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響震得演武場的看台都在搖晃，黑色的血煞之氣與金色的靈力、青色的星芒糾纏在一起。
司閻死死盯著光球，嘴裡念叨：“破！”
“快破啊！”
可下一秒，金色光牆中的星芒突然暴漲，像無數把小劍刺向黑紅色光球。
“哢嚓！”
光球裂開一道縫隙，金色靈力趁機湧入，瞬間將光球炸得粉碎。
血煞之氣消散的瞬間，司閻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踉蹌著倒在石台上。
他體內的秘術徹底消退，靈力紊亂得像一團亂麻，經脈凸起發黑，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他看著白崇，眼中滿是不甘，卻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
“你......你用的到底是什麼秘法？”司閻的聲音微弱，帶著絕望。
他不解，白崇的秘法為什麼沒有任何破綻的樣子？
白崇看著癱在石台上、滿眼絕望的司閻，緩緩收起周身的金色靈力，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秘法？我從不需要那東西。”
他俯身，目光落在司閻因震驚而瞪大的眼睛上，“我這煉虛大圓滿，是真真實實突破的，每一分靈力，都凝實得很。”
“不可能！”司閻猛地搖頭，嘴角又溢出一絲黑血，“煉虛期突破哪有這麼快？這不符合修士進階的常理！”
他死死攥著身下的青石，仿佛要抓出痕跡，“你一定是在騙我！”
白崇直起身，沒有再和司閻爭辯，而是抬手對著石台中央的空地輕輕一揚。
“嗡......”
淡金色的靈力從他指尖流淌而出，沒有像之前那樣化作護盾或利刃，而是緩緩散開，化作無數細小的金色光點。
這些光點懸浮在半空，竟漸漸引動了演武場周圍的天地靈氣，原本彌散在空氣中的稀薄靈氣，像被無形的力量牽引，朝著金色光點彙聚而來，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淡青色靈氣流，纏繞著金色光點旋轉。
他的指尖又凝出一縷金色靈力，輕輕一點其中一顆光點。
那光點瞬間炸開，化作一枚半透明的金色晶體，晶體內部竟清晰可見一絲絲淡青色的星芒在緩緩流轉，落地時‘叮’的一聲輕響，在石台上留下了一圈淡淡的金色靈紋。
這是煉虛大圓滿修士獨有的靈力結晶，隻有靈力凝實到極致、與天地靈氣達到高度親和，才能凝結出來。
臨時用秘法提升的修士，絕無可能做到這一點。
“這是......靈力結晶？！”主位上的大長老猛地站起身，快步走下看台，來到石台中央。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金色晶體，指尖注入一絲靈力，晶體瞬間亮起暖光，靈紋也隨之閃爍。
大長老的眼睛越睜越大，臉上的震驚漸漸變成了狂喜，“沒錯！是真的煉虛大圓滿靈力！”
“凝實度極高，還帶著天地靈氣的親和感，沒有半分秘法催發的虛浮！”
“好小子！！！”
“這不是秘法啊？！！！”
他還一直以為白崇是觸發了體內臨時提升的秘法呢。
原本擔憂白崇的兮梧，此刻眼神都有些茫然了。
連續大圓滿......是這麼容易突破的？
司閻看著那枚在大長老手中發光的晶體，身體狠狠一顫，原本還帶著一絲僥幸的眼神徹底黯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