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這一吻來得突然,劉南猝不及防,整個人都僵住了。等她反應過來,立刻羞惱地捶打他的肩膀,輕聲說道"要死啊你,爺爺還在......"
話音未落,她的拳頭正好砸在劉東肩上那一處未愈的傷處。他輕哼了一聲,眉頭微蹙,卻仍緊緊摟著她的腰不放。
"你......"劉南察覺到不對,慌忙停手,指尖輕輕碰了碰他的肩膀,"這裡也傷了?"
劉東低笑一聲,順勢將她拉得更近,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沒事,小傷。"
他的呼吸溫熱,帶著濃濃的的酒氣,劉南的臉瞬間燒了起來。她想推開他,卻又不敢用力,隻能小聲嗔道:"你喝多了,彆、彆耍流氓啊......"眼神卻飄向劉老將軍的臥室,見門關得嚴嚴實實的這才放下心來。
劉東看著她慌亂的樣子,忍不住逗她:"那你還打我?"
"誰讓你突然......"劉南耳尖通紅,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乾脆不說了,隻是瞪著他。
兩人貼得極近,呼吸交纏,空氣裡仿佛彌漫著某種曖昧的溫度。劉東看著她水潤的唇,喉結滾動了一下,正想再靠近,劉南卻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猛地往後一縮:"等等,你這次回來,能待多長時間?"
劉東頓了頓,鬆開她,道:"能休息一段時間,不過過幾天要和政治處的同誌去寥誌遠和林燕的家裡。
"寥誌遠?"劉南眼睛一亮,立刻興奮起來,"我也去,我這還有那張照片呢,正好帶給他的家人。"
"哦,那張照片帶回來了?"劉東挑眉問道。
“當然了,那麼有意義的照片,我可一直留著呢!"
劉東:"太好了,多洗兩張,我送回局裡一張......至於寥誌遠那你就不要去了。"說完又伸手去摟劉南。
劉南拍開他的手,惱怒地揚起下巴:"怎麼,過河拆橋,照片給你就不帶我玩了?"
劉東盯著她看了兩秒,忽然笑了:"你是記者,我們這樣隱在暗處的人是不適宜報道的,再說了,軍情口的事也是不能隨便讓外人參與的”。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劉南心跳陡然加快,趕緊推開他,紅著臉道:"少扯,我偏要去,不行我就找李叔叔去,畢竟寥誌遠犧牲我也在現場,怎麼能算是外人?"
劉東低笑,也不反駁,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劉南被他看得莫名心慌,趕緊轉身往廚房跑:"我、我去洗碗。"
劉東望著她慌亂的背影,嘴角微揚,眼底卻閃過一絲溫柔。
劉東最終還是沒擰過劉南。洗完碗時她就沒安生,隔三差五用眼神剜他,臨睡前又抱著一隻搪瓷缸子守在他房門口,大有他不鬆口就耗到天亮的架勢。
"行了,彆瞪了,眼都快瞪成銅鈴了。"劉東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我到時候跟處長申請一下,讓你跟著去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算你有良心”,劉南嬌嗔的說道。
話沒說完,手腕就被他攥住。劉東的掌心帶著常年握槍磨出的薄繭,溫度卻燙得驚人。
他往前傾了傾身,聲音壓得極低:"彆高興太早。成不成還不知道呢,如果處長真批了,到了那邊少說話,多看,聽見沒?"
劉南被他靠得太近,鼻尖又聞到那股淡淡的酒精混著皂角的味道,臉騰地紅了,掙了掙手腕沒掙開,隻能彆扭地點頭:"知道了知道了,比我爸還囉嗦。"
劉東借勢往懷裡拉她,卻被劉南一把抵住胸口,朝老爺子的房間駑了駑嘴,“爺爺在呢……”
老將軍的房門關的很嚴,收音機裡吱呀呀地放著京劇唱腔。
劉東這才鬆開手,看著劉南轉身往自己房間跑,臨到門口又回頭衝他做了個鬼臉,那點狡黠裡藏著的雀躍,讓他眼底的春色漸漸化成了軟意。
夜深人靜時,老式座鐘的鐘擺聲格外清晰。劉南抱著枕頭赤腳踩過走廊,木質地板發出細微的吱呀聲。
終究還是抵不過纏綿的愛意,她偷偷的跑了出來站在劉東的房間門口。
推門進去時,劉東正靠在床上睜大眼睛看著她,微弱的台燈光前手裡正拿著一張報紙。見劉南溜進來,他放下報紙笑眯眯的剛要說話。
"噓——"劉南把枕頭砸過去,躥進被窩時聞到被子上殘留的樟腦味,“睡不著,陪你聊會天......"話音未落就被翻身壓住的劉東堵住了嘴。
隔壁房間的收音機忽然調高了音量,《定軍山》的鑼鼓點震得床架微顫。劉南把滾燙的臉頰貼在劉東胸口。劉東灼熱的掌心順著她脊梁滑下去,驚起一片戰栗。
劉東睡的房間還是劉北的,甚至連床上的被子都沒有換,劉南驀然想到,劉東第一次來的時候她還在這笑話劉北白日宣淫呢,沒想到主角今天變成了自己……
三天後的獨棟小樓,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閃爍的光影。
劉東站在高兵副局長的門前喊了聲“報告”。
“進來”,屋裡傳來高兵威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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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推開門就看見高兵局長站在一幅作戰地圖前,肩章上的將星在光線裡泛著冷冽的光。
而李懷安正俯身用紅鉛筆在桌子上的地圖上圈著某個坐標,聽見動靜抬頭時,眼角的皺紋舒展開來。
"我們的孤膽英雄回來了。"高兵突然快步上前攥住劉東的手。局長掌心粗糲的槍繭磨得人生疼。
“局長”,劉東也是很激動,回來的那天因為有一把局長在,高兵甚至都沒能跟劉東說句話,今天見到自己的兵,自然彆有感觸。
"你帶回來的情報和硬盤裡有很多乾貨,對我們幫助很大,也解開了我們在新型戰爭中的一些疑惑,對推動軍改工作居功至偉啊。"他說著用拳頭捶了下劉東胸口,震得軍裝領口的銅紐扣叮當作響。
“局長,隻要情報確實真實我就放心了”,劉東靦腆的笑了,要是費儘周折搞回的情報一無是處那可就糟心了。
“真實可靠,正是我們急需的”,高兵局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