’之稱號,今後隻需稱呼臣之姓名即可。”
嬴政轉過頭,看著呂不韋。
幾秒鐘後,年輕的秦王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就依你所請吧,文信侯。”
呂不韋長出一口氣,大聲道:
“臣多謝大王恩典!”
鏡頭一轉,到了鹹陽城。
此刻,一部分城池中的守軍突然叛變,朝著鹹陽宮發起進攻。
率領這支叛軍的是嫪毐的兩名心腹,衛尉竭和內史肆兩人姓氏不詳)。
衛尉竭看著麵前的鹹陽宮,露出一絲冷笑。
“嗬嗬,那個所謂的大王肯定沒想到,在鹹陽城還有君上的力量!”
“他把所有的王宮衛隊都帶去雍城,鹹陽宮這邊可就無比空虛了,哈哈哈。”
內史肆嗯了一聲,得意洋洋地開口道:
“雍城和鹹陽兩邊同時發動,無論是哪一邊能獲勝,君上都能鎖定勝局。”
“彆等了,快進攻!”
兩人率領數千軍隊氣勢洶洶地殺到了鹹陽宮外。
突然,宮牆之上出現了無數秦軍士兵。
一位大秦將軍的聲音傳遍眾人耳膜。
“發射!”
鋪天蓋地的箭雨落下,立刻就讓衝在最前方的上百名叛軍死傷慘重。
衛尉竭和內史肆同時大吃一驚,不敢置信地抬頭。
在看清楚宮牆上秦軍大將的麵容後,兩人同時驚叫了起來。
“王翦?”
大秦名將王翦麵無表情地注視著城下的兩名同僚,冷冷道:
“爾等背叛大秦,攻打王宮,罪不容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