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縣的中學,初中生源基本來自縣城內或城郊村鎮,高中生源一部來自縣城內,還有一部分來自縣轄治下的各鄉鎮。
不逢月底的時候,縣城中學的初中生放假,高中生隻放月假,平日每周六補一天課,周日休息一天。
時值周日上午,初中生基本還沒返校,在校的高中生有的在教室圖書館學習,有的結伴外出,僅有少量人員在學校的操場運動。
小蘿莉一行人到達縣三中的校門口時,校內外都沒見人影,安安靜靜的。
藍三來過三中數次,他比黑九更熟悉三中,去三中的時候換了他當司機。
司機藍三帥哥,將車從大道上轉進三中門口的路道,緩緩地開至門前,搖開車窗,等著門衛過來做出入登記。
三中的門衛換了,小蘿莉讀高中時的那個門衛因為年紀大了已經退休回家養老去了,現在的衛門是個中年人。
門衛不認識開車的司機,按流程登記了車牌號、進校時間和來訪原因,然後放行。
黑色轎車緩緩駛進三中。
春寒料峭,校園內的樹木也還沒抽新芽,沒有奔跑的學生們,空蕩的校園略顯清冷。
藍三熟門熟路,直達學校的職工樓,且精準抵達羅班住的那棟。
藍三將車掉頭,然後再停在路的一側,不妨礙他人來往。
黑九下車後,再把塑料保鮮箱搬下車,藍三提著小蘿莉的小藥箱,另一手抱著一個包得好好的圓筒。
小蘿莉隻提著裝有自己隨身物品的小背包。
三人慢悠悠地上樓,發現羅班家大門沒關,還沒走到門口,主人大概聽到腳步聲,聞聲跑來張望。
探頭張望的羅班,看到兩大帥哥護著個小巧玲瓏的女孩子走來,一張老臉笑開了花:“你們怎麼來的,我怎麼沒聽見直升機來的聲音。”
樂韻咯咯笑:“老班呀,你學生我現在是窮人一個,直升機太燒油,快開不起了,出行隻能坐車。”
“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吹吹去!”羅班沒好氣地瞪人:“小孩子家家的彆亂說話,你好好一個事業有成、才華橫溢的孩子,哪裡跟窮沾邊了,以後可不許整天把窮掛嘴邊。”
被老班數落,樂韻笑彎了眼,羅班一個唯物主義者也講究忌晦了喲!
她快走幾步,躥到羅班身邊,假裝認認真真地打量人,一臉嚴肅的表情:“羅班啊,你頭上的白頭發咋這麼多啊,還有眼角額頭也多出了好幾條皺紋,尤其是臉上這有條皺紋深得都夾住粉筆了。
老班啊,你說說你這幾年究竟又在操什麼心,怎麼就把自己給整得變老了好幾歲啊。”
藍三黑九看著羅班光潔的額頭和臉沉默:“……”以前他們還不太相信隊長說小蘿莉是個熊孩子,現在信了!
他倆不急,不緊不慢地走過去,也沒打擾小蘿莉和羅班說話,隻向羅班點頭致意。
羅班正想招呼兩個帥哥,聽到某學生的話,手一抬就賞了人一個爆炒栗子:“小樂,你這伢崽怎麼越來越有熊孩子的趨勢了,三年不見,我增長三四歲了,能不多點白頭發,不多長幾條皺紋?”
然後他又反應過來:“哎喲,我信了你個邪!我這是被你氣糊塗了!我臉上額頭上根本就沒有溝溝壑壑,哪來能夾住粉筆的皺紋?”
藍三黑九:“……”
“怎麼沒有,上下眼皮之間的那條皺紋那麼大,夾支粉筆綽綽有餘。”樂韻一本正經臉。
羅班再次吹胡子瞪眼,又敲了敲伢崽的腦袋瓜一下,笑罵:“你隻伢崽,臉越長越嫩,人看著越來越年少,也越來越熊了。”
樂韻抱頭:“羅班,你再敲我腦袋,我腦袋就要開花了。”
“又胡說八道,腦袋又不是葫蘆瓜,開什麼花。”羅班放輕了力道,輕輕地揉手掌下的一顆腦袋:“是不是真敲疼了?”
“沒呢,我說著玩的。”樂韻嘻嘻笑:“老班放心吧,我頭蓋骨硬著呢,莫說用手敲,你就是拿鍋鏟敲幾下也沒事兒。”
“儘瞎說。”小同學胡攪蠻纏,羅班好氣又笑,招呼仨人:“快進屋坐。”
樂韻乖乖地聽話,走進老班家。
羅班婆娘在老家沒來,他一個人在學校的家裡,他提前打掃過衛生,地板、窗玻璃和桌椅都擦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桌麵擺了兩個盤子,一個裝著水果,一個放有瓜子餅乾和糖。
樂韻沒客氣,進了屋,一溜煙兒似地跑到桌,把小背包放一邊,自己坐下去,瞅著老班笑。
黑九進了羅班家,等羅班關上門過來,再把自己抱著的塑料保鮮箱交給主人,說明是小蘿莉送他的一份藥膳。
藍三把小藥箱和圓筒放自己坐的椅子邊。
兩帥哥挨著小蘿莉的一側依次坐下,小蘿莉的另一側的座位自然是主人的位置。
羅班將保鮮箱放一邊,給仨人各倒了一杯溫開水,自己坐下,跟學生說話,主要是關心她做研究時有沒吃好睡好,研究實驗完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