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水笑了笑,接著說道“下一次要推車,我還來你們鎮上,這次就先散了吧。”
然後說道“大柱,給他們每人派包中華,就當咱們的謝禮了。”
王大柱冷不丁的給了陳清水一個白眼兒,中華煙這種發法,王大柱都心疼的不得了。
“真是華子!”
“我可不舍得抽,留著換錢多好啊。”
“老板,真是大老板啊,也不知道他口中的恩人究竟是誰,這次得發財了吧?”
15個人推車並不累,稍微出點力氣就行了,本來想讓銀行行長一塊上來擠擠的,可是他有些不好意思,這麼貴的車,誰不怕不小心弄壞了呢?
陳清水淡淡地說道“大柱,德林,花錢的感覺爽不爽!”
莫德林冷冷一笑“這花法,就算是雪清公司也花不起啊。”
“誒!話不能這麼說,咱們這是花錢花在刀刃上,又不是花在刀把上,這樣風風光光的進去,就不會有人瞎嚼舌頭了。”
謠言說白了,就是一群人眼紅了,眼熱了,故意無事生非,可要是他們覺得自己也能蹭到一些好處,那話鋒馬上就會轉變方向。
陳清水慢慢悠悠地去裡溝山村,估計得下午才能到,到那個時候鎮上發生的事情估計就已經傳過去了。
到時候,出手闊綽、超級有錢、人傻錢多的標簽,就會通通按在陳清水身上,到時候他們的心思估計都得用在怎麼討好邱月珊了,哪裡還有閒心思嚼舌頭。
15個人推車進村的時候,有人看到這兒場景,嫌棄地說道“一個個的大小夥,怎麼當驢去了,還要不要尊嚴啊?”
一個年輕小夥笑嘻嘻地說道“當一次驢,有100塊錢,我要個屁的尊嚴啊!”
“就是,我要是能天天當著驢,不出半個月,我兒子的彩禮錢都了。”
一百塊錢啊,可不少,他們可不覺得這活兒有什麼丟人的。
“老板,已經進村了,您看停哪?”
陳清水下車,看了看這破破爛爛的場景,說道“朱行長,這裡你熟,幫我問問一個叫邱月珊的女人住在哪兒?”
朱行長一聽,連忙說道“不用問,不用問,邱月珊的父親,是這個村唯一的老師,我知道他們家在哪兒。”
朱行長的小孩也跟邱老師上過課,輕車熟路地帶路。
在這個過程中,村長也聞訊趕來,跟在陳清水後麵。
陳清水隨意的說道“剛才走過來的時候,我聽一些人說邱會計不檢點、不要臉,這是怎麼回事兒。”
劉村子也是個粗獷的漢子,當即說道“都是誣陷!都是村子裡那些婦人閒著沒事嚼舌頭,您放心,我一定警告他們。”
“這邱先生,可是我們這十裡八村唯一的老師啊,這些年孩子的教育可全靠他一個人,他教出來的女兒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啊?”
這劉村子,嘴上說得好,可是謠言剛剛興起的時候,他也隻是冷眼旁觀,按照他們這裡的話來說,那就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朱行長也說道“人家陳老板可是來給我們鎮上投資的,可千萬管好你們村子裡的那些長舌頭,不要胡說八道。”
“是是是,我保證讓他們把嘴閉得嚴嚴實實的。”
陳清水說道“邱會計這麼有能耐的人,生在你們村子是你們村子八輩子修來的福氣,竟然還不知道珍惜。”
等陳清水到邱月珊家門口的時候,心裡頓時惆悵起來——這哪裡是個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