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爺對他可是畢恭畢敬,陳三爺對大流雜技團一切人都尊重,看的都是師姐的顏麵。
馬文妹在他心目中,具有至高無上的威嚴。
這是母親一般的存在,沒有馬文妹,就沒有陳三。
“快進屋,快進屋!”馬文妹禮讓陳三和蘇菲。
進到屋中,就看到一個大胖小子躺在炕上,揮舞著小手小腳,哇——師姐生了一個兒子,這小子,真肥。
開襠褲,小雞都露出來了。
沒關係,農村都這樣,那時候可沒紙尿褲,都是鋪沙土。
沙土好啊,純天然,用鍋炒一炒,消毒,然後鋪在嬰兒的身下,溫暖、舒服,嬰兒可高興呢!
陳三爺看著師姐的兒子,笑得合不攏嘴:“姐,他叫什麼啊?”
“鐵柱。”
陳三爺哈哈大笑:“姐,這名字太難聽了,我幫你改一個!”
馬文妹笑道:“這還是找算命先生算的呢,我也覺得不好聽!”
蘇菲驚訝地看著孩子:“baby,他好可愛,好可愛!”
馬文妹轉頭對鐵小栓說:“你去買些酒菜!”
“哦,好!”鐵小栓向來是聽老婆的。
陳三爺馬上說:“不必了,姐,不用勞煩姐夫了,我帶吃的來了,酒、肉、菜,我都帶來了!”說著,把手裡的包裹、盒子打開。
馬文妹白了陳三爺一眼:“怎麼?怕姐管不起你飯?”
“不不不!我掐著時間呢,我今天早晨從天津出發,我估摸著到了姐這裡,也快天黑了,所以,我就和蘇菲提前買了酒菜,就怕姐姐和姐夫再勞心費神。”
馬文妹伸手戳了陳三爺額頭一下:“你呀,還是那麼鬼!”
隻有馬文妹能這麼肆無忌憚地戳陳三爺腦袋,當然沈心茹也可以,但含義不一樣,馬文妹是拿陳三爺當孩子,沈心茹那是一種夫妻間的打鬨。
陳三爺嗬嗬一笑,把帶來的東西打開:“姐,姐夫,這裡有燒肉,有酒,還有我姐最愛吃的豬耳朵……”
馬文妹心下一暖,這麼多年了,陳三依然記得自己愛吃豬耳朵。
感情,在於細節,細節見真章。
馬文妹對鐵小栓說:“快,去把這些肉食切一切!”
鐵小栓高興地拎著肉食去廚房了。
一看就是馬文妹當家,鐵小栓都是聽馬文妹的,這麼多年,就是這樣,這也挺好,甭管誰聽誰的,隻要把日子過好就行。
陳三爺看著這一切,非常高興,他終於心安了,自己的師姐終於過上了安穩的日子,興奮之餘,他把炕上的嬰兒抱起來:“來,讓我看看大外甥!叫舅舅!叫舅舅!”
嬰兒瞪著大大的眼睛,懵懂地看著陳三爺,也不哭,也不叫,就這樣傻傻地看著。
陳三爺大笑:“姐!姐!你看,他看我呢!他打量我呢!”
話音未落,陳三爺感覺嘴唇一熱,嬰兒尿了,刺得特彆高,一道弧線高高躍起,尿陳三爺嘴上了:“哎呀!他尿了!尿了!姐!姐!他尿了,怎麼辦?怎麼辦?”
“咯咯咯咯!”蘇菲和馬文妹大笑。
馬文妹趕忙把孩子接過去,笑道:“他和你親,才尿你!”
陳三爺來到馬家庵村,什麼也沒乾,先喝了一口尿,隻得尷尬地笑了笑:“是啊,是啊,我外甥和我親!”
“哎?三兒,沈小姐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我記得去年你送我回來時,你說沈小姐也懷孕了。”馬文妹笑著說。
陳三爺驟然沉默。
“怎麼了,三兒?”馬文妹不解地看著陳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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