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瞳孔驟縮,心裡暗罵一聲:“我艸,黑人!”
美利堅是個多人種國家,非洲裔的黑人更是占據了國民百分之十左右的基數,所以部隊中黑人士兵也非少數。
警衛的嘴唇剛張開,喉結一滾,似乎要喊出聲——但劉東的刀比他更快。
刀鋒從袖口滑出,寒光在昏暗的走廊裡劃出一道冷弧。警衛的瞳孔猛地放大,終於意識到眼前這人不是自己人——可已經晚了。
刀刃精準地切入他的喉管,皮膚、肌肉、氣管,像割開一層層濕紙,鮮血瞬間噴濺在牆上,在慘白的燈光下綻開一片暗紅。
警衛踉蹌後退,雙手本能地捂住喉嚨,可血還是從指縫裡狂湧而出。他張了張嘴,卻隻發出“嗬嗬”的抽氣聲,隨後重重栽倒。
但劉東的神經仍然緊繃——因為就在警衛倒下的瞬間,他眼角餘光瞥見值班桌後,另一個哨兵猛地抬頭,睡眼惺忪的臉上還帶著壓出的紅印,顯然剛剛驚醒。
那家夥的眼神從迷茫到驚駭,僅僅用了一秒。劉東手一揚,一把匕首疾如閃電般釘入他的喉嚨。p5衝鋒槍,手指在槍身上快速摸索,確認彈匣已滿。他俯身從屍體戰術背心上抽出兩個備用彈夾,金屬碰撞聲在死寂的走廊裡格外清脆。
此時的他堪稱移動軍火庫——腰間兩把格洛克17手槍沉甸甸地墜著,腋下槍套裡還藏著繳獲萊克的p226,新到手的衝鋒槍斜挎在胸前,刮胡刀片在袖口暗袋裡泛著冷光,而染血的匕首正插回腰間。
"夠掀翻半個總部了…..."他咧開嘴角笑了笑,這種殺意盎然的戰鬥讓他充滿了力量。
總部大樓整個警衛力量是一個排,另外還有一個憲兵小隊,總共大約五十人,當然最近的兵營就駐紮在五百米外,所以行動必須打對方個措手不及,主打一個快字。
讓他覺得可惜的是兩名警衛的身上都沒有手雷,要不然可以在警衛宿舍的門上做幾個絆發雷,遲緩他們上樓支援的速度。
當然上次放火,他已經對大兵們衝出來的速度做到了心裡有數,等他們衝到三樓的時候他應該已經把需要的東西搞到手,剩下的就是殺出去。
他一閃身上了二樓,那裡本是各國聯絡官的辦公室,白天人就不多,晚上更是靜悄悄的,所以毫無阻礙的上了三樓。
三樓一上樓梯口就有警衛值守,劉東做好了強突的準備。
剛上到三樓,還沒等拐彎,突然聽見轉角傳來橡膠鞋底摩擦地麵的聲響。三個巡邏兵說笑著轉進走廊,最前麵那人手裡還拿著一杯咖啡。
“咦,你是誰?”,為首的大兵詫異的問道,這個時間能通過門衛和樓下的崗哨進來的顯然是自己人,但這個人顯然是從沒見過。
劉東沒有回答。p5衝鋒槍的折疊刺刀“哢”地彈開,寒光一閃,已經捅進為首大兵的咽喉!
“呃——!”那人瞪大眼睛,咖啡杯脫手墜落,摔在地上“啪嚓”一聲。劉東右臂發力,刺刀狠狠一擰,鮮血瞬間噴湧而出,大兵捂著脖子踉蹌後退,撞在牆上緩緩滑倒。
剩下兩人這才反應過來,但劉東的動作比他們的神經反射更快,他身形一矮,衝鋒槍橫掃,刺刀“唰”地劃過第二名士兵的腹部,大兵身上的軍裝和背心像紙片一樣被割裂,腸子頓時湧了出來。那人悶哼一聲,還沒來得及慘叫,劉東已經反手一刀,刺刀精準地紮進第三人的眼眶!
“噗嗤!”刀刃入腦,那名士兵渾身一顫,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直接癱軟下去。劉東順勢拔出刺刀,帶出一蓬紅白相間的腦漿。
三具屍體幾乎同時倒地,整個過程不到十秒,走廊裡隻剩下血液滴落的“嗒嗒”聲。劉東甩了甩刺刀上的血珠,冷冷掃了一眼,繼續向走廊裡摸去。
“警報還沒響……看來還能再殺幾個。”他舔了舔濺到唇邊的血,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興奮。
“洛克,剛給你煮的咖啡就把杯子摔了麼,你在走廊裡鬼哭狼嚎的乾什麼?”一個懶洋洋的女聲顯然是聽到走廊裡杯子摔破和慘叫的聲音從最裡側的大廳打開門走出來問道。
而這間大廳裡傳出來“嘀嘀嗒嗒”和各種蜂鳴的聲音,正是劉東尋找的目的地。
女軍官踩著橡膠底的平跟鞋,腳步聲幾乎被通訊大廳裡此起彼伏的電子音淹沒。她手裡還捏著一遝剛打印出來的信號分析報告,紙角隨著步伐輕輕顫動。
"洛克,你這咖啡才泡了不到——"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女軍官從明亮的通訊大廳踏入昏暗走廊,眼前是如同噩夢般的場景——三具屍體倒在血泊中,地上咖啡杯碎片與鮮血混在一起。
然後她看到了那個鬼魅般的男人。p5衝鋒槍前的刺刀還在滴血,血珠沿著鋒刃滑落,在地麵濺出一個個暗紅色的小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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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在他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嘴角那抹血跡讓他看起來像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女軍人的喉嚨突然發緊。她認出了倒在最前麵的洛克——他的迷彩服領口已經被鮮血浸透,雙手還保持著捂住脖子的姿勢,眼睛瞪得極大,仿佛死前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東西。
另外兩個同僚一個腹部大開,腸子像解開的繩索般堆在身旁;另一個麵朝下趴著,後腦勺上有個血洞,白花花的腦組織正緩緩流出。
"嗒。"
一滴血從刺刀尖端落下,聲音雖然被屋內的嘀嗒聲淹沒,但聽在女人的耳中仍然如炸雷一般。。
女軍人的手指無意識地鬆開了,分析報告如雪片般散落。她的視線無法從那個男人身上移開——他微微弓著背,像準備撲擊的獵豹,刺刀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那裡麵沒有殺人後的慌亂或興奮,隻有冷靜到極點的淩厲,就像屠夫在打量待宰的牲畜。
通訊大廳裡的設備還在運轉,傳來規律的"嘀嗒"聲和偶爾的電子蜂鳴。這熟悉的工作背景音與現實中的血腥場景形成了荒誕的對比。
女軍人的右手開始顫抖。警報按鈕就在身後三米處,但她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而且嘴張得大大的,卻發不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