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德水被她的眼神震了一下,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板,語氣更加放肆:“裝什麼裝?這年頭,像你這種女人,半夜三更跟男人在外麵鬼混,不是暗娼是什麼?彆以為我不知道!”
洛筱的臉色驟然一寒,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她沒說話,隻是輕輕向前邁了一步。
“完了”,劉東用手一扶額頭,用憐憫的目光看著於德水。
於德水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他左臉上,力道之大,打得他腦袋猛地一偏,耳朵裡嗡嗡作響。
“你——”於德水剛想開口,右臉又挨了一巴掌。
“啪!”
這一下比剛才更重,於德水整個人踉蹌著後退了兩步,要不是身後的人一把扶住他,差一點摔倒在地。他捂著臉,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你、你敢打人?!”於德水的聲音有些發抖,手電筒的光也跟著晃動,照得幾個人的影子在牆上扭曲變形。
洛筱冷冷地看著他,語氣如冰:“嘴巴放乾淨點。再敢胡說八道,我不介意讓你長長記性。”
“放你娘的狗屁,敢打我,我讓你今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兄弟們給我上”,於德水惱羞成怒揮舞著警棍,惡狠狠地喊道。乾了這麼多年聯防隊長一向都是他打彆人,這挨打還是頭一遭。
旅店的走廊本就狹窄,昏暗的燈光下,幾個人揮舞著警棍,氣勢洶洶地往裡衝,吵雜的聲音早把旁邊住店的人驚醒,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紛紛打開門探頭探腦地看著。
腳步聲、喊叫聲混雜在一起,震得牆壁都在微微顫動。帶頭的是於德水膀大腰圓,滿臉橫肉,手裡攥著一根警棍,嘴裡嚷嚷著:“給我上!抓住他們!”
他本來是站在屋裡的,但被洛筱兩記耳光打的後退了兩步,站到了門口,把門嚴嚴實實的堵住,他不往前衝,後麵的人也進不來。
所以他一咬牙,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一個箭步又衝了進來。
房間裡,劉東靜靜地站在屋子中間,眼神冷峻,一臉鄙視的看著幾個人,就在帶頭的於德水一腳衝進屋裡的瞬間,劉東身形猛然一動,右腿如閃電般抬起,一記淩厲的正踹,直直地踹在於德水的胸口。
“砰!”
一聲悶響,剛衝進屋裡的於德水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像被一輛卡車撞上,雙腳離地,向後飛了出去。他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重重地砸在身後的人群中。
“哎喲!”
“啊!我的腿”
慘叫聲瞬間響起,狹窄的走廊裡頓時亂作一團。帶頭的於德水像保齡球一樣,撞倒了身後四五個人,幾個人又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接一個地倒下。警棍掉在地上,發出“咣當咣當”的聲響,有人被壓在最下麵,疼得直叫喚,有人試圖爬起來,卻又被旁邊的人絆倒。
走廊裡一片狼藉,幾個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有的捂著胸口,有的抱著腿,哀嚎聲此起彼伏。帶頭的於德水躺在地上,臉色發白,胸口劇烈起伏,顯然那一腳讓他差點背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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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劉東緩緩收回腿,冷冷地掃了一眼門外混亂的場景,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他轉身關上門,仿佛外麵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走廊裡,躺在地上的人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再往裡衝。有人小聲嘀咕:“這……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來頭?”沒人回答,隻有呻吟聲在狹窄的空間裡回蕩。
於德水緩了緩,乾嘔了幾聲這口氣才倒過來。
“哎呀我的媽呀,疼死我了,這小、小子下手太、太他媽狠了,這不是打、打……我,這是想要我命啊,兄弟們快、快去報警啊,有人拒捕”,於德水斷斷續續的把話說完,疼得眼淚都擠出來了。
有跌倒的聯防隊員一骨碌爬起來,飛奔著向一裡地外的派出所跑去,隻要所裡的民警來了就好了,他們有槍。任你再能打,幾支小鋼炮頂在你腦袋上,也隻有歇菜的份。
“於哥,我扶你起來”,幾個爬起來的聯防隊員伸手要去攙於德水。
“哎,彆動、彆動,疼、疼死我了”於德水慌忙製止,一個是真的疼,另外一個也是想讓所裡的民警看著他的慘樣,增加同情心。
所裡的民警來的很快,三個值夜班的民警騎著一輛挎鬥摩托,剛才去報信的聯防隊員坐在鬥後麵的備胎上,一顛一顛的。
幾個民警一進走廊就看到於德水趴在地上,不禁眉頭一皺,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躺在地上哭,任誰看著都覺得可憐。
“張所,他們就在屋裡”於德水可憐兮兮的一指緊閉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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