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炎城酒店將裝備分裝妥當。
蕭麟的登山包側袋塞著兩小瓶靈泉水,腰間彆著折疊鏟。
江錦溪也背著個大包,她把衛星電話掛在胸前,手裡攥著gps定位器。
謝曼曼則背著急救包和大半袋食物,還特意給向導留了個空位放補給。
第二天一早,他們便按照酒店老板的推薦,去了城郊的牧民聚居點,找當地最有經驗的向導。
聚居點的土坯房旁拴著幾匹駱駝,一個皮膚黝黑、滿臉皺紋的老人正蹲在門口磨彎刀,他便是老板口中的老沙。
他在鹽魯沙漠裡走了四十多年,連沙塵暴都能提前三天預判。
老沙聽他們說要去沙漠深處,起初擺著手拒絕:“深處有禁區,軍方不讓進,而且這個季節流沙多,危險得很!”
謝曼曼直接報了個讓老沙都舍不得拒絕的價格,然後說:“老沙叔,我們就到禁區外圍,不往裡闖。”
老沙瞅了瞅三人齊全的裝備,終究鬆了口:“行,但我隻送你們到黑岩坡,再往前就是巡邏隊的地界,我可不敢去。”
實在是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孩給的太多了,他要是拒絕,立馬就會有彆的人來搶這樁生意。
哎!
有錢人真是愛折騰!
不理解啊,不理解!
謝曼曼說,“老沙叔,我們有個路線,到時候要麻煩你帶我們走我們的路線,幫我們規避一下風險。”
老沙點頭應好。
當天午後,老沙牽著三匹駱駝趕來,駱駝背上馱著額外的水袋和乾糧。
三人跟著老沙往沙漠走,剛踏入沙海,腳下的沙子就燙得隔著靴底都發疼。
老沙走在最前麵,手裡拿著一根裹著紅布的木棍,時不時戳戳地麵:“這木棍能探流沙,要是戳下去沒阻力,就得趕緊往後退!”
走了兩天,白天的太陽像火球似的烤著,江錦溪的臉被曬得通紅,多虧了寬簷帽和衝鋒衣的防曬層,才沒曬傷。
到了晚上,氣溫驟降,三人裹著抓絨內膽,圍著老沙生的篝火取暖,遠處傳來不知名的夜鳥叫聲,襯得沙漠格外寂靜。
蕭麟能夠感應到自己之前留下的血脈記號,黑岩沙丘的記號在西北方向隱隱發熱,說明方向沒偏。
第三天正午,天上的雲突然變得像鉛塊似的,老沙臉色一變:“不好,要刮乾熱風!快找避風的沙丘背風處!”
三人剛跟著老沙躲到一座沙丘後麵,就聽見遠處傳來“轟隆隆”的聲響,夾雜著人的呼喊聲。
“是車陷進流沙了!”蕭麟耳力好,眼神也很好。
他隱約看見兩公裡外有輛白色的越野車,半個車身都陷在黃沙裡,旁邊圍著三個穿著藍色衝鋒衣的人,正急得跳腳。
老沙想攔:“彆管!乾熱風要來了,管閒事會出事!”
可江錦溪已經拎著靈泉水站了起來:“都是在沙漠裡的人,見死不救說不過去!”
三人快步跑過去,才看清是一支小型科考隊。
隊長是個戴眼鏡的年輕女人,叫林薇,另外兩個隊員一個中暑昏迷,一個正拚命用鏟子挖車底的沙子。
“幫幫忙!我們是研究沙漠植被的,車剛陷進去,小王就中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