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梁山河和趙存義已經緩了過來,趙存義的蛋痛感已經減輕,梁山河已經能喘上氣來了,兩人恢複抱架,再次衝上來。
陳三爺一個“側踹”,將梁山河放倒。
轉身一個後擺腿,又把趙存義拍在地上。
突然,背後簌簌的腳步聲響起,基哥手持一把鋒利的匕首衝過來。
基哥見勢不妙,自己動手了,想趁亂紮死陳三爺。
陳三爺一甩袖子,寒光一閃,袖中飛刀飛出,穿行十幾米,噗地一聲,紮入基哥的手腕。
基哥慘叫一聲:“啊——”手一鬆,扔了自己的匕首。
但基哥是個狠岔子,硬生生把手腕裡的刀子拔出來,左手舞刀,齜牙咧嘴再次衝向陳三爺。
陳三爺迎麵頂上去,一把抓住基哥的左手腕,用力一擰,刀子脫手,垂直下落,不偏不倚,正紮在基哥腳丫子上。
“啊——”基哥又是一聲慘叫。
陳三爺抬腳,一腳踩在刀把上,刀子硬生生紮入基哥腳背,刀刃全沒了進去,紮透了,將基哥固定在操場上。
“啊——”基哥殺豬般嚎叫。
此刻梁山河、趙存義已迷迷糊糊爬起來,剛恢複神智,眨眨眼睛,陳三爺像一股風似地閃現在他們麵前,舉拳就打。
“彆打了,彆打了!”趙存義和梁山河趕忙求饒。
陳三爺收拳,冷冷一笑,抬眼一看,不遠處的郭海天還趴在地上睡覺呢,幾步走過去,踢了踢郭海天的腦袋:“郭師傅,醒醒?醒醒?”
郭海天從昏迷中醒來,一睜眼,卻見陳三爺那張臉正在眼前,嚇得險些又暈過去:“啊?!”
“郭師傅,彆慌,彆慌,不打了,不打了。”
“哦。”
陳三爺一伸手,將郭海天拉起來。
基哥依然在殺豬般嚎叫,腳丫子被釘在地上了,腳心被穿透了,不能碰,不能動。
陳三爺走過去,腳尖一提,把刀子踢飛。
基哥這才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血汩汩地從鞋裡冒出來,他抱著腳丫子,痛苦不堪。
“怎麼樣,基哥?服了嗎?”陳三爺冷笑著問,“搞偷襲,不講武德,你不是說你不和我打嗎?”
基哥被開水燙傷的臉,扭曲猙獰,不服輸,又不敢造次,紅一陣,白一陣,尷尬得無地自容。
“唉呀,jio真臭!血腥味都遮掩不了臭味!蝦醬和臭豆腐混在一起,都不如你這個味兒濃!”陳三爺諷刺道。
基哥還沒答話,周圍所有人集體大呼:“陳三爺,厲害!陳三爺,厲害!陳三爺,厲害!”
聲音在監區震蕩,直衝雲霄。
突然,東北角的哨塔上傳來一聲槍響,嘭地一聲,一顆子彈打在陳三爺背後的地麵上,騰起一陣塵土。
陳三爺扭頭看著哨塔,一言不發。
李探長拿著喇叭大喊:“不許鬥毆!都滾回監舍裡去!全他媽吃飽了撐得!”
陳三爺撲哧一笑。
李探長又喊道:“陳三!馬上回接待室,有人探監!”
陳三爺心頭一顫:探監?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