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哥，來、來結拜。”
範德彪小心翼翼地搬著一個蓋著紅布的小桌子，先走進後院。陸帆手裡拎著三個袋子跟在後麵。最後麵的韓秀手裡拎著袋子，扯著陸帆的衣角。
“長順，愣著乾什麼，把地平一平放桌子。”
陸帆吩咐道。
“好，好。”
王長順這才停下，慌忙拿起旁邊的鐵鍬平整積雪。
桌子放好，陸帆把三個袋子裡裝的東西放到桌上，三個烤雞腿，三個大團圓，三個蘋果。這東西是範德彪準備的，他說最好的東西要給老天爺。
韓秀從袋子裡拿出三炷香、三個酒碗、一把小刀放好。好奇地站在一邊。
陸帆神情肅穆地跪在桌前，點燃了香，倒滿了酒。王長順和範德彪跪在一左一右。
縷縷青煙中，陸帆用小刀割破中指，一滴滴鮮血滴入三個碗中。王長順、範德彪依次照做。
扣了三個響頭，陸帆雙手端起了酒。
“蒼天在上，各路神明為證。今天是陽曆1986年2月1日，農曆臘月二十三。我陸帆（我王長順。我、我範德彪）結為異姓兄弟。
我等兄弟在此立誓，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患難相扶，榮辱與共。同甘共苦，永不背叛。違者天誅地滅。”
後一段，陸帆說一句，王長順和範德彪重複一句，肅穆莊重，範德彪也不磕巴了。
不知覺中，陸帆有了一種神聖的感覺，他想起了和林虎、李鐵柱的結拜，想起了上一世兩個人陪他走過的風風雨雨，眼圈紅了起來。
“來，乾了這杯酒，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人生路上我們攜手一起好好走。”
陸帆一飲而儘。
“乾了這杯酒，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人生路上我們攜手一起好好走。”
王長順和範德彪重複道，也一飲而儘。
三個人被情緒感染，滿眼淚花，收拾東西的時候，誰也沒說話。調皮的韓秀也默默無語。範德彪欲言又止。收拾完東西走到門口時，他忍不住了
“大、大哥，你說的挺好，就、就是沒說，不、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死什麼死，都好好活著。”
陸帆沒好氣答道。
“老三，你瞎說什麼，都好好活著。”
王長順終於找到機會，狠狠地敲了一下範德彪的腦袋。
“哦，哦，對，對，好好活著。”
範德彪摸摸腦袋，憨憨地笑了。
田曉荷做好了飯菜，正在往桌子上擺放，陸帆等人走進屋。
“你手怎麼出血了？你，你們真的結拜了？”
田曉荷吃驚地問道。
“嫂子好。”
範德彪單膝跪下抱拳作揖，還拉了拉王長順。王長順反應過來，也有樣學樣。
“不興這個，不興這個，快起來，快起來。”
田曉荷嚇了一跳，慌忙伸手拉起兩人。
不經意間，陸帆和韓秀悄悄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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