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壽數，或許比這些物件更長久。
很快他在一片廢墟中，找到了一座法陣。
法陣刻在地底深處，準確地說是曾經的文明挖掘出的底下宮殿內。
這座法陣，占地千丈方圓。
法陣中的陣符數量達到百萬之巨！
他前些年在紅綾的指點下，也算是對陣法一道有了更深層次的認知。
想要布置此陣法，當初負責鎮壓鬼蜮的那些王境強者，在陣法一道上都不一定比溫柔更強。
布置得這般隱秘，若非自己拿著玉符，也找不到此處。
這座法陣，自然是為了傳送之用。
而且看其精妙程度，至少能橫空三個星域！
“你究竟發現了什麼？”方寒有些好奇。
能助一個沒有太大希望成聖者，踏破聖境大關的寶物自然極其不凡。
方寒能助陳霜，有各方麵的因素在其中。
換做其他王境強者，哪怕是海老、大衍仙王他們那種級數的巔峰王者，也不一定能做得到。
聖境修士要是能那麼好堆出來，他們的地位也不會有那麼高。
沒有猶豫，方寒手持玉符踏入陣法，而後打出一道道靈石。
陣法啟動，他的身影也瞬間消失在其中。
當方寒再出現時，竟出現在一處有山有水，有花有草的所在。
水流聲、鳥鳴聲入耳，此處竟已經不是星空之中。
此處空間並沒有什麼強大的氣息存在，整個世界都好似隻有這方圓百裡之地。
這是傳送到哪裡來了？
“方小友果然氣運驚人。”明明沒有感應到任何強大氣息，但是卻有一道聲音在方寒的耳邊響起。
他如今可是一尊王境後期的超級強者。
放眼整個諸天百界，或許都能躋身前百。
再不濟前五百之中必然有他的名字。
可是卻被人靠近的這種地步，還沒發現對方的存在。
好在對方的聲音，他很熟悉。
是一個老熟人！
“前輩？”方寒朝著前方虛空抱拳。
一道儒雅的身影，緩步走出。
這位神秘強者，是出自上古，在神秘帆船中活到如今的超級存在。
“方小友若是活在我那個年代，或許就沒有什麼神族大亂了。”儒雅中年一出來，就是一連串的誇讚。
“鬼界一行，前輩庇護之恩，方寒銘記五內。”方寒沒有把對方的誇讚當真。
這種自上古年間活下來的老古董，如今一朝脫困，天知道有多少心眼子等著自己。
“鬼界之行，可是全靠你自己，老朽什麼都沒做。”儒雅中年連忙搖頭，“這份功勞，老朽可不敢占。”
“前輩......”方寒準備問問，自己怎麼會從那陣法中，傳送到他的地盤？
“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你先聽我說。”儒雅中年也收起了笑臉，沒有繼續誇方寒。
“你那個心上人，確實在老朽這裡。”
儒雅中年沒等方寒說話，便又繼續道，“但是短期內，你沒法將她接回去。”
方寒腦門青筋直跳，“感情溫柔是受了前輩的算計，所以才獨自跨過無儘星域，走到了這裡！”
“這你可就冤枉老朽了。”儒雅中年一臉苦笑，“她在星空遇險，才覺醒了血脈記憶，找到了老朽這裡。”
“什麼意思？”方寒的聲音變得冰冷。
他不喜背叛，也不喜算計。
“小丫頭或許是我們這一族在世間，最後的一點兒血脈！”儒雅中年身上恐怖氣息一閃而逝。
他這種級數的人物，倒是沒必要撒謊。
在他的氣息牽引下，方寒心中的怒火倒是消去不少。
“我們這一族，曾經被喚做陣族！”儒雅中年苦笑連連。
神族罪域，五方神域，都是陣族幫忙設計。
可到最後，卻被神族背刺。
要不是他在垂死之際遇到那詭異帆船，也不可能踏入至強之境，更不可能活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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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在接受我族傳承，重新覺醒陣族血脈。”儒雅中年一揮手，一張茶桌出現。
“小友若是不信，便在這裡等個千八百年，反正你的壽元充足，這點兒時間對你來說什麼都不算。”
方寒：“......”
他怎麼可能在這種幾乎可以說毫無靈氣的所在，一待就是千年？
千年時光，或許魔族都已經降臨。
他在這段時間裡，或許都已經可以觸碰到那個境界！
“前輩在逗晚輩取樂？”吳溫柔乃是人族，軒轅劍可以作證！
當年初遇時，二人就有過短暫交手。
再者後來多年相處，他若是連溫柔是不是人都分不清，著實是個笑話。
“我陣族跟你們人族氣息相差不大，再加上無數代人族血脈的衝擊，她身上屬於我陣族的氣息，已經是極其微弱。”儒雅中年則是搖頭，“若非如此，以你們二人的關係，你我第一次相遇時，老朽便已經知曉她的存在。”
儒雅中年徹底放開氣息，屬於至強者的氣息彌漫在整個空間，方寒都有種要匍匐膜拜的衝動。
好在對方隻持續釋放了數息，便已經收斂。
“要想讓晚輩相信，前輩還得回答晚輩幾個問題。”方寒心中其實已經信了大半。
隻不過石棺溫柔安危，他不得不慎重。
“你問吧。”儒雅中年親自給方寒泡茶，“你能在這裡逗留的時間不多，問完也好安心。”
“溫柔覺醒之後，是否會忘卻過往？”方寒第一個問題，讓儒雅中年有些意外，嘴邊的茶水滴落都沒注意。
“她是覺醒血脈，又不是被奪舍！”儒雅中年揮手抹去嘴角的茶水，沒好氣地回答。
“按照你我當初的約定，前輩應該早就從神秘帆船脫困，卻又為何說晚輩在此逗留不了太久？”方寒接著發問。
“原因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但是你隻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跟諸天帝皇齊齊消失有關。”儒雅中年麵色凝重至極。
“不要再問這個問題，要不然你我，包括溫柔丫頭都要遭殃！”
方寒的臉色也變得古怪起來，就在剛剛他們兩個聊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分明感應到一種奇異的力量，似乎將這片天地掃了一遍。
“你我第一次相遇時，阻止我來見前輩的，可是我認真聖皇？”方寒接著發問。
“小東西，你想害死我？”剛剛第一個問題時，儒雅中年隻是有些不自在，尚且還回答過他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
此刻的儒雅中年，卻是臉色大變，如臨大敵！
他可是一尊至強者，竟然對那無頭殘屍這般恐懼？
“除了這兩個問題，其他的都能問！”儒雅中年麵色煞白地警示方寒。
“這也不能問，那也不能問，前輩一點兒誠意都沒有啊。”方寒長歎一聲。
第一個問題時，他尚且感應到一些異樣。
關於人族聖皇的問題，他可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妥。
“小東西，你滾吧。”沒想到儒雅中年壓根兒就不再買賬，他隨手一揮就將方寒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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