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彪毛骨悚然:“你……你……你到底是誰啊?”
王瑩嗬嗬一笑:“我是三爺的人。”
豬頭彪滿心疑惑:“三爺的人?陳三不是在天津當了大漢奸嗎!”
王瑩輕蔑一笑:“你懂個屁啊!三爺的能量很大,水門堂的弟兄遍天下,要不然沈小姐怎麼會落腳香港?豬頭彪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來到香港,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三爺和義安社高層的交情很深,還有杜老板的麵子,你最好規矩這點,如果惹惱了三爺,這次可就不是打掉牙齒那麼簡單了。”
豬頭彪一愣:“我已經沒牙了,無牙可打!”
“這就對了,下次把你牙床子清理乾淨,下顎骨給你卸下來,我看你怎麼吃飯!”
豬頭彪身子一顫,一抱拳:“敢問女英雄尊姓大名?”
王瑩一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複姓尉遲,名叫小怡。心曠神怡的怡。水門堂十二青衣之一!”
“哦,尉遲小怡……行嘞,小怡女士,我知道了,這層關係,我懂了,以後絕不會找沈小姐麻煩,我走了。”豬頭彪說完就走。
“走?往哪兒走啊?”王瑩冷冷一笑,“你已經冒犯了三爺的妻子!”
“我沒冒犯!我隻是跟蹤她的傭人,還沒見到沈心茹呢!”
王瑩眼睛一瞪:“你怎麼就知道這位姑娘是沈小姐的傭人呢?誰告訴你的?”
“我……¥&……”豬頭彪一陣嘟囔。
王瑩怒喝:“你說清楚點!”
“¥……&……¥”豬頭彪還是含糊其辭。
王瑩大怒:“斃了他!”
周圍特務立馬用槍對準豬頭彪的腦袋。
豬頭彪渾身一顫,急忙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巴,王瑩這才發現,豬頭彪的下巴脫臼了,上牙床和下牙床已經無法合並了,說不出話來了。
王瑩一伸手抓住豬頭彪的頭發,右手猛地一托,哢嚓一聲,下顎複位了,下巴又安裝上去了。
豬頭彪這才能正常表達:“謝謝小怡!沒想到您還精通跌打正骨,我沒有假牙了,嘴裡不攏氣,不能長時間堅持交流,上次在上海被三爺拿著磚頭拍牙床,下顎骨也受傷了,總是掉環兒,容易脫臼,剛才您扇了我一巴掌,我一緊張,又脫臼了。”
王瑩差點笑出來:“現在複位了吧,說吧,誰告訴你這位姑娘是沈小姐的傭人的?”說著,指了指山杏。
“記者。”
“記者?”
“對,自從沈小姐落腳香港島,門庭若市,很多記者偷拍了照片,發在報紙上,這位姑娘上鏡了,雖然沈小姐幾次變換居住地點,但我們還是能夠摸到大概的位置。”
“豬頭彪啊……”
“小怡,您說。”
“你和三爺的恩怨,能了了吧?”
“能,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找三爺及其家屬的麻煩。如若再犯,您打死我都行!”
“今天,這位姑娘受到了驚嚇,你說咋辦?”王瑩指了指山杏。
豬頭彪忙說:“我去旁邊的屈臣氏,給這位姑娘買點定心丸。”
“那就去吧,再買點補品,沈小姐旅居香港,你是不是得表表孝心?”
“理所應當,理所應當。”豬頭彪撿起地上的假牙,吹了吹泥土,放進嘴裡。
於是乎,在王瑩等人的監督下,豬頭彪在街邊那所成立於1841年的屈臣氏老店裡,買了一堆補品,交付山杏。
凡是跟過陳三爺的人,都學到了三爺的精髓,鐵公雞,一毛不拔,還往回撈東西。
王瑩也不例外。
山杏抱著一堆補品,美美地回家了。
整個過程,白如霜為什麼沒出現?
因為白如霜太像藍月了,豬頭彪當年在上海可是見過藍月的,一旦白如霜出現,又是一堆麻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白如霜故而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