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國力？”
“對，國力。”王翦欣慰地點頭，“大秦國力十倍於趙國，天下皆知。”
“三十年前，王齕就能和廉頗在戰場上對峙三年，老夫縱然在這裡繼續和李牧繼續對峙三年，五年甚至八年十年又有何妨？”
“大秦能支撐得住，他趙國支撐得住嗎？”
王賁呃了一聲，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大王能同意嗎？”
王翦臉上的笑容越發微妙。
“咱們這位大王是史無前例的雄主，對趙國又有特彆的童年仇恨，他一定會支持我們對峙到底。”
“但李牧……嗬嗬，無論是趙國的國力還是趙國內部局麵，都不會允許他長久對峙下去的。”
“等著吧，隻要等到趙國撐不住的那一刻就好。”
當天晚些時候，王翦召集了麾下眾將，嚴肅地開口叮囑。
“從今天開始，所有人都要特彆注意趙軍隨時可能發起的大規模進攻。”
“任何一名將軍都要把構築防線放在第一位，老夫會每日巡視，若是有人不把老夫的話放在心上，那就軍法從事！”
眾將轟然應是。
諸多彈幕再度飄過。
【漢高祖劉邦：王翦這個老小子是真的穩，穩如老狗啊！】
【秦始皇嬴政：其實朕有時候也挺煩他這種穩當的，速度和烏龜一樣慢！】
【宋太祖趙匡胤：這種穩字當先的大將，對君王來說還真是又喜歡又討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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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聖祖愛新覺羅·玄燁：他這種打仗方式確實能贏，但對國庫來說也確實狠啊！】
彆人打仗都是按月算的，王翦打仗直接按年算。
打仗這麼花錢和耗費人力的事情，上來就是一年甚至三五年起步，哪個國庫受得了？
【明太祖朱元璋：先求無過，再求有功，這種大臣說實話，朕是真的不想用。】
【唐太宗李世民：然後你會發現，彆人還沒有這種大臣有能力，很多事情隻能由這種大臣來解決。】
李世民這句話絕對是發自內心。
王翦是誰？
世家之祖！
世家的巔峰在哪？
隋唐！
金幕沒出現之前，大唐朝廷想要做些什麼，沒有世家的配合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一件事情，皇帝說要做，未必能成。
但世家如果說要做，那就一定能成！
【宋太祖趙匡胤：黃巢這個人，對唐末和他同一個時代的百姓來說絕對是惡魔。但對華夏後世的所有人來說，他又算是一個救星。】
世家自王翦起，因黃巢終。
從此，華夏才真正進入了一個新的時代。
這個時代並不算美好，有弱宋，有蒙元，有南明，有滿清。
但這個時代，所有人都有機會跨越階級。
從個體來說，幾率當然很渺茫。
但問題是，世家當政的年代，非世家子弟想要跨越階級的幾率是——零。
從無到有，縱然有的僅僅是極其渺茫的概率，那也是一次翻天覆地的改變。
因為，華夏人口太多了！
任何時代，華夏人口都是世界之冠。
最大的人口基數下，即便再渺茫的概率，也會有一大批精英從底層脫穎而出，而不是讓世家那些屍位素餐，隻是靠著投胎運氣好的家夥竊據高位。
所以華夏文明才能在兩個異族王朝的統治，還有工業國家的百年入侵下依舊屹立不倒，甚至浴火重生。
世代傳承的世家門閥是一小股人的狂歡，但卻是人類文明最無恥的毒瘤和癌症。
【明太祖朱元璋：這倒是真的，黃巢這家夥可不僅僅是華夏，而是整個人類文明史上都獨一無二的存在！】
……
金幕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番吾前線，趙國帥帳。
李牧看著麵前來自邯鄲的使者，臉上露出了愕然表情。
“你說什麼，大王要本侯出戰？”
使者點了點頭，沉聲道：
“沒錯，大王要你立刻出戰，武安君！”
李牧聞言，表情頓時變得無比陰沉。
他盯著這名使者，冷冷地開口道：
“是郭開那個家夥在蠱惑大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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