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對我們的設計讚不絕口。
陶秘書，我們5所也想競爭競爭這個項目。”
“提到設計，我們2所的設計也是拿得出手的，獲得了不少獎項，希望陶秘書，您能給我們2所一個機會。”
“陶秘書，我們3所的設計師那技術也是頂頂好的，也獲得了不少設計獎。
就說今年市裡舉辦的那個年度最佳宜居住宅獎，也是幸運的落到了我們3所……”
“哎呀，要我說，論設計，在坐的各位，誰家不會設計呀，大家說是不是。
我們4所去年的產值排第一，這正是說明我們4所有這個實力拿下這個項目……”
“你那是熬夜熬的多，畫的多，跟實力有啥關係……”
“就是，我們可都是體恤員工的，很人性化的，”某所長意有所指，
就差沒說，你那周扒皮的樣子，產值那麼多不都是靠人加班熬夜堆出來的嗎，跟實力有啥關係。
“你們確實體恤員工，我看你們那層樓半夜12點，還燈火通明呢，確實體恤員工。”
“……你說看到半夜12點沒關燈，是想說明什麼？說明你們體恤員工嗎？”
某所長那眼裡的鄙視，就差沒說，你們指不定加班比我們還晚呢，要不然你怎麼知道我們12點沒關燈。
“會不會說話，會不會說話，你那語氣，在陰陽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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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看看，某些人急了，急了，我說什麼了，我這不是正常討論嗎……”
“哎呀，要我說，還是把項目給我們所吧。
我們所小哥哥小姐姐們都很年輕，論活力，論體力，論耐力，那是沒的說，
這加班畫圖也是杠杠的。
每年公司運動會，我們所綜合實力都排第一……”
“體力好有啥用，畫圖是用腦子……”
“對，對，對，你們畫圖靠腦子，全靠幻想……”
然後畫風越來越偏，會議室成了菜市場。
羅葉第一次參加這種高層會議，坐在後排跟其他所的秘書助理坐在一起，默默的聽著前方各位大佬的爭吵。
本來羅葉還幻想著這麼頂級的設計院，高層開會時跟自家那規模才100多人的設計院應該不一樣吧？
結果沒想到，其實這氛圍也差不多。
自家設計院一群人開會，遇到有爭議的地方，一個個的也會據理力爭，有時候甚至吵的麵紅耳赤。
羅葉無意間掃了眼自己的左右方，左邊這位仁兄正埋頭拿著筆仔細的做著記錄，但仔細一看，筆根本沒動。
右邊這位仁兄見有人看向自己，偏頭給了羅葉一個友好的微笑，算是打招呼。
羅葉：總覺得那微笑裡麵帶著點彆的東西，似是尷尬，似是無奈。
算了，還是埋頭假裝在認真做筆記吧。
“咳咳，”陶秘書咳嗽了聲，提醒大家，差不多行了。
陶秘書早已對這群人這副樣子見怪不怪了。
“這個項目規模也不是很大，接下來我們還會有其他的項目，
各位所長們要不你們商量下最後誰做這個項目。”陶秘書說這話的潛在意思是，
這個項目雖然規模大，但8個設計所大家一起參與，也太大材小用了，沒那必要。
公司也不會同意大家這麼做。
當然你們是想獨家做，又或者幾家設計所每家分點，聯合做，那看你們自己商定。
陶秘書也不想做得罪人的活，把這個難題拋給8位所長自己決定。
既然陶秘書都這樣說了，8位所長也沒把陶秘書當外人，直接開始了新一輪的討論。
開玩笑，趁著陶秘書在，這事必須討論出一個結果，寫成會議紀要，
不然會後有人反悔或者另辟蹊徑走後門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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