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深城速度啊,劉東不禁十分感慨,這座突然拔地而起的城市不但壯觀,而且新城的城市規劃科學合理,道路寬敞整潔,綠化帶錯落有致。住宅區、商務區各區域功能分明,相互輝映。
尤其是這裡的建築風格獨具特色,融合了現代與傳統元素。高樓大廈拔地而起,玻璃幕牆熠熠生輝,顯得特彆壯觀。
相比較老家東北那種單調沉悶的城市建築和城市中遍布著大型工廠和企業。煙囪林立,機器轟鳴的樣子比起來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
劉東算了下時間,這才十一、二天,和馬醫生相約的的二十天時間還早,當下也不著急,開著車繞著這座美麗的城市轉了一圈又一圈。
他越轉心中就越發地感到驚歎不已,眼前這座年輕的城市仿佛擁有著無窮無儘的生命力和活力源泉。寬闊整潔的街道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高樓大廈鱗次櫛比,直插雲霄;商場裡人頭攢動,熱鬨非凡;公園裡綠樹成蔭,鳥語花香……每一處都散發著勃勃生機與無限魅力。
然而,當他回想起自己家鄉東北地區的時候,腦海中浮現出的卻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在那裡,街頭巷尾隨處可見那些嘴裡叼著香煙、雙手抱著膀子、無所事事地四處遊蕩的無業青年們。他們目光空洞無神,臉上寫滿了迷茫與頹廢之色,給整個地區都籠罩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之氣。
轉悠半天已經快到深夜了,隨便的找了個尚在營業的攤子胡亂的吃了碗餛飩。看了看表,不由得有些咋舌,已經是半夜十一點了,街上的人還是絡繹不絕,擱在東北這個時間都睡好幾覺了,可見南北方的差異。
不遠處就有個旅館,看門麵並不大,裝修也很普通。劉東也不是挑剔的人,有個地兒就能蒙頭大睡,當年在前線的時候,潛伏在臭水溝裡一趴也是一天。
房間是三樓,劉東左右看了看,走廊裡七八個房間,都是一樣大小的屋子,相差無幾,房門上貼著房間號。
旅館裡的單間不大,一張床,一個電視而已,地下的空間僅僅是能活動開人,走個兩三步就頂牆了,但價錢卻是貴的嚇人,住一天要二十元錢。
趴在窗戶上往後看了看,是一片寂靜的工地。看架式是個新建的小區,晚上沒有人施工,隻有工地上的燈光照著一堆堆的建築材料。
把旅行包裡的槍掏出來壓在枕頭下,這已經是一種習慣了。每到一個新的環境都要仔細的觀察一下周圍的狀況,遇到突發事件,進攻以及撤退的路線,周圍可以利用的建築等等都要印在腦海中。
槍是新領的,夏天衣服薄,彆在腰上特彆顯眼,隻能放在旅行包裡。上一把槍還是在藏區怕被孔德萍發現隻能塞在掉下山崖的車裡。
公安丟槍是大事,但他們出任務的特勤卻並不以為然。刀口舔血,他們充當的角色是隱蔽的,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生各種戰鬥。環境複雜多樣,生死攸關之際槍支遺失、掉落、損壞等都是家常便飯,回來後報備一下就可以了。
開了一天車,劉東很快進入了夢鄉。你還彆說,這次岡仁波齊之行之後,他再也沒有做過噩夢,也再也沒有心悸的感覺,似乎是那些鬼魂都被超度了吧,沒來由的一陣輕鬆。
睡的好,起來的也早,上班的人還沒走,劉東已經在附近的公園溜達了一圈,你還彆說,這早起晨練的老人並不多,相反的路上拿著油條燒餅一邊走一邊吃的大都是年輕人。
劉東也就勢在附近吃了點早點,和早點攤的老板一打聽,火車站就在不遠處,大概三四裡路的樣子。
車也不開了,劉東溜溜達達的朝車站走去,他來過一次深城,並在人才市場蹲了一段時間,為的就是和當地人學一些粵語,所以火車站附近也轉悠過,越走越有熟悉感。
讓劉東沒想到的是早上的深城火車站,人潮湧動,來自四麵八方的打工人群彙聚於此。他們背著行囊,操著各個地方難懂的方言,懷揣著夢想,臉上洋溢著對未來的期待。
這裡有剛從農村走出的青年,穿著樸素,眼神堅定;有來自內陸城市的知識分子,戴著眼鏡,手握書本;還有勤勞樸實的婦女,她們笑著交談,憧憬著在深城找到一份好工作。
這樣的情景讓劉東很感動,這座充滿了活力的城市讓他有了許多期待。八十年代末能夠懷揣百萬巨款的人在華國也是鳳毛麟角,就是躺平什麼也不乾,也夠生活一輩子了,但劉東感覺到了這百萬巨款必然還會給他帶來更豐碩的回報。
隨著人流在車站轉了一圈,留言板上根本沒有馬穎醫生的隻言片語,想來是也沒有想到劉東會來的這麼快。
眼見無事,心裡想著車上還有金老捎給金鑫的東西,早晚是送,留在手裡也不是個辦法。
實際上劉東並不是不想見金鑫,這是個漂亮到極致的女孩,熱情開朗大方,家教又好,是男人心目中的標準女神。
可自己的職業注定了他不能擁有平凡的愛情。他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人,時刻都處在危險極端的環境中,生死無常,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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