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楊看一看劉津,發出了一聲怪笑,說道:“劉相,不錯嘛,沒有了皇子黨,做不了黨魁,現在重新認主子了?”
劉津道:“本官的主子一直是隋國天子,太上皇在位時,本官的主子是太上皇,當今皇上在位,本官的主子當然就是當今皇上,這是做臣子的本分,難道貴國的大臣不是這樣的嗎?”
這一句話,問得李楊啞口無言。
他冷笑一聲道:“這麼說,兩位相爺真是一心一意替自己主子賣命,打算照聖旨執行了,就不打算給自己留條後路了?”
劉津道:“笑話,食君之?,分君之憂,留後路是皇上考慮的事情,我們當大臣的,隻需要執行皇上的聖旨就是了。”
李楊道:“那我就多嘴一句,我們的軍援很快就到達虎口關,這批武器威力非同小可,隻怕虎口關撐不了幾天,過兩個月後,貴國皇帝還是不是同一個人可難說了,五城之約,言猶在耳,兩位相爺,我好心提醒一句,要不先答應著執行,但考慮放慢一點速度?”
劉津道:“貴國不答應停止軍援東晉,停止製裁我國,明天就會執行皇上旨意,絕不拖延,至於說貴**援的威力,本官也警告你們,可能威力是不小,但是,我國官兵也不是吃素的。”
眾使官發出了哄笑聲。
“笑吧,沒關係,兩個月前,你們不會相信吾皇能挺過一千廷杖而不死,也不相信我大臣敢為了民女而嚴懲東晉使官,一個月前,你們也肯定不信我國能開百年先河奪回虎口關,在這些事情沒有完成之前,你們也會像現在這樣笑,對吧。”
眾使官臉色倏變。
劉津說的這些,如果在事前有人告訴他們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們肯定是哄笑的。
但事實……
“本官知道現在你們不信,唐帝國的軍援在我皇麵前也可能隻是一堆廢物,但是誰知道呢,等到你們知道的時候,一切可能就已經晚了。”
李楊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國嗎?”
“不,這是提醒尊使,最好考慮清楚,給貴國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
李楊哈哈大笑,狠狠地瞪著劉津,森然道:“多謝,那我記住你了,到時,我國會好好報答劉相你的這份恩情的。”
劉津道:“老朋友,應該的,本官也是不忍心看到貴國的好武器被砸得稀巴爛的樣子。怎麼樣?決定了嗎?”
李楊道:“當然決定了,四個字,免開尊口。告辭!”
劉津拿出一疊摘抄了聖旨的紙道:“慢著,本官已經把這兩道聖旨摘抄了多份,請和位尊使帶回去,以證明我國的誠意。”
使者們一人拿了一份,帶著明顯的憤怒和不屑離開了宮殿。
一直到午門外,李楊終於氣得脫口罵了一句:“不知死活,我倒要看看,到時他們如何收場。”
一個使官道:“不過,李尊使大人,隋國人這一次確實有點成竹在胸之意,而且在虎口關上占儘優勢,據說東晉人已經傷亡七八萬,但現在還沒有摸到城牆根,這也是他們敢於囂張的原因。”
李楊道:“囂張不了多久了,隻要我**援武器到達虎口關,多則三天,少則一天,虎口關將成為東晉人的囊中之物。”
“可是貴**援武器,吸幾台投石車和少量箭車,怕是杯水車薪吧。”
“那是你們沒見識過這新武器的威力,說是神物也不為過,我敢保證,得此武器者,大神州內絕無敵手。”
說話時,正好一輛馬車剛好來到午門,車後麵跟著一匹馬,騎馬的是一個美貌的穿一身短裝的姑娘,腰挎著寶劍,叫道:“這裡就是午門,停車。”
馬車停下。
從車上很快就走下來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穿一身很奇怪的衣服,披著一件暖袍,上衣和褲子是完全分開的,沒有多餘的裝飾物,頭發更是奇怪,剪得跟和尚們差不多,但又沒有剃光,留著指頭長的短發。
使官們相看一眼,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