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薛青一怔,沒想到淩天竟然如此淡定。
在這北域,誰見了玄冥鬼穀的人不矮上三頭?
“告訴你,九重珍饈是望雪樓招待貴賓的,你這散修就是下等人,吃不起!”
“還有,你這位置,我薛青要了!”
那薛青手指按在桌子上道。
“嗬嗬,真有意思,你說你的就是你的?難道這北域望月樓不講究先來後到麼……”
淩天冷著臉,不以為意。
“這……薛青公子,望雪樓確實講究先來後到,我給您再尋一個好位置坐下便是,何必和這散修置氣?”
那小廝也急了。
“不,我就喜歡這靠窗的位子!”
周圍的人已經都在看著了,如果他今天擺不平的一個小小的武皇,那他薛青的臉麵可就彆想要了。
“那我不讓呢?”
淩天斜眼,目光中,滿是冷意。
“彆給臉不要!”
薛青按在桌子上的手指化成掌印,猛然落下,一股血煞之氣便沿著桌麵遊走,猶如一道暗紅電蛇一般,竄向淩天。
雖然他不敢在這望雪樓上大大出手,但玄冥鬼穀,可不缺陰損的暗招。
這一招陰毒而且隱秘,速度又是極快,尋常根本無法抵擋,可一旦中了血毒,當時看不出什麼異樣,但是三個時辰之後必死無疑。
不過,這在淩天眼中,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的把戲,放在桌子上的手肘一震,頃刻間劍影就將血毒絞殺,而後元氣沿路回返,一聲尖銳炸響,桌子絲毫無損,但薛青卻是震飛了。
“你這狗雜種陰我!”
薛青連退三步,而後臉色便是羞怒,方才他隻感覺手掌猶如被針紮一般刺痛難忍,還以為是中了淩天的陰招,但那不過是淩天凝聚起來的鋒銳元氣罷了。
勃然大怒間,薛青抬手還想再上。
“公子公子!萬勿動手,這裡是望雪樓,小心大掌櫃怪罪!”
那小廝早就嚇得臉色慘白,趕緊撲來過來跪地抱著薛青的大腿哀求。
“不行,本公子就是要這靠窗的位置,你放心,我不會弄出大動靜,就可以弄死這散修!”
雖然聽聞大掌櫃之名讓這薛青臉色一變,但是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
“薛青,我這桌子可以讓給你。這裡是望雪樓,在座的諸位也都是為了一賞雪景而來,他不過是散修,怕是第一次來拒北城,你沒必要大動乾戈,惡了心情……”
不過,就在這時,淩天身後的響起一道聲音,那張桌子周圍的陣法撤下,一桌共有三人,說話著,一身暗黑戰甲,麵色陰白如玉,劍眉入鬢,頭戴冷金冠,腳踏玄兵蠶絲靴,雖然俊美,但是卻跟人一種病怏怏的感覺,但其昂著下巴,倒不失公子貴氣。
說著,那冷玄夜和其他兩人便站起身來讓座。
“暗夜公子冷玄夜?!你怎麼在這?”
那薛青見到此人,臉色倒是也猛然一變。
而且,更沒有想到此人竟然會給自己讓座。
要知道,這冷玄夜可是北域暗夜山莊的少莊主,鮮在世人麵前露麵過。
而且據說此人曾經天資卓絕,更是讓他玄冥鬼穀的脈主親自去暗夜山莊收徒,但後來不知什麼,天資折損,修為停滯不前,就沒能進入鬼穀,而且因為治病,也錯過了百宗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