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順著顱頂弧度下滑,停在後腦正中——那裡是十字切口預定交彙點。男人屏住呼吸,等待刺破皮膚的劇痛,喉結劇烈滾動著吞咽不存在的唾液。
"唉......"小張突然撤刀搖頭,"顱骨弧度會影響剝落完整性。"刀尖又遊移到前額發際線處,"從這裡開始或許更......"刀刃作勢下壓,男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但預想的切割並未到來。
"不行不行,"小張自問自答地轉動刀柄,"這個角度會破壞麵部皮膚的完整性。"刀鋒第三次貼上太陽穴位置時,男人控製不住地痙攣起來,冷汗順著完全裸露的頭皮往下淌,在椅子旁邊的地麵上積出小小水窪。
正當刀刃第四次抵住顱頂準備發力時,小張突然直起身子:"瞧我這記性。"他隨手將閃爍著寒光的刀擱在男人顫抖的大腿上,"得先鋪個防水墊,不然血水滲進地縫招來螞蟻可就糟了。"
李懷安笑著說:"專業人士就是講究。"洛筱在一旁遞過一卷透明塑料布……
“彆他媽找了,我說……”,殺人誅心呢,男人痛哭流涕,強烈的心理折磨比肉體上的痛苦更讓人害怕,巨大的刺激終於讓他崩潰了。
“這就對了麼,少受些皮肉之苦,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的”,李懷安笑嗬嗬的說道,然後擺擺手,小張推著冒著絲絲冷氣,裡麵放著幾根冰柱的推車走了出去,顯然剛剛在男人後背比劃的,沁著寒意的東西就是這幾根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冰柱。
“緩口氣,彆著急”,李懷安掏出支煙塞到男人的嘴裡並且給他點著。
男人狠狠的吸了幾口,煙霧順著鼻孔噴出,因恐懼而顫抖的身體才慢慢平息。
“說說吧,你們來自哪裡,目的是什麼?”李懷安抱著雙臂靠在桌子上,目光緊緊的盯著麵前的男人。
“我們都是從亞太地區集結來的,隸屬於美利堅情報局”,男人終於不再抵抗,老老實實的交待起來,剛才強烈的心理折磨讓他再也組織不起勇氣抵抗了。
“你們有多少人,目的是什麼?”李懷安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我們隻是其中的一個小組,目的是刺殺劉東”。
“刺殺劉東”,李懷安等人皆是一驚。
“是,你們的這個特工被確認為是六年前刺殺俞浩盛的人,這次在中東地區又搞的天翻地覆,盜走重要的戰爭數據,讓中東站損失慘重,所以上麵下令,這個人必須得死”。
“必須得死?你們美利堅情報局好大的陣仗,想要在我們華國的地盤上搞刺殺,哼,簡直是癡心妄想”,李懷安悶哼了一聲,隨既又問道:
“你們小組多少人你總該知道吧,其他的人在哪?你怎麼跟你們的上線聯係?”一連串的問題急促的問出。
“我們小組一共五個人,但現在所有的人都去通白了,京都安保太嚴密,通白更好下手一些。你們的這個聯絡點我們也是跟蹤劉東才知道的,隻留下我們兩個監視,準備等人全撤回來的時候摧毀它……”,男人崩潰到極點,索性再無隱瞞,事無巨細的全部交待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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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全部去通白了……”,李懷安神色一緊,抬起胳膊看了看表,正好是晚上八點,轉身招呼洛筱幾人,“你們跟我來”,說完轉身出屋回到會議室。
洛筱幾個人感覺到氣氛的凝重,急忙跟在後麵。
“小陸,劉東今早六點的火車回通白了,馬上給他發傳呼,告知他有暗殺小組隨他去通白,注意防範”,李懷安嚴肅的說道。
“頭,早上六點的火車,現在恐怕是已經過了奉天,那邊山區較多恐怕會影響信號”,陸思如迅速的打開桌上的地圖查找著方位說道。
“嗯,那趟火車什麼時間到站?”
“明日清晨四點三十分”,陸思如迅速答道。
“看看能不能聯係上鐵路部門發出預警”。李懷安沉思了一下說道。
“頭,ca的人去了多少誰也不知道,劉東一個人恐怕應付不來,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立刻去人支援”。洛筱一聽劉東有難,頓時有些急了。
“時間上恐怕來不及了,隻能聯係當地國安和駐軍”,李懷安又看了一下手表。
“頭,我知道通白附近三原浦有座空軍的機場,是不是讓上頭聯係一下空軍給予支援,如果可以的話三個小時就能到達”,洛筱急忙獻計說道。
“好,我去打電話”,李懷安迅速的站起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洛筱等幾人在會議室等著,氣氛很壓抑,這裡的三個人和劉東最為親近,都是出生入死,從死人堆裡殺出來的戰友,所以心情最為焦急。
三十分鐘後,李懷安才推開門走了進來,三個人好像熬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三雙期待的眼神緊緊的盯著他。
“搞定,出於反特原因,上報到京都軍區才批下來。一個小時後軍方會有一架運五送我們去通白,二鐵子,你和小張準備一下武器,咱們三個去通白”。
“頭,怎麼不帶我”,洛筱杏眼圓睜,怒目而視。
“你的傷沒好利索,剛才我看你好像吃了點小虧,現在不宜動手”,李懷安淡淡的說道。
“不行,我必須去,你要不帶我,我就是抱著飛機軲轆也得去。”,洛筱急了,一把堵住了門口。
“行,行,帶你去,不過自己要注意安全”,李懷安沒轍,隻得妥協。
“嗬嗬,處長,大家都去幫場子去了,剩下我一個也不大好吧”,陸思如一撩秀發,優雅的站起身。
“那就都去”,李懷安也懶得囉嗦,點頭答應。
一個小時後,京都軍用機場,一架小型的運5衝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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