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賀洪崖提到商衝這個名字時,王焱更是篤定了自己的猜測——賀洪崖正千方百計地欺騙自己,而且這欺騙絕非低端的胡亂編造,而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專業對抗!所述證詞極具迷惑性,會使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一定信任並且去展開調查!隻要去調查,就等於在變相為他爭取時間!
最開始,他也是用這招糊弄齊光正,結果被齊光正當場戳穿。
如今,他又想故技重施,卻不巧碰上了王焱這塊硬茬子。
王焱可不會慣著他,自然是要步步緊逼,反將一軍!
麵對王焱的反殺,賀洪崖再也無法保持淡定。
他徹底陷入了絕望,情緒也開始真正崩潰。
畢竟他隻是個普通人,在齊光正和王焱的接連攻勢下,能堅持到現在已經非常不容易。結果沒想到團隊的抵抗手段竟被王焱輕易識破並“說”了出來。
再回想自己所經曆的一切,以及王焱剛剛描述的那些。
賀洪崖也不敢確定他的那些同夥能否扛得住齊光正和王焱的審訊。
一時間,各種負麵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王焱雖然年齡不大,但絕對是標準的老江湖。
他敏銳的察覺到了賀洪崖的情緒變化,也清楚真正的機會來了。
於是,他二話不說,抬手再次拿起膠帶,做出一副要繼續動刑的架勢。
就這麼一個簡單的舉動,直接擊垮了賀洪崖最後的心理防線。
他本能地抬起頭,一臉嚴肅地看向王焱,然後極其緩慢的比劃了一個嘴型。
就在這一瞬間,王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個人直接僵立在原地,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與震驚。
但僅僅過了片刻,王焱就變得異常激動。
他怒目圓睜,破口大罵:“放你娘的狗屁,你當老子是三歲小孩嗎?”
罵完,王焱擼起袖子,作勢就要再次動手。
可賀洪崖卻像是變了個人,不僅沒有絲毫畏懼,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嗤笑著看向王焱:“怎麼,這麼難以接受嗎?要不要我再告訴你一些細節,完了你去核實調查一下?”
王焱下意識的停下了手上動作,眼前閃過一絲精光,隨即道:“好啊,你說。”
賀洪崖深吸一口氣,然後放下所有抵抗,開始侃侃而談……
隔壁觀察室內,齊光正麵色凝重,神色間滿是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審訊室裡的一舉一動,同時不停地向身旁心腹叮囑:“給我看好他的一舉一動,記好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之後帶著這些線索去突審其他嫌疑人!天亮之前,務必讓所有人都開口交代!”
“是,隊長!”幾名心腹整齊有力地回應,聲音裡透著十足的乾勁。
他們迅速圍到儀器前,全神貫注地忙碌起來,有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記錄著關鍵信息;有的則在一旁仔細核對,生怕遺漏任何一個細節。
副手則不緊不慢的走到了齊光正身邊,他微微撇嘴,話裡有話:“最開始盯這案子的時候,我覺得這就是一群普通的違法亂紀分子,沒啥新鮮的,包括當初抓捕他們的時候,我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完了後麵審訊他們的時候,我覺得他們又像是經驗老道的金錢劍團隊。手段狠辣又有章法且心理素質過硬。”
“直到釙210出現,才徹底顛覆了我的認知。”
“原來這些家夥竟是專門替大佬鏟除隱患的利刃。”
“實話實說,我之前真是做夢都沒敢往這邊想,這也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說到這,副手“嗬嗬”一笑,滿是無奈:“然後現在還他媽出現了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你說吧,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齊光正神情嚴肅,一字一句:“你說怎麼辦?自然是要調查到底!”
“你憑什麼調查人家呢?你又拿什麼調查人家呢?”副手簡單明了:“齊隊,再說句不該說的。就這事兒,彆說你了。你家老爺子都奈何不了人家!”
說到這,副手自嘲的笑了起來:“我說這些家夥為何本事超凡卻不反抗呢。”
“鬨了半天人家壓根都沒把咱們當回事兒!人家心裡麵清楚咱們根本沒有辦法
真正如何他們!所以根本沒有反抗必要,也省的激化事態,惹出更多麻煩!”
“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白忙乎了!”副手兩手一攤:“早知如此,不如不撬開他的嘴了,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反而麻煩還更少一些呢!真是的!”
“你少在這胡言亂語了。”齊光正打斷了喋喋不休的副手:“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見我手上斷過案子的?再說了,這種專門替大人物鏟除隱患的利刃,咱們是頭一次見嗎?是頭一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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