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路上行人不多,但畢竟是在街上,而且還是深夜。要確切地切除那個部位的話,普通人應該很難辦到吧?”
根據現有的信息,塞巴斯蒂安果斷看出了其中的疑點。
“你真敏銳,執事小哥。小生也這麼認為。從其高超的手法和下手毫不猶豫來看,對方多半是黑暗方麵的人。”
輕挪幾步來到夏爾的身邊,葬儀屋的手指輕輕撫過夏爾的脖頸。
“我知道伯爵會來,也是因為如此。既然犯人可能是黑暗方麵的人,那麼你一定會被召喚而來的,凡多姆海威伯爵。你能製止那個瘋狂的家夥嗎?”
麵對葬儀屋最後帶著一絲質問的聲音,夏爾毫不猶豫地回答:“玷·汙女王花園的人,我會賭上家族的名譽,無一例外地鏟除,無論用什麼手段!”
說完,夏爾帥氣地走到門口,在塞巴斯蒂安推開門後,輕輕回頭,留下一句告彆的話語:“打擾你了,葬儀屋。”
剛剛說出了十分帥氣的宣言,此刻又瀟灑離去,這樣的風範,不管怎麼看都是主角吧,然而,還沒等夏爾走出大門,他就被葬儀屋堵住了。
已經暴露了身份的葬儀屋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力量的意思,僅是瞬間就從屋子最裡麵瞬移到夏爾麵前。
“凡多姆海威伯爵~走這麼急乾什麼~你還沒有告訴小生,之前那件有趣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呢~”
看著一臉興奮表情的葬儀屋,夏爾感覺一陣頭大,隻好趕緊將之前眾人的談話複述給葬儀屋,而其他人則是討論著做出這個案件的凶手到底是誰。
“凶手是【精通醫學、解剖學的人】,其中,【在事發前夜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然後從拿走內臟來看,可能是【與秘密組織或黑魔術有關的人】。雖然有了這三個信息,但是無論怎麼看,範圍依舊很大啊。”
“不,已經大大縮小了。”
為葬儀屋解釋完的夏爾對著疑惑的紅夫人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等等,這算什麼範圍縮小?”
“是啊,為什麼這算範圍縮小呢?”
就在紅夫人打算舉例說明要憑借這三個條件很難繼續追查下去的時候,一旁在白井月身邊聽明白一些的李娜麗開口了。
“這個案子···不一定是人類做的吧?”
一語,驚醒夢之人。
夏爾猛然看向了自己的執事,發現塞巴斯蒂安對李娜麗的說法沒有絲毫意外,顯然是早就知道了這個可能性,然而塞巴斯蒂安卻沒有對他說明。
夏爾沒有怪罪塞巴斯蒂安,因為他很清楚,塞巴斯蒂安就是這樣的存在。塞巴斯蒂安之所以沒有告訴他這個可能,僅僅是因為,身為主人的他沒有開口詢問。
是啊,塞巴斯蒂安隻是他的棋子,身為國王的他不下令,作為棋子的塞巴斯蒂安怎麼可能會擅自行動?都已經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惡魔這種生物,那麼顯然那些傳說中的各種奇特生物應該也存活在這個世界上,隻是罕為人知而已。他居然沒有注意到這種可能,這是他的失誤。
“可惡,如果這樣看的話,範圍就太大了,能做到這種事情的非人類,倫敦有多少個?塞巴斯蒂安!?”
“很遺憾,我的主人,這個數量我無法統計。您也知道,有個組織,我不能前往。”
夏爾先是一愣,而後反應過來了。塞巴斯蒂安說的正是紅魔館以及和紅魔館有所牽連的貴族聯盟。
想起白井月之前在紅魔館內說的話,夏爾微微皺眉。在短暫的思緒之後,夏爾還是選擇相信白井月當時的話語。
“夏爾,排除掉紅魔館相關的勢力呢?”
“那剩下的就不多了。我知道的,大概隻有二十七個吧。”
“這麼多嗎!?”
這個數字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塞巴斯蒂安說的可不是所有異類,而是排除了紅魔館的相關勢力後,可以做到這種事情的異類。
而這種異類居然有二十七個之多,那麼,整個倫敦究竟有多少異類!?
“還好,雖然數目不少,但也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塞巴斯蒂安,對這些異類進行調查。還有,我們不能排除人類作案的可能性,從這方麵考慮,對人類進行調查也必須要繼續。”
“還有一種可能哦,伯爵~”
剛剛聽完了夏爾話語就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葬儀屋,用一種奇特的目光看著夏爾,開口說道:“這個案子,也存在著人類和異類聯合的可能性,不是嗎?”
聽到葬儀屋這句話,夏爾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場中的紅夫人和她的管家格雷爾就冒了一身冷汗。
對,沒錯。這個連環殺人案的主謀,就是此刻和眾人坐在一起的紅夫人,還有她身邊跟著的,偽裝成管家的,死神格雷爾。
他們做出這些事件的原因暫且不提,但是凶手,毫無疑問就是他們。而更加讓人震驚的是,作為死神的格雷爾,居然隻是紅夫人的助手,真正實施這些行動的,正是紅夫人本人!
“確實有這個可能···不過,暫時還是先將人類和異類分開找吧。先清理掉這兩種可能再說。”
夏爾的話語讓紅夫人和格雷爾暗暗鬆了口氣,隨後他們互相對視一眼,似乎是做出了什麼決定。而一旁從頭看到尾的白井月則是瞥了葬儀屋一眼。
他算是看出來了,無論之前那破例的交換情報,還是此刻的提醒,葬儀屋都是故意的。他在儘可能地滿足白井月一行人的需求。
然而這讓白井月感到很不滿。
李娜麗的一句提醒本來還有機會圓回來,如今葬儀屋這句話,那是徹底改變了這次調查的軌跡。
那本應該能夠看到的,傳說中的女裝夏爾和塞巴斯蒂安之間的互動,十分可能就此消失了。
雖然白井月自己對女裝很反感,但是這不妨礙白井月看彆人穿女裝啊。那話怎麼說來著,看熱鬨不嫌事大。
結果現在······
想到這裡,白井月又是白了葬儀屋一樣。
站在門口的葬儀屋感覺到白井月不滿的眼神,那是滿臉懵圈,他不是儘力引導夏爾破案嗎?難道他又做錯了?
葬儀屋可能永遠也不明白吧,他沒有做錯,錯的,隻是這個變化太快的世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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