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試吧，我幫你看著滿滿，今天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慢慢試。”
“好。”
蔣黎去試婚紗，沈寧苒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幫忙看著嬰兒車裡的滿滿。
“呦，您是薄太太吧。”
等待時旁邊一個女人走了過來，是婚紗店的店長。
沈寧苒微微頷首，她之前也來這家店試過婚紗，所以這裡的店長認識她，她並不意外。
店長無比熱情，“真的是您，您來居然沒人跟我打聲招呼，我得親自接待您啊，您這是挑婚紗嗎？”
“陪我朋友來試婚紗。”
店長立刻掐著嗓音道：“店裡的這幾個人真不懂事，居然讓您就這樣坐在這裡等，您這是懷孕了吧，恭喜恭喜，我扶您去VP室休息吧。”
沈寧苒婉拒，“不用了，我朋友已經在試了，我坐這裡等一下就好了。”
“那我讓人給您上點水果，茶點，有什麼需要您跟我說。”
沈寧苒禮貌地點了下頭，“好。”
試婚紗比較繁瑣，店員拿著婚紗進試衣間幫蔣黎綁後麵的綁帶。
蔣黎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挺喜歡這套婚紗，隻是她剛剛問了價格，這套婚紗的價格不低。
婚紗隻有結婚這天用，穿一次就不會再穿了，蔣黎覺得有些浪費，她現在還沒去上班，宴遲又剛買了一套彆墅，婚禮上上下下都要用錢，蔣黎不想浪費太多錢在婚紗上。
“你們這裡的婚紗能租嗎?”蔣黎問正在幫自己綁綁帶的店員。
店員頓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來這裡試婚紗的人會問這樣的問題，頓時她的眼神鄙夷了幾分，瞥了眼蔣黎笑道：“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這裡的婚紗都是設計師高定款，隻賣不租的。”
蔣黎低頭看了眼身上的婚紗，這套婚紗將近二十萬，她已經選了店裡比較便宜的，但這價格她還是覺得貴，畢竟隻穿一次。
店員一直觀察著她的表情，見她麵露為難，店員的態度都變得跟剛剛不一樣了。
“小姐，你不會是買不起，想租吧?”
“婚紗隻在婚禮當天穿一次，買了放在家裡我覺得浪費。”
店員聽她這樣說，就更加鄙夷了。
這不就是沒錢嗎？
來這裡試婚紗的人都是有錢人，根本不會在意這樣一件婚紗的錢，更不會覺得一件婚紗買回去隻穿一次會浪費。
店員瞬間覺得自己倒黴，居然服務到了一個根本買不起的，簡直是浪費她的時間。
見蔣黎這個樣子根本不會買，店員態度也隨意了起來，隨意替蔣黎綁好綁帶，也不像剛剛那樣熱情，隻淡淡說了一句，“好了。”
說完，店員自己走出去了。
蔣黎發現了店員對自己明顯變化的態度，但她沒在意，伸手拉開簾子。
沈寧苒抬起頭，看到換好婚紗的蔣黎，眼前一亮，蔣黎選的是一件抹胸，拖尾的婚紗，完美的展現了她修長的脖頸，和漂亮的鎖骨，向兩邊散開的白色裙擺，將中間的蔣黎襯得宛如仙子一般。
“怎麼樣？還好看嗎？”
“好看，非常美。”沈寧苒誇讚道，“這套先預選，你不是還看了一套嗎，那套也試試。”
“好。”
“幫她拿另外一套婚紗試一下。”沈寧苒看了眼旁邊的店員。
這個店員看著二十幾歲，化著精致的濃妝，不耐煩地走過去拿起另外一套婚紗，直接交給另一個年紀小的店員，“你替她進去試吧，我忙著呢。”
年紀小的店員大概是剛來，誠惶誠恐地接過婚紗，也不敢怠慢，立刻跟著蔣黎進了試衣間。
沈寧苒的視線在這個店員身上停留了幾秒才挪開。
很快她就聽到那個店員對另外一個年長的店員道：“真是倒黴，居然服務到了一個窮光蛋，她買不起婚紗來你們家店乾什麼?浪費我們的時間嗎?真是可笑，上來就問我，我們店的婚紗能不能租，也不看看我們這是什麼店，真不理解這種人，沒錢還要在這裡裝有錢。”
年長的店員道：“彆這樣說，而且你這樣不去服務不好吧?萬一店長看到你就完了。”
“這有什麼不好的?她一看就不會買，估計現在還想著租一件呢，我不想浪費時間在她身上，一件婚紗都買不起，真不知道結什麼婚。”說罷，這個店員擺擺手就去服務其他客人了。
沈寧苒安靜地坐在那聽完全程，臉色已然冷了幾分。
試衣間裡，店員幫蔣黎穿好婚紗又替她整理好裙擺，站在一旁溫柔地笑道：“小姐，這件婚紗很適合您呢，穿在您身上非常好看。”
蔣黎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朝店員微微笑了笑，“是好看，就是價格有點高。”
店員想了想道：“我們家的婚紗價格確實不低，但我們家都是設計師高定的，用的麵料材質都是高端麵料，所以價格也比其他的婚紗價格高些。”
店員話音剛落，試衣間的簾子突然被拉開，剛剛的店員抱著一件婚紗，帶著一個客人站在外麵，她正殷勤地跟客人說著話，見蔣黎還在這，臉色立刻就不好了起來。
“我說小姐您試好了嗎？您要是不買就不要在我們店裡浪費我們店員的時間，還有我們的試衣間有限，您要是試好了就趕緊出來吧。”
店員的沒好氣讓蔣黎身邊的店員都覺得不舒服，她小心翼翼道：“夏夏姐，你這樣不好吧？這客人還在試婚紗，你剛剛就這樣拉開簾子，萬一她沒穿好衣服怎麼辦？”
叫夏夏的女店員見她敢教訓自己，更加不悅。
“我說你一個新來的敢在這裡教訓我?而且她剛剛不是已經穿好了嗎?我是聽你們兩個在裡麵說話，才拉開簾子的，還有我勸你彆在她身上白費力氣，她根本沒錢不會買。”
蔣黎聽得眉心緊了緊，所以是她剛剛問了一句能不能租婚紗才讓這個叫夏夏的店員不快。
“你們店裡的婚紗不買就不能試嗎?”蔣黎冷下聲音來質問。
“不買你試什麼?浪費各自的時間嗎?而且你看不到我們店裡很忙嗎?你在這裡試婚紗浪費的時間，知道會耽誤我們賺多少錢嗎?這些錢你賠嗎？你根本買不起我們店裡的婚紗，要租婚紗到彆的店裡去。”
蔣黎抿緊唇，她並不是買不起，隻是覺得花這麼多錢買一件隻穿一次的婚紗沒必要，才問了一句是否可以租，結果這個店員轉變態度的速度簡直讓她歎為觀止。
“這就是你們對待客人的態度嗎?”
“小姐，我的態度也沒有什麼問題吧?我隻是希望你不要浪費我們各自的時間，你買不起就離開，有什麼問題嗎?”叫夏夏的店員趾高氣揚地看著蔣黎。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們買不起?”沈寧苒緩緩走過來，輕挑了下眉問，她聲音冰冷，帶著強烈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