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羨梔發愁之時,孟晚秋來了。
蘇羨梔當即站了起來:“晚秋姐姐!是我哥哥來信了嗎?”
她滿臉的希冀。
孟晚秋笑說:“倒不是你哥哥來信,但也是他讓來問的。”
“你是不是拿錯信了?”
說著,她將一疊滿是墨點的紙給蘇羨梔看:“這是不是風狼胡鬨畫的?”
風狼當即跳起:“晚秋姐姐,你冤枉我!”
蘇羨梔指著這疊紙:“就是這封信啊!怎麼給我退回來了?”
孟晚秋看了看手中的信,“這是......你寫的信?”
蘇羨梔點頭如搗蒜,指著紙上歪歪扭扭、幾乎看不出輪廓的墨團:“是啊!我可寫了很久呢。”
孟晚秋:“......”
她拿起一張紙,對著光看了半天,也沒認出哪個墨團像什麼字,反倒覺得這痕跡像極了風狼用爪子在泥地裡扒拉出來的印子。
“梔梔,”孟晚秋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和,“你確定這是字,不是風狼打翻了墨硯後踩出來的?”
風狼立刻炸毛:“我才不會踩墨硯!這就是我主人的字!”
蘇羨梔卻一臉認真地指著其中一團格外濃重的墨:“你看這個,這是‘想’字!我特意多蘸了墨,好讓哥哥知道我好想好想他了!”
又指著旁邊一個歪扭的圈:“這個是‘你’,我畫了個圈圈把哥哥圈起來,意思是我惦記著他呢!”
孟晚秋聽得嘴角抽搐,這哪是寫信,這分明是抽象派墨畫!
“可你哥哥他......可能看不懂。”孟晚秋委婉地提醒。
蘇羨梔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看不懂?”
“我哥哥最厲害了,也最懂我了......”
“難道飛升切斷了他與我之間的默契?他竟連我的信都看不懂?”
孟晚秋隻能說:“也許......是的吧。”
蘇羨梔小腦袋點著,歎了口氣,很確定的說:“一定是的!”
“要不然我哥哥這麼聰明的人,不可能不懂我想說的什麼。”
蘇羨安:妹妹,你為難我了......
孟晚秋卻是笑著從儲物袋裡拿出新的紙筆:“還是我幫你寫吧。你說,我記。”
蘇羨梔眼睛一亮,立刻把委屈拋到了腦後,湊到孟晚秋身邊嘰嘰喳喳起來。
“我要說我是如何和晚秋姐姐遇見的,又是如何和晚秋姐姐一同入了六大學院的,還有,我的晚秋姐姐是個很好很好很好的姐姐。”
孟晚秋的手僵在那裡,蘇羨梔見孟晚秋不懂,當即問她:“怎麼了?晚秋姐姐,是我說得太快了嗎?”
孟晚秋:......
讓她寫自己多好多好,她還真覺得有些......難為情。
她說:“哪有自己誇自己的?”
蘇羨梔卻一臉認真,“若是沒有遇見晚秋姐姐,說不定我現在正在哪個犄角旮旯受苦呢。”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說什麼稀世珍寶:“我哥哥要是知道我能認識這麼好的姐姐,一定會對我放心的。”
孟晚秋聽著她軟糯的聲音,被她這樣直白的誇讚,心頭忽然一暖。
蘇羨梔催促道:“晚秋姐姐,你快寫快寫!”
“好好好,寫。”她笑著搖搖頭,筆尖落在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