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忍俊不禁:“行了,討厭。”
三個老家夥已經無語了,陳三兒會玩啊,這不把花子拿捏了嗎?
再厲害的女人也是女人啊。
陳三爺瞅了瞅三個老東西:“哎對了,告訴三位長輩一個事,過些日子,我和花醬去日本,登記結婚,先提前給三位長輩報個喜!”
三個家夥一聽,臥槽,這是下請柬了,口頭請柬,慌忙解腰包:“好事啊,恭喜恭喜,賀喜賀喜,沒多有少,請三爺和花子小姐笑納。”
各自掏出一張支票,遞給三爺。
三爺故作驚詫:“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提前報個喜。”
三個老家夥笑嘻嘻:“同喜,同喜。”
“公款,私款啊?”
“哎——三爺,這個玩笑可開不得,這都是俺們自己的錢。”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三爺笑嗬嗬接過支票。
花子臉一沉:“還給三位爺。”
陳三爺撒嬌:“不嘛!人家給的份子錢,哪有往回還的?好歹你也是東北長大的,不明白這個習俗嗎?況且這玩意有來有往,以後馱爺、六爺、五爺再結婚時,我會還回去的。”
“結不了了,結不了了。”三個老東西趕忙擺手,“快入土的人了,以後是年輕人的天下。”
陳三爺笑道:“三位長輩放心,你們結不了了,不還有兒子、孫子、女兒、孫女嘛,到時候給信兒,想把錢要回去,還不容易嗎?咱中國人都懂這個道理,隻要有紅白喜事、小孩過滿月、過生日,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也能通知到,錢自然就來了!”
“三爺說笑啦。”三個老頭大笑。
“哎?對了!說到滿月,過生日,我想想啊,我和花醬如果現在懷孕,應該是明年11份,到時候,再請三位過來,喝滿月酒。當然,錢你們現在不用給,到時候再說。我絕對不是要錢。花醬和我也不缺那點錢。”
三個老頭一愣,又摸了摸兜:“帶著呢,帶著呢,既然說到這個話茬了,咱就同喜同賀!”又掏出三張支票。
陳三爺故作驚訝:“三位爺哪來的這麼多錢啊?怎麼隨身帶這麼多支票?”
馱爺笑道:“三爺明知故問,國民黨那個法幣不能花了,不隨身帶點支票、銀票,都不敢出門。”
“有錢人啊。”
“三爺,收下吧。”
陳三爺略顯尷尬:“那……我就不好意思啦。”
接過銀票,揣入懷中。
“拿來!”花子一伸手。
“乾嘛啊?放在你那裡,和我放在我這裡,不都一樣嗎?”
“拿來!”花自一瞪眼。
陳三爺把支票遞過去:“三位長輩彆見怪,我家花醬做主。”
“夫唱婦隨,舉案齊眉,好姻緣呐——”三個老頭齊喝。
村上花子把支票遞給三個老頭:“陳桑剛才開玩笑呢,三位不必當真。”
三個老頭趕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玩笑是假,情誼是真,花子小姐切勿嫌少,一定要收下。”
村上花子一笑:“那就謝謝三位了。”
“您客氣。”
陳三爺頭一歪,湊在村上花子耳邊,輕聲說:“錢我還了哦。”
“你說啥?”
“昨晚我不是說借兩萬,還四萬嗎,我剛才看了支票,正好四萬。”
村上花子差點氣笑了,咬牙切齒說道:“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弄了半天是還錢,不是喜結良緣?”
“你就說我還沒還吧?是不是言而有信吧?”
“我打死你!”村上花子揚起手。
陳三爺趕忙將她的手抓住:“花醬,花醬,彆激動,彆激動。”
三個老家夥大笑,不吝讚美之詞:“真是天生一對,地配一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