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順手給施登東夾了一些飯菜。
黑曼巴衝著侏儒的手就是一巴掌,說道:“你自己用過的筷子給人家夾,人家嫌棄不嫌棄你啊。”
“要是嫌棄也是嫌棄你啊,你筷子上保不齊都有毒。”
“放心吧,有毒也先毒死你!”
“哈哈哈!”
周圍一陣哄笑,施登東也沒有半點不適應,夾起飯菜,狼吞虎咽地吃起來,與桌上眾人說說笑笑,開懷暢飲。
酒,永遠是拉近人與人之間關係的最好媒介。
大家越喝越開心,越聊越投機,關係也越來越近。
不一會兒,就到了深夜。
眾人喝得開心,興致高漲,侏儒直接站在凳子上,大聲歌唱;胎記女也站了起來,隨著歌聲翩翩起舞。
說實話,侏儒的歌唱得真的很不錯,胎記女的舞也跳得很棒。
其餘人也跟著一起起哄、玩鬨,氣氛瞬間達到了高潮。
施登東也沒少喝,再加上身體狀態不好,去了一趟衛生間後,他就坐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目不轉睛地看著這群人儘情歡樂。
不知為何,他心裡突然很喜歡這種感覺,也很享受這種氛圍。
他時不時地環視四周,看著這深山老林之中的幾處小木屋,頓時產生了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就在他胡思亂想時,小手坐到了施登東邊上,遞給他一杯味道有些古怪的飲料,說:“喝點吧,駝叔配的,暖胃解酒。”
要是之前,施登東或許還會有些疑惑,但現在他已經完全放鬆下來,“咕咚,咕咚”一飲而儘,然後略帶玩笑地說道:“喝了這個不會醉嗎?”
“該醉還是會醉,但是最起碼能暖胃,讓人舒服很多。”
小手剛說完,正前方區域,鬥雞眼開始四處玩火,那火就好像長在他身上一樣,似真似幻,極其誇張,完全刷新了眾人的認知。
他的精彩表演,也贏得了周圍人的滿堂喝彩,就連施登東,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
自始至終,小手都在仔細認真地觀察著施登東,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現在看著施登東又開始鼓掌喝彩,小手笑了笑,話裡有話地說:“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像你一樣能這麼快融入集體的人了。”
說到這兒,小手故意問道:“你難道不嫌棄他們嗎?”
“我憑什麼嫌棄他們呢?”
施登東聲音不大,“我又有什麼資格嫌棄他們呢?”
小手嘴角微微抽動,掏出一支煙遞給施登東,說:“東哥,關於你的事情,我一直沒問過,方便聊聊嗎?”
“沒什麼不方便的。”
施登東深吸一口氣,“我打小就是在深山老林裡長大的,跟著師傅學藝、練武,努力活下去。”
“深山老林?”小手愣了一下:“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不然你說我怎麼進的虎嘯營?那個地方,我從小玩到大,他們虎嘯營才在那裡多久。而且當初軍方建設虎嘯營的時候,我還經常溜進去拿他們當陪練呢。後來因為一次失誤,還被他們抓過一次,還是我師傅把我救回來的,不然我沒準都活不了了。”
“軍方建設虎嘯營?”
小手又愣了一下:“是哪裡的軍方?”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肯定是軍隊建設的,建設完就走了,之後虎嘯營的人就越來越多。所以嚴格意義上講,我和虎嘯營應該算是鄰居。”
小手聽到這兒,皺起眉頭:“那你打小就沒出過山區嗎?”
“那肯定出過啊,但是極少極少。因為師傅不喜歡,也不願意,所以我也就沒啥機會。”
“那你和你師傅是怎麼認識的?”
“我是個被人遺棄的孤兒,是師傅救了我。從我記事起,就跟著師傅了,他對我來說,就是我的父母。”
“那等於就是說,你們兩個一起在山裡生活了幾十年唄?”
說到這兒,施登東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極度痛苦的表情,他幾乎下意識地咬了自己嘴唇一口,試圖控製情緒。
他控製得挺好,但還是沒能完全控製住,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準確點,應該是我們三個。我還有個小師弟。”
“小師弟?”
“是的。”施登東點了點頭:“有一次我和師傅在外麵打獵,正好碰見一群人在追殺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師傅動了惻隱之心,就救了這名婦女和孩子。後來婦女因為受傷過重,沒救回來,孩子就活下來了,他就成了我的小師弟。後來師傅離世以後,我就和我小師弟在那片山區相依為命。”
說著,施登東笑了笑:“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你們圍攻虎嘯營的時候,我的小師弟被虎嘯營的人殺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去虎嘯營報仇。這就是整個事情的經過了。”
小手聽到這兒,眯起眼:“要是這麼說的話,這事兒還和我們有關係啊。”
“跟你們肯定是沒關係,畢竟你們也不知道,也不是凶手。”
“但也畢竟是有我們的因素啊。”
“要是這麼追究下去的話,我也難逃其咎。我要是當初不跑到峽穀裡麵躲雨涮火鍋,或者說被他們發現之後及時離開,當回事兒,也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了。對吧?”
小手上下打量著施登東:“你還挺明事理。”
“我不想再提我小師弟的事情了。”
小手能感受到施登東發自內心的哀傷,歎了口氣:“不提就不提了。那按照你這個說法,你其實也沒有地方去了,對吧?”
施登東點了點頭:“是的。”
“那要是不嫌棄的話,不如直接加入鬼師堂算了。”
施登東微微皺眉:“我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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