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臉內,老板帶著所有工作人員,包括坐台小姐以及保潔阿姨,全部畢恭畢敬的站在大廳中央。看見王焱一行人進來,眾人的身體明顯都有些控製不住的顫抖。畢竟關於陳默,鐵鷹,劉刀斧這些人的消息,早就已經在道上傳開了。
現在整個保市地下世界的人也都知道,閻王回來了。
然後,就在閻王回來的當夜,那些昔日裡囂張跋扈、對水封集團百般打壓的大勢力首腦及骨乾成員就全部離奇失蹤了。而那些一貫針對水封集團的官方勢力,也紛紛選擇了沉默,不再有任何動作。
事情已然這般明了,即便無人知曉具體細節,個中緣由也能猜得八九不離十。所有人都清楚,這一切皆是王焱所為。
雖絞儘腦汁也想不通王焱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想不明白他如何能忍辱負重多年,卻在一夜之間扭轉乾坤,不僅讓黑道勢力崩盤,更令官場勢力緘默。
但也恰恰是因為這份未知與不解,使得外界對王焱的猜想愈發天馬行空,他的形象也被傳得神乎其神。
現如今那些大勢力都已覆滅,他們這些小勢力自然更不是對手。
恰逢此時,水封集團的警告也隨之而來。
一時之間,擺在他們麵前的路就隻剩下了兩條:要麼老實按水封的要求來,帶好所有人,從自己店裡麵等著。要麼帶著全家老小遠走他鄉。
從店裡麵老實等著,未來的命運尚未可知;但若選擇舉家逃亡,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畢竟沒有人願意離開世代生息的故土!
況且,即便真的想跑,又能跑到哪兒去?躲得過一時,也躲不過一世!
思來想去,與其惶惶不可終日,不如咬牙認慫,或許還能少些苦頭。
這家門臉的老板正是抱著這樣的念頭,才會如此順從。
不過順從歸順從,心底的恐懼卻難以掩飾。隻是事到如今,害怕也無濟於事,糾結許久,老板最終還是強行按捺住內心的戰栗,大步上前,臉上堆起笑容,顫聲招呼道:“閻王,您來了!”
王焱意味深長的瞥了眼老板,隨即便坐了下來,簡單直接:“你這店是多少錢盤下來的?”此言一出,老板頓時尬笑了起來,至於原因,也很簡單。
整條天北街,但凡落入外人手上的商鋪門臉,就都是陳默,鐵鷹,劉刀斧他們使用各種手段威逼利誘,強行擄來的。
然後他們一下擄來了這麼多商鋪門臉,自己肯定是不可能都用得上,所以自然會租賣給其他人。完了但凡能從他們手上租買,敢從他們手上租買的,就肯定不會是普通人,或多或少都得跟著他們一起針對或為難過水封,無非就是程度輕重的問題了。也正是因為如此,老板才會尬笑。
“彆笑了。”王焱是肯定沒有心思和老板廢話的:“既然選擇了承擔,麵對,那就擺正態度,笑也解決不了問題,你說是不是?”
老板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開口道:“沒有花錢。”“那為什麼沒有花錢。”
老板再次看了眼王焱,隨即又一次的陷入了沉默。
眼見老板如此費勁,王焱衝著王凱點了點頭。
王凱:“嗯”了聲,掏出張a4紙,遞給老板:“看看有沒有什麼想辯解的?”
老板顫抖著接過王凱手上的a4紙,定神一看,瞬間麵如死灰。因為紙上將他和他身邊這些人,這麼多年針對水封所做的一切,都一點不差的記了下來。
其中有些事情他甚至於都已經忘記了,也是看見這記錄,才又想起。
也是看出來了老板臉上的擔憂,王焱笑了笑:“踏實兒的吧,既然你沒跑,選擇在這承受一切,我們就肯定不會過多為難你。現在先說上麵的東西,你認不認,認得話就點頭,不認得話,哪裡有問題,指出來!”
老板滿眼深沉,極其無奈,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認,我都認。”
“那好!”王焱:“嗯”了一聲:“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那你說,你針對水封做了這麼多,如何補償?”說著,王焱頓了一下:“隻要能好好補償,那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以後咱們兩不相欠,如何?”
老板一聽,趕忙點了點頭:“好好好,肯定好。隻是。”“隻是如何?”“隻是這補償數額。”“按照市場公價來。”王焱聲音不大:“該多少就多少!”
此話一出,老板激動的瞬間雙眼血紅,他緊緊的攥著王焱的手:“謝謝,謝謝,真的太謝謝您了。”“您先彆著急謝呢。”王焱微微一笑,隨即話鋒一轉:“你可能是沒太聽懂我的意思。”“啊?不是說公價嗎?”“是的,補償數額是公價,但我說的是好好補償,這種補償,可不單純是數額的問題。不然的話,你告訴我你們這些人值多少錢,我直接買了,行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