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遙遠的西北方,也有一個人正惆悵地喝著小酒,已喝得五迷三道。
此人,正是潘召。
老潘算是栽了。
囤放鴉片的庫房,讓陳三燒了。
手下金牌銷售員,張瘸子,那條好腿也被陳三爺踢骨折了,沒有3個月,下不了炕。
最得力乾將、貼身狗腿子,七和尚,一直在抽風,被陳三嚇破膽了,弄到協和醫院,輸著液還抽呢。
不能聽到“陳三”這兩個字,一聽就抽,身體扭動,四五個護士摁不住!
抽得就像打了滾的皮筋。
最重要的是,蘭花被陳三綁走了!
潘召有生以來,第一次品嘗到了被綠的感覺。
以往都是他給彆人戴綠帽,特興奮、特刺激、特有成就。
現在他自己被戴上了綠帽,特沮喪、特羞恥、特糟心。
人生第一頂綠帽子,是陳三爺給他定做的,讓他品嘗了女人被奪的感覺。
本來就是一個又矮又黑滿臉麻子的死胖子,現在咬牙切齒,血氣上湧,整個臉,變得發紫發癜。
如果騷爺那張臉是燒豬蹄,潘召現在就是醬豬肘。
而且還是“醬”過了勁兒,糊了的那種感覺。
騷爺已經死了,掉茅坑裡淹死了。
潘召的壽數還未儘,他要繼續折騰,誓要殺了陳三爺。
這是他第四次發誓了,第一次是在曹縣大牢裡,第二次是在黑鬆林,第三次是在天津衛,第四次是在北平城。
他現在特彆後悔認識陳三爺,如果上天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絕不會和陳三爺相識,如果給這個分離加個期限,他希望是一萬年。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複仇,而是如何向馱爺交待。
本來,潘召頂替邢二爺之後,這半年乾得有聲有色。
馱爺甚是歡喜。
眼看就過年了,能拿個團隊年終獎,馱爺會額外給他獎勵,再請他大吃一頓,這是必須的。
現在,獎勵肯定是沒有了,馱爺不殺了他就不錯了。
馱爺,是一隻勤懇的駱駝,這麼多年,踏踏實實、兢兢業業販毒,人家就沒吃過這種虧。
貨倉讓對方燒了?
小腳讓人家打了?
兄弟媳婦讓人家搶走了?
這不豈有此理嗎?
這件事,很快在道上就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