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的就行了。”
馬夫哥有些納悶兒,但還是掉轉車頭,直奔木樨園。
路上找了個紮彩鋪,買了幾個紙人,幾道黃表,一摞紙錢、一把香,隨後來到木樨園墳圈子。
當年邢二爺下葬時,陳三爺來過,所以很快找到了邢二爺的墳。
四年了,二爺應該已經上幼兒園大班了。
但二爺的遺骨在這裡。
陳三爺點燃一炷香:“二爺,我來看你了,這麼長時間也沒來給你上炷香,兄弟我很慚愧,遙想民國23年,你我初相識,二爺雙眼玲瓏,給我留下深刻印象,從此結下不解之緣,我騙的你那二百萬,我一文都沒花,都替你捐了,北洋小學、教會醫院、鰥寡孤獨、老幼病殘,這些話,你活著的時候,我沒來得及跟你說,現在我掏心掏肺,希望你能瞑目。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投胎了,投到哪一道,但無論你投到那一道,你那200萬所做的功德,我都回向給你,都是你的善業。我希望且祝福你,無論在哪一道,都有一雙健康的眼睛,再也不要四處迸射了,被周圍人嘲笑了一輩子,不容易,我祝你六道輪回之中,眉目俊俏、漆點有神、瞳孔凝聚、眼中有光,八方之神彙日月,一泓碧水洗陰陽。嘚嘞!就這個意思!我給你鞠個躬!馬夫,燒紙人!把紙人、紙馬、紙錢都燒給二爺!”
“是!”
隨著馬夫把這些紙人、紙錢、紙馬燃燒,黑煙升起,黑色的紙屑旋轉著飛起來,形成一個旋風狀,一直衝上高空。
在邢二爺的墳前,久久盤旋。
陳三爺和馬夫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馬夫驚道:“好神奇啊。我從沒見過這種現象。”
陳三爺微微一笑:“看來二爺是收到了。向我們致敬呢。”
“是嗎?你剛才不是說他投胎了嗎?”
陳三爺搖搖頭:“看來二爺卡在了陰陽交界處,中陰之身不得渡。”
“啊?沒上黃泉路啊?”
“肯定是上了,但二爺眼神不好,應該是跟著牛頭馬麵、黑白無常走著走著,走丟了,黃泉路黃沙彌漫,忽明忽暗,二爺的眼珠子不協調,找不到閻羅殿路口,一直在徘徊。現在好了,錢燒給他了,也祝福他了,眼睛應該好了,能看見路了。”
“您說的這都是真的假的?合著我們不來,二爺還投不了胎了?”
“就等我們這一句話,他就瞑目了。”
陳三爺話音剛落,高高騰起的紙錢瞬間落了下來。
陳三爺笑道:“你看,是吧?二爺踏實了。二爺唉,走吧,大膽地往前走,閻羅殿報到,然後投胎。”
馬夫說道:“整得我都有點怕,冷颼颼的。”
“咱也走吧。”陳三爺轉身。
突然,墳坑裡一個東西一把手抓住了陳三爺的衣角。
陳三爺陡然一驚:“草!什麼東西?”
定睛一看,是一棵蒼子,密密麻麻的蒼子球,沾在了陳三爺的衣服上,陳三爺還以為是有東西拽他呢。
“嚇我一跳。”陳三爺撲了撲胸脯,“我還以為二爺活了呢。”
馬夫嘎嘎大笑:“二爺舍不得你走。”
“走,咱去二爺家裡,看看二爺的家人。先去牛街,買點牛肉。”
“有這個必要嗎?”
“一會兒邀請二爺的原配夫人,一同去馱爺家。”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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