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長生一動也不敢動,身為一名狙擊手,他深知被人槍口鎖定的感覺。隻要稍有異動,就可能命喪黃泉。
此刻,他仿佛成了一尊雕塑,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他的心跳瞬間加速,全身肌肉緊繃,隨時等著那一聲槍響而做出反應。
瞄準他的正是劉東,趁著幾個鄉民無意的闖入,劉東迅速脫離了阮長生的視線,安全的逃離。
但是如此熟悉的殺機讓他心中燃起一股複仇的烈焰。三年前正是這股殺機一直追殺著他,直至把他一槍擊落在滔滔河水中,差一點命赴黃泉。
有仇不報非君子,上一次被人追殺也是鬱悶之極,找不到追殺的人也就罷了。這一次又被相同的人追殺,焉能讓對方如此離去。
衝出包圍圈的劉東並沒有立刻逃離,此刻他已有了和對方狙擊手一決高下的熊熊戰意。
自己渾身上下僅僅攜帶著手槍與匕首這兩樣武器,這般簡陋的裝備要去對抗對方那處於極高水平的狙擊手,無疑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手槍的射程有限且威力相對較弱,在麵對遠處的狙擊手時,很難對其構成實質性的威脅;而匕首則更多地用於近身搏鬥,在這種遠距離的對抗場景中,其作用更是微乎其微。
要知道,狙擊手向來以其精準的射擊能力和隱蔽的作戰方式而著稱,麵對他們時,哪怕隻是一絲一毫的疏忽都可能導致致命的後果。更何況,此刻對方還身旁有三名輔助人員相伴,這些輔助人員或許能夠為狙擊手提供掩護、偵查敵情或是進行其他各種支援行動,這就使得己方所麵臨的局勢變得更加嚴峻和危險。
但是劉東知道,在自己最先衝出包圍圈時當先擊斃的那名特工身邊就有一把長槍,而且還是老毛子的ak47,這種擅長遠距離射擊的突擊步槍。
迅速的一個大迂回,劉東猶如一隻獵豹一般在叢林中快速的穿梭,密集的枝葉在他身旁掠過,劃破了他的衣物,甚至在他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細小的血痕。他不顧一切地向前衝,樹枝抽打在他的臉上,疼痛感讓他更加清醒,也更加瘋狂。
他的腳步在潮濕的落葉上踏出急促的節奏,泥土在腳下飛濺,每一次落地都伴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他的呼吸已經變成了粗重的喘息,但他的速度卻沒有絲毫減慢。在這場與時間的賽跑中,那種緊迫感讓他不得不將體內的每一分力量都壓榨出來。
一定要搶在對方返回的時候拿到那把步槍,劉東把速度發揮到了極致,當他撲到那把槍並把他緊緊握在手裡的時候才感覺自己幾乎都要虛脫了。
解下屍體身上的兩個彈夾插在身上,又拿起槍試了試手感,目測了一下準星和標尺,都處在標準狀態,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色。
順著剛才逃跑的方向,劉東悄悄的摸了過去。他不敢走的太近,對方比他更熟悉這片叢林,也比他更擅長在叢林裡作戰。對方那嫻熟的在叢林中穿梭的技巧,以及對各種隱藏陷阱和突發狀況的敏銳感知能力,都讓劉東深知自己與之相比有著巨大的差距。
所幸的是阮長生等人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裡離開這裡,而是正在休整,一夜的巡視和剛才緊張的追逐也耗儘了他們的精力。
離他們隻有五十米遠了,已經能夠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但叢林太密,卻無法看到他們的人影。這裡是他們的主場,所以也不用刻意的隱藏行蹤。
又往前潛行了幾米,劉東悄然的摸上了一棵高大的樹上,端坐在樹杈上。透過重重的樹冠,正好可以看到四十米外的作戰小組。
劉東眼睛一下定格在阮長生身邊,他側對著他席地而坐,狙擊槍就在他右手邊放著。
劉東緩緩的舉起了槍,調整呼吸,儘量使自己的心跳與呼吸同步,以確保射擊時的穩定性。
他輕輕調整了一下槍上的標尺,將瞄準點對準目標的頭部。風速、距離、濕度等因素早已在他的腦海中計算過無數遍。此刻,他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最佳時機。
當目標頭部與瞄準點完美重合的時候,他感覺到對方身軀一震,身體微動,一副隨時暴起的樣子,他知道對方已經感覺到了他的存在。他果斷扣動扳機,三發長點射,幾聲清脆的槍響,子彈瞬間脫離槍膛,劃破天空。
對方槍響的同時,阮長生猛地往前一撲,半途中卻硬生生的停下以不可思議的動作往右一扭,伸手去抓狙擊槍。果然一顆子彈打在他剛才坐著的地方,而另一顆子彈卻正好射在他將要撲倒的地方。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他伸出抓槍的手被一顆子彈無情的擊中,子彈瞬間撕裂了他的皮膚,擊碎了骨骼,掌心頓時血肉模糊。
阮長生感到一陣劇痛,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手掌擊穿。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痙攣,鮮血從傷口噴湧而出,如同紅色的噴泉,濺在了周圍的草地上。
劉東三個長點射分彆鎖定了他可能躲閃的幾個方向,不給他任何逃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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