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靈悅，你什麼意思？”薑秀榮皺眉問道，作為主人的嘴替，她的表現非常完美。
薑靈悅笑了笑，解釋道“我想大小姐您現在已經知道我在學堂裡做的那些事了吧，欸，當時年少輕狂，不少同學都被我打了。
現在我成熟了，知道什麼是害怕了，就想能不能找個靠山保我一命。
大小姐，我也想當你的狗啊。”
薑秀榮聞言一愣，緊接著就氣得咬牙切齒，她不知道薑靈悅是真想要投靠大長老這一脈，還是轉著彎罵她是條狗。
薑歆蟬亦是不知道薑靈悅說的是真是假，但她還是寬慰道“你在學堂做的事情雖然過分，但那都是學堂規矩允許的。
內寨是講規矩的地方，長輩是不會隨意插手晚輩之間的爭鬥的，所以你大可放心。”
“噢，是嗎？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打擾了，多謝大小姐款待。”
薑靈悅說著竟然就起身直接離開了，今天的過程雖然與她想象的不一樣，但目的卻也達到了，再廢話下去就沒意思了。
薑秀榮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薑靈悅離開的背影，然後向薑歆蟬問道“她什麼意思？”
薑歆蟬看了看桌上的殘羹剩菜，嘴角有些抽搐，“這頓飯，她可能還沒付錢。”
“什麼？！”薑秀榮震驚，怎麼能這麼無恥的人。
“她剛發了筆橫財，一萬靈玉啊！怎麼連頓飯都要占便宜！”薑秀榮恨不得起身就去把薑靈悅給逮回來。
但想想她還是慫了。
“哼！賤民就是賤民，摳摳搜搜的，難成大事。”薑秀榮不忿，嘴裡小聲咒罵著。
薑歆蟬給薑靈悅付完飯錢離開後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的地方。
“小姐，你想什麼呢，一直走神。”薑秀榮好奇問道。
薑歆蟬搖搖頭，緩聲道“我覺得薑靈悅今天有些奇怪，她身上有很多秘密，背後也大概率有人在支持她，她不大可能想要投靠我爺爺。”
薑歆蟬說著把薑靈悅的宗卷又拿出來仔細斟酌了一番，終於她發現了一些問題。
薑靈悅說她成熟了，說她知道害怕了，但在她身上卻沒有發生一件可能讓她害怕的事。
她做的最破壞規矩的事就是殺掉了薑板牙，但這件事被薑雪峰祭酒給攔了下來。
緊接著在9527的人還可以在寨裡活動的時候，唯一可以作證薑靈悅是殺人凶手的薑萱不見了。
有人看到她跟著9527的人下山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寨子如果想在規則內找薑靈悅麻煩似乎沒有了由頭，就算不講規矩，寨子現在也騰不出手對薑靈悅不講規矩。
薑歆蟬覺得薑靈悅似乎對白薑寨的處境非常了解，她是外寨出身，行事風格卻肆無忌憚，但現實卻是偏偏沒有人來找她麻煩。
現在她更是搬回了外寨居住，一旦事情超出了她預料，她應該很自信能安然離開白薑寨吧。
她怕嗎？她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
她對白薑寨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敬畏！
所以薑靈悅今天在酒館為什麼要說那些話，她明明一先開口時就語氣很冷淡的問自己還記不記得賭約。
她最先的目的絕不是想要找靠山的什麼。
“小姐小姐？”
薑歆蟬回過神看向旁邊的薑秀榮。
“小姐，洗澡水備好了。”
薑歆蟬聞言沒有起身，她腦中似乎有什麼閃過。
“秀榮，你今天見到薑靈悅跟她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薑秀榮聞言一愣，不明白自己主子是什麼意思，但她還是在腦子裡回想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