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賜堂趕忙上前,扶住了柳兆遠,眼中滿是擔憂。
而柳兆遠的眼睛猩紅,“娘,你為什麼這樣對我?難道我就不是你的兒子了嗎?”
蕭鳳看向柳兆遠的眼神之中沒有一絲溫度:“是我兒子又如何?”
“在這個家裡,你若敢讓你妹妹不高興,我就能讓你不高興!”
蕭念梧得意至極,她是整個柳家除了娘親以外地位最高的人,那個窩囊的爹爹都要巴結自己。
柳兆遠捂著紅腫的臉頰,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他的眼神從最初的憤怒逐漸轉為深深的絕望。
從小到大,他在這個家中從未感受過母親的關愛,每一次的努力都被母親無視,每一次的渴望都換來無情的打擊。
此刻,他望著眼前這個被妹妹肆意操縱的母親,心徹底寒了。
“好,既然如此,”柳兆遠咬著牙,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那從今日起,我便不再是柳家的人,也不再是你的兒子!”
說罷,他不顧柳賜堂的阻攔,掙紮著起身,踉蹌地朝府門方向跑去。
蕭鳳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心中竟沒有一絲波瀾,在她眼中,這個和柳賜堂極為相似的兒子,不過是她的附屬品,遠不及自己和那如自己翻版的女兒重要。
既然是附屬品,她怎麼可能任他隨意逃離?
柳兆遠走到大門處,一雙眼睛向往的看著門外的街道。
他體內有道聲音叫囂著:“離開柳家!必須要離開柳家。”
他沒有任何猶豫的,抬腿就要跨過柳家大門的門檻,邁向自由。
撲通!
他的左腳剛抬起來,雙腳就被一條靈力絲線拉住,柳兆遠重重地摔在地上,膝蓋和手掌擦過粗糙的石板,劃出一道道血痕。
他滿心憤懣,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那靈力絲線如活物般,越纏越緊,將他的雙腿捆得死死的。
“夫人,你這是做什麼!”柳賜堂見狀,心急如焚,不顧一切地朝著蕭鳳衝過去,聲音因憤怒和擔憂而顫抖,“兆遠他隻是個孩子,你怎能如此狠心!”
蕭鳳卻不為所動,眼神冰冷地盯著柳兆遠,仿佛他隻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她輕輕抬起手,靈力絲線再度收緊,柳兆遠疼得悶哼出聲,身體蜷縮成一團。
“哼,想離開柳家?沒那麼容易。”蕭鳳冷冷開口,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生是柳家的人,死是柳家的鬼,彆想逃出我的掌控。”
說罷,她微微用力,靈力絲線拖著柳兆遠,在地上一路摩擦,朝著她的方向緩緩移動。
柳兆遠雙手拚命地摳著地麵,試圖抓住什麼來阻止自己被拖回,但石板縫隙中隻有尖銳的石子劃破他的指尖,鮮血染紅了地麵。
一旁的蕭念梧,看著哥哥狼狽的樣子,不但沒有絲毫同情,反而拍手大笑起來:“哈哈,柳兆遠,你看你,還想跑,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她那清脆的笑聲,在此時聽來卻格外刺耳,如同尖銳的針,一下下刺痛柳兆遠的心。
柳兆遠滿心絕望,回頭狠狠地瞪了蕭念梧一眼,那眼神中的恨意,讓蕭念梧笑容一滯,竟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娘,他還瞪我!”蕭念梧躲到蕭鳳身後,撒嬌似的說道。
蕭鳳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靈力絲線猛地一扯,柳兆遠整個人在空中翻轉了一圈,重重地摔在蕭鳳麵前。
他抬起頭,滿臉塵土與鮮血,倔強地看著蕭鳳,眼神中沒有一絲屈服。
“你這逆子,還敢反抗!”蕭鳳怒目圓睜,抬起手,一道靈力凝聚的光芒在她掌心閃爍,眼看就要朝著柳兆遠砸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柳賜堂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猛地衝上前,擋在了柳兆遠身前。
“夫人,你若要傷兆遠,就先殺了我吧!”他張開雙臂,聲音堅定,眼神中滿是決絕。
蕭鳳的手沒有絲毫停頓,直衝著柳賜堂而去,“那你便代他受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