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太過喧鬨,兩個人找了個單獨的小屋,兩碗米飯,一大盆熱氣騰騰的羊肉湯,裡麵料給的足,撒上一把香菜,香氣噴鼻。
一大碗米飯進肚,劉東有些意猶未儘,又喝了兩碗湯,反觀洛筱隻吃了小半碗飯,羊肉湯也沒喝幾口。
“就你這飯量,打架的時候怎麼還那麼有勁”,劉東好奇的問道。
“有勁麼?我怎麼不知道,難道你想試一試”,洛筱杏眼一睜反問道。
“得得得,我可打不過你這隻母老……”,虎字還沒有出口就見到洛筱兩道能殺死人的目光射來。
“嘴誤,嘴誤”,劉東急忙捂住嘴,這隻母老虎戰鬥力驚人,他還真有些打怵。
“下回再有一次,保證打的你滿地找牙”,洛筱惡狠狠的說道。
“女孩子不要那麼暴力,當心將來嫁不出去”,劉東笑嗬嗬地說道。
“乾咱們這一行,還有結婚的必要麼?”洛筱悠悠的說道,讓劉東的心裡也是一顫。
刀口舔血,出生入死,每一次行動都是遊走在死亡邊緣,真要是結婚了,是不是對另一半的不負責。就像武大一樣,孩子十歲了,他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如今犧牲了,家裡隻剩下孤兒寡母,以後如何生活都是個未知數。
“在這住一晚吧,我有些累了”,這種路邊的飯店都帶住宿,十分方便。洛筱情緒不高,劉東吃完飯也懶得動彈,但看了一眼外麵皺了皺眉說道“這裡環境不怎麼好,要不換個地方?”
洛筱也看了看外麵和大貨司機打情罵俏的服務員,心裡也知道這種路邊店都帶有色.情服務,為的就是招攬顧客,心下也沒有當回事,“就這吧,懶得動彈”。
兩人要了一間房,經常在一起執行任務,在一個房間睡覺是經常事,兩人誰也沒有在乎,而隔壁房間壓抑的呻吟聲直充耳膜,兩人也隻當聽不見。
午夜時分,走廊的燈光忽明忽暗,劉東仰麵躺在靠窗的大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眼睛盯著天花板上一道蜿蜒的裂縫。洛筱則側臥在另邊,背對著他,呼吸均勻而輕淺。
"還沒睡,還是醒了?"劉東小聲問道,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洛筱的肩膀微微動了動,"嗯,在想事情。"
"武大的事?"
"不隻是他。"洛筱翻過身,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灑在她的臉上,勾勒出她淡淡的輪廓,"我在想,我們這樣活著到底值不值得。"
劉東沉默了一會說道“這個國家需要有人甘願做黑暗中的火把,即使沒人知道你的名字。我們存在的意義不就是如此嗎,在陰影中守護光明,個人的得失榮辱算什麼?”
“道理我們都懂,但普通人能理解我們麼?”洛筱淡淡的說道。
劉東正要回答,突然耳朵一動,敏銳地捕捉到樓下傳來的嘈雜聲。幾年的特工生涯讓他立刻警覺起來,一個翻身坐起,食指豎在唇前示意洛筱噤聲。
洛筱的反應同樣迅速,幾乎是同時從床上彈起,動作輕盈得像隻貓,右手已經摸到了枕頭下的手槍。
"公安",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聆聽的劉聽說道。
外麵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和嚴厲的嗬斥:"所有人待在原地不要出屋!公安臨檢!”
"倒黴"劉東低聲說道,"一定是掃黃打非——讓我們趕上了。"
那個年代,公安局的民警最樂意乾的就是掃黃和抓賭,隻有這兩件事是最有油水的,所以他們對這類事情樂此不疲,寧願多加點班。
話音未落,房門被猛地敲響,力道大得仿佛要把門板震碎。
"開門!公安查房!"
洛筱和劉東交換了一個眼神,苦笑了一下。
“快點,再不開我們就踹門了”,外麵的民警大聲喝斥道。
“來了”
劉東做了個手勢,示意洛筱把武器藏好,自己則故意拖遝著腳步走向門口,裝出一副剛被吵醒的樣子。他揉了揉眼睛,打開燈,把門拉開一條縫。
"什麼事啊,大半夜的..."劉東故意拖長聲音,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哐”的一下,門被用力的推開,外麵站著三個民警,為首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警官,目光銳利如鷹。
開門的一瞬間,劉東就看到走廊裡還有彆的民警在敲打著彆的屋門,搞得走廊裡雞飛狗跳的。
“我們是濱城市公安局的”。民警進屋上下打量著隻穿著毛衣和毛褲的劉東,又瞥了眼房間內部。
"你們是乾什麼的?什麼關係?"民警走進房間,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由於兩人隻穿著毛衣毛褲,民警並沒有發現兩個人的軍裝。
“我們是同事,怎麼?有什麼事情麼?”劉東慢條斯理的說道,似乎對民警半夜查房十分不滿。
“同事,同事關係就隨便睡在一起亂搞男女關係了”,民警嚴肅的說道。
“你說誰亂搞男女關係?”洛筱騰的站了起來,臉色陰沉的問道。
“呀嗬,你個小丫頭片子你還來勁了,我現在懷疑你們賣.淫嫖.娼,跟我們走一趟”,民警惱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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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筱臉色一寒,一旁的劉東一看這可壞了,這姑奶奶要是發起飆來那可夠這幾個民警嗆,趕緊拽過床頭的軍裝掏出證件來。
“我們是部隊上的,出來執行任務”。
民警接過證件一看,果真是現役軍人,而那邊洛筱也把軍裝拿過來穿上,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
“噢,是解放軍同誌啊,誤會了,誤會”,這現役軍人他們還真管不著,真要和對方強下去,容易吃不著羊肉,還惹一身騷。
三個民警剛要轉身離開,突然聽到走廊儘頭傳來幾聲沉悶的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