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
短短七天時間，方寒連滅五域。
這方未知世界的第八區到第十二區，全部覆滅在方寒的劍下。
滿界的“蓋世天驕”，被方寒在七天之中，屠了超過四百之數。
到得這一刻，方寒身上聚集的“因果”，已經濃鬱到讓人戰栗。
哪怕他竭力收斂氣息，在他靠近此界半神強者十裡方圓之內，就會被對方感應到。
所以後續的兩次大戰，都是對方在全力戒備之下進行的。
經過這兩戰，尤其是滅第八區的時候，方寒終於意識到，這一界真正的詭異之處。
此界沒有任何的年輕一輩。
這裡的年輕，不是指中青代。
方寒如今的年紀已經過了四十直奔半百，可如果隻論他這個境界的人而言，那他就是年輕人中的年輕人。
這裡的年輕人，是沒有任何幼生期的半神。
沒有孩童，沒有少年人。
那些融魂境的家夥，有人長得年輕，也有人如同老朽。
偏偏就是這樣的“老朽”，戰力也能勉強達到他們所在境界的蓋世天驕一級！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方寒疑惑不已。
於是才有了他麵前的兩名融魂境半神，在他劍下活到現在的一幕。
“說說吧，你們是如何做到每個人的戰力，都能踏足蓋世天驕一級的？”方寒身上的氣息籠罩。
麵前的兩名半神，一個看著就像二十出頭。
另一個則是一名如同身在耄耋之年的垂垂老者。
偏偏他們兩個的修為、戰力，竟然相差無幾。
都在融魂境後期，且戰力大致相當於初入蓋世天驕一級。
“要殺便殺，我等不會皺一下眉頭。”年輕點的半神冷哼。
於是乎，方寒沒有半點猶豫。
一指點出，此人在瞬間爆成一團血霧。
“若是你說出原因，我可以放你去其他區報信。”方寒看向了最後一人。
螻蟻尚且偷生，方寒毫不猶豫地乾掉那個年輕半神的姿態，嚇得這個“老年”半神瑟瑟發抖。
“我們……好像是永生的。”老年半神顫顫巍巍地說出這句話。
在這一刻，他才不像是一尊融魂境後期的蓋世天驕，而是一個真正的耄耋老者！
“永生？”方寒身上有殺意湧動，“看來你也不想活了啊。”
眾所周知。
諸天各族的壽元雖然不儘相同，隨著修為的增長，諸天修士的壽元也會不斷上漲。
除了一些特殊族群，融魂境強者的壽元大多都在四百歲左右，就算一些人調養得當，也很難超過五百之數。
真魂境的強者，一般也就八百年，不會超過千歲。
聖境強者，則是不會超過萬歲。
這是天地規則所限，沒有人可以打破。
融魂境後期的老年半神，距離聖境不知道差了多少。
聖境強者尚且不能永生，無上王者的壽元也不過三萬歲。
諸天帝皇也有老去，逝去的那一天。
他們這些人，何德何能，竟可永生？
就在方寒身上有殺意升起時，老年半神趕緊道，“大人，我真的沒有騙你。”
“我們這些人在踏足這一界時，或許都不一定是眼下所處境界。”
“隨著我們的修為不再進步，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隻能等死。因為我們想儘辦法，也不能離開此界！”
“可是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有人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會老死。”
“原本絕望的人們，開始拚命地修煉。”
“每一個人都在自己對應的境界上，不斷變強。三千年前，我的戰力就已經到了這個層次。”
“隻不過就算在這個境界走到現在的地步，卻一點兒用都沒有，無論大家怎麼努力，都沒有破入下一境的希望。”
“所以，此界之中除了某一些還抱著希望的人，大家的戰力幾乎都在衰退。”
說到這裡時，此人的眼中透露著深深的絕望。
隻是應了那句好死不如賴活著，他就算是處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想死。
“此界，所有人都是這樣？”方寒皺眉。
此人說的煞有介事，最重要的是方寒並沒有從對方的神魂波動中，感覺到一絲的撒謊之意。
其實他說的話，除了“永生”這件事本身並不可信之外，其他各方麵都並沒有多少漏洞。
畢竟自開天辟地以來，就沒有聽說過有哪一族或者某個人，可以做到永生的。
“去吧。”方寒揮揮手。
他現在的心情，有些亂糟糟的。
在煉化掉身上的氣血能量後，方寒神魂之力鋪開。
斬殺這麼多半神，他在神魂之力方麵，也得到了長足的提升。
或許是因為他們都身在“蓋世天驕”領域，多多少少都能讓軒轅劍抖掉一些鏽粒。
積少成多之下，給他帶來的好處，依舊不是一般的可觀！
除了這一身恐怖的“因果”氣息，方寒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妥。
誅仙劍出，殺戮劍意被他催動到了極致。
那個暗紅色的世界，並沒有出現在方寒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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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方寒還沒有“通關”這個世界，也有可能他也會像這些半神一般，被永封於此。
可是，這些重要嗎？
不重要！
提著滅神劍，方寒再次衝天而起。
排名越靠前的區域，其中最強者的實力，便會越發的強大。
他身上戰意湧動。
希望到了前三，甚至更靠前的區域時，能遇到一個可以讓自己真正興奮起來的人物。
手持戰劍，方寒的氣勢瞬間就不一樣了。
他渴望戰鬥，尤其是跟強者戰鬥！
漫無目的在這片世界飛行，方寒很快便感應到了有半神的氣息。
當他一路飛馳到氣息傳來之處時，卻發現留在此處的，隻有一名強者。
一名真魂境初期的半神？
“他們人呢？”方寒俯視這尊半神。
“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家夥？”這名半神強者，氣息有些奇怪。
怎麼說呢，他要比方寒斬掉的那些半神強者，氣息更富有生機。
“傳說中？”方寒有些驚訝地問道，“方某才來此界七天，就已經可以被稱作傳說？”
“不，關於你的傳說，已經至少有五萬年。”這名半神，半人半馬。
他的上半身，就是一個俊朗的年輕人。
腰部以下，則是一具馬身。
“五萬年？”方寒皺眉，他到目前為止，連五十歲都還沒到。
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五萬年前的傳說裡！
“我們並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從五萬年前開始，就有了一個這樣的傳說。”
“傳說未來的某一天，我們這一個世界，將會因一人而終結，所有人都會因為這個人而解脫。”
方寒臉色有些古怪，“那麼，這個人就是我？”
他並不相信這種言論，學史而知古，他是高度認同的。
可如果事情調一個個兒，以今時而論未來。
他並不相信。
五萬年，實在是太過漫長。
這樣的時間，足夠熬死一尊帝皇級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