鴇母捂著自己臉上的傷口,厲聲道“果真是假的”
方副壇主道“千真萬確。”
“好個小蹄子,竟騙到我身上來了”
鴇母聽得眉毛倒豎,咬牙切齒“終日打雁的,倒叫雁啄了眼,好好好,當真是好”
方副壇主哈哈大笑,出於同僚之情,笑完之後倒是勸了她幾句“聖女若得知此事,必然得要她好看,到時候你還怕沒機會出氣看開點看開點。”
鴇母氣悶的揉著心口,忽然又好奇道“那位柳公子說聖女來丹州是有要事處置,可知道是什麼事”
“我倒是隱約聽壇主提過幾句,仿佛是總部出了什麼大事,”方副壇主遲疑道“至於究竟是什麼事,那邊口風卻緊,一個字也沒透露出來”
鴇母不過信口一問,聽罷就笑嗬嗬道“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上邊還有諸位堂主在呢,左右砸不到咱們身上。”
方副壇主頷首道“正是這個道理。”
學習一件事情,首先要具有的就是韌勁兒,騎馬也是如此。
中午吃完飯後趙寶瀾找了個地方聽曲兒消食,聽完之後就領著寶蟬重新回到了郊外。
有上午打下的基礎在,且還有趙寶瀾在邊上陪著,寶蟬自己悟性也不差,人在馬上騎得穩穩當當,還試探著催馬小跑了一段距離。
“寶蟬姐姐,你好厲害啊。”
趙寶瀾一點也不吝嗇於表揚,嫻熟的吹著彩虹屁,說“照這個進度來看,用不了幾天你就要趕上我了。”
寶蟬聽得忍俊不禁“哪裡就有這麼誇張了。”
兩人連教帶練的消磨了一下午時間,看太陽落下山去,又一起騎馬回春風樓去吃飯,沒等走出去多少距離,就聽係統120忽的“咦”了一聲,說“易南子來了,據此大概有八百米。”
趙寶瀾聽完眼睛就亮了“她長什麼模樣是一個人來的嗎附近有圍觀群眾嗎”
“郊外地方,哪有什麼圍觀群眾。”
係統120對於自己跟了個反派宿主的事情已經能淡然處之,想著這好歹也是惡龍之家的血脈,家裡的每一條龍都曾經把所到世界摧殘的哀嚎遍野、慘不忍睹,對上什麼魔教聖女指定不會吃虧,這時候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她去了。
趙寶瀾看了眼係統120傳過來的畫像,上邊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麵容嬌豔,眼角上挑,嘴邊一顆紅痣,十分妖嬈邪氣的模樣。
腦海裡飛快的閃過什麼東西,趙寶瀾恍惚覺得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她似的。
準確的說不是她曾經見過,而是原主曾經見過。
趙寶瀾心裡邊泛起嘀咕來“120,你知道原主是乾什麼的嗎”
“不知道啊,”係統120說“怎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看易南子的畫像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趙寶瀾說“難道原主跟血雲宮有關係算了,管他呢,這種邪教組織有一個挑一個,留著也沒用。”
說完她催馬到寶蟬身邊,說“寶蟬姐姐,你且在這兒稍待片刻,我去去便來。”
寶蟬聽得微怔,還未回過神來,便見趙寶瀾自春風樓的隨從們腰間拔了把腰刀出來,單手提住,催馬往東邊去了。
柳公子有意結交血雲宮聖女,也有心去春風樓獵豔,方副壇主離開沒多久,他就主動找上門去了。
鴇母知曉他身份,又得知易南子今日便會抵達丹州,就將春風樓清空,預備著晚上專門給這二位貴客設宴。
柳公子懷裡摟著兩個美人嘴對嘴喂酒,方副壇主身邊也有兩個妓子陪著,鴇母臉上蒙著麵紗遮掩傷口,笑容殷切的張羅著。
“柳公子,聖女孤身迎戰那女人,能行嗎”鴇母問。
“能行嗎哈哈哈哈哈哈”
柳公子就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我說媽媽,你是不是被那個丫頭片子嚇破了膽,把她想成了不世出的高手這些年也不是沒有不長眼的人去挑戰易聖女,可最後呢還不是都成了她的劍下亡魂”
“媽媽怕不是醉了,”方副壇主也覺得滑稽“區區一個小丫頭,哪裡是易聖女的對手,彆說聖女手持越女、青霜兩把絕世名劍,即便是赤手空拳,聖女也能打她二十個”
“哦”鴇母聽罷好奇不已“那兩把劍什麼了不得嗎”
“媽媽,這便是你孤陋寡聞了。”
柳公子似乎起了談興,喝一口酒,侃侃而談道“越女劍與青霜劍皆是當世名劍,刀劍譜裡邊能排進前十的,據說是吹毛立斷,見血封喉,與人相距三尺,便覺冷光刺體,令人汗毛倒豎,又豈是了不得二字所能形容的”
講到這兒,他忍不住摸了摸手臂,咂舌說“是沒關窗戶嗎我怎麼覺得有點冷”
“咚”的兩聲悶響,他們圍坐著的桌子上被砸過去兩柄劍。
劍刃出鞘三寸,光可鑒人,上邊懸掛著的劍穗被血染濕了,劍柄上隱約能看到頂端鐫刻著的名字。
一把名叫青霜,另一把名叫越女。
好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柳公子和方副壇主表情僵住,呆若兩隻木雞,鴇母則嫻熟的嚇尿了褲子。
“哇”趙寶瀾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站在他們倆人身後,親親熱熱的拍著他們肩膀,滿臉好奇“你們在說什麼啊好熱鬨的樣子”
兩方坐在一起客客氣氣的說了會兒話,敲定下價格之後,當天就走完了手續,到第二天趙寶瀾跟寶蟬一行人搬進來的時候,大門上已經掛上了蔚府的牌匾。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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