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你的任務是要深入到南部海深處的南部礁,那裡位於南部群島的鄭和群礁西南端。嚴格意義上來講,那裡算不上是島,隻是一個巨大的礁盤,麵積不大,而且氣候極為惡劣,因為在它南邊不遠就是一條很長的大海槽,是深海區,風急浪高。”
“頭,這個礁盤現在主權是屬於我們國家的吧?”劉東插嘴問道。
“對,那裡的島嶼星羅棋布,共有56個島礁,不過掌握在我們手裡的隻有7個,而國民黨當局占據了兩個。其餘那些大部分被y南,菲國占領著。
南部礁上共有我們一個班的兵力在一名排長的帶領下共12人駐守”。
“那裡出事了?”劉東急忙問道。
“對,那裡出事了,一個月前南部艦隊指揮部發現與南部深處的南.沙南部礁守島官兵,失去了無線電聯係。本該是每日例行聯絡的時間,卻始終聯係不上。情況上報後,南部艦隊隨即調派海軍軍艦和全副武裝的戰士,前往查看。
從湛港派船到到南部礁,正是頂風航行,需要的時間大概是兩天,而在這兩天裡,不管怎麼呼叫島礁的電台,依然沒有收到任何信息傳回。
當船支到南部礁時,部隊立刻登陸,眼前的一幕幕卻讓他們大吃一驚。島上的情況慘不忍睹。已經全然沒有一絲生氣,6名戰士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礁上,地上流淌出的大片血跡已經乾涸,散發出濃烈的血腥味。”
“不是說一共有12人麼,其餘的人哪去了”,劉東的神情也變得非常嚴肅。
“對,礁上當時守軍共有12人,但其中一名戰士由於燙傷報備後前往永礁治療未歸,除了現場已經確認死亡的6人外,應該還有5人才對。可經過登島官兵們地毯式的搜索後,並沒有發現包括排長在內的那5名駐島官兵,他們就像從未出現在這裡一般,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那六個人的死因是什麼?槍擊還是冷兵器致死?”劉東問的很詳細,關乎他任務的任何細節都不能遺漏。
“根據對現場環境來看,幾名戰士在死前肯定是經曆過一番激烈的搏鬥的,因為整個屋子裡到處都是打鬥時留下的痕跡。從死因上看,總體來說分為兩種,其中四人的直接死因是被槍擊中要害部位而死,而其餘兩人死於窒息,脖子上有明顯的指痕,也就是被人掐死的”。
劉東沉思了一下說道“襲擊12名全副武裝的戰士而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說明潛入島上的敵人不在少數,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有,國內高層高度懷疑是y南當局所為”。李懷安說道。
“咱們兩國不是停戰了麼,協議也都簽署了,這些黃皮猴子還能在南部海這邊搞事情麼?”劉東懷疑的問道。
“為什麼不能,首先這裡的位置十分敏感,深深刺入y南控製的島礁群,對他們來說這片礁就是眼中釘。而在去年我國在海戰中,曾給予y南海軍以沉重打擊,y南軍極有可能就此懷恨在心,企圖打擊報複。
而南部礁離y南軍駐守的鴻庥島隻有5海裡左右,我們駐守的南部礁改變了鄭.和群礁的控製狀態,打破了y南圖謀太.平島的美夢。”
“y南的那個島有多少黃皮猴子的駐軍?”劉東停下腳步,伸手掏出煙遞了一根給李懷安。
“根據情報分析,距離南部礁僅5海裡的鴻庥島駐紮了一個連的y南軍,其中可能隱藏有y南的蛙人部隊。這支蛙人部隊經過長期訓練,單兵作戰能力強,陰險狠毒,對付起來極為棘手。他們也最擅長登陸奇襲和海戰,因此,極有可能是他們發動了突襲行動,殺害了我們的戰士,並俘虜了我方的5名官兵。”
“事情發生後,我們的人沒有潛入到鴻庥島去查看麼?”劉東奇怪的問道。
“去過,南部艦隊曾派過兩支特種小隊登島,不過島上防守嚴密,均已失敗告終,所以總參把這個活交給了我們六處,怎麼樣,單兵作戰有沒有信心?”
劉東“啪”的一個立正,“頭,這件事人少是最好的,目標小,機動性強,我明天就動身到湛港”。
“單兵作戰,沒有支援,自己一定要小心”李懷安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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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你就放心吧,等著我凱旋歸來”,劉東信心滿滿。
“喏,這是你明天的車票,早給你準備好了”。
李懷安這才從兜裡掏出車票遞給劉東,劉東一瞧,頓時一臉幽怨,“頭,都啥年代了,還整這玩意兒。您早有準備,還和我玩欲擒故縱,一開始不直接把任務和車票都給我得了。”
“我就是看看你安穩一年了,還有沒有鬥誌,利用路上時間好好規劃行動方案,研究鴻庥島的地形和敵方部署。”李懷安神色一正,嚴肅說道,“這次任務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你身上肩負的責任重大。”
“是”,劉東立正答道,而李懷安揮揮手轉身離開,來的神秘,走的匆忙。
烈日炙烤著海岸,鹹澀的海風卷著熱浪撲麵而來。浪濤拍打著礁石,發出沉悶的轟鳴。劉東正頂著洶湧的潮水,在齊胸深的海水中艱難推進。
在海水裡遊泳果真和在江河裡不一樣,海是狂野而多變的,浪大水深。
剛踏入淺灘,鹹濕的海水便裹挾著細碎的浪花撲來,腳底是粗糲的沙粒和偶爾硌腳的貝殼。
再往裡走,浪頭逐漸凶猛,一個接一個地撞向胸膛,推得人踉踉蹌蹌。海水鹹澀,不小心嗆一口,喉嚨便火辣辣地燒起來。
遊動時,身體隨著潮湧起伏,時而浮上浪尖,時而被卷入波穀,仿佛在與無形的巨手搏鬥。遠處深水區泛著幽藍,偶爾有暗流拉扯雙腿,讓人心裡發毛。
好在劉東底子好,熟悉了水勢遊起來也漸漸的得心應手,尤其是海水浮力大,除了對付風浪,倒也省了不少力氣。
“注意呼吸節奏!彆被浪帶著走!”帶隊排長的吼聲在風浪中時斷時續。遠處,橡皮艇在浪尖上顛簸,一起海訓的機槍手正把武器高舉過頭頂,黝黑的胳膊上青筋暴起。突然一個橫浪打來,隊伍瞬間被衝散,有人踉蹌著栽進水裡,又被戰友一把拽起,吐著海水繼續向前。
“這幾天訓練的怎麼樣?”一個星期後,基地的參謀長把他單獨叫到了辦公室。
“報告首長,完全沒有問題,隨時可以出發”,劉東皮膚曬得黝黑,但氣勢十足。
“好,那明天你隨補給船立刻出發”,參謀長下達了命令。
“是”,劉東挺直了身板,他沒有想到,這一次他輾轉又潛入到了y國境內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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