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叫手腕,小勝憑智,大勝靠德。”
“佛性,哈?”
“不敢。塵寰中一迷途書生而已,隻不過這個書生長大了。”
“你真不娶我啊?”柳爽突然來了一句。
陳三爺一愣:“啥意思?”
“你真不要我啊?”
“我和心茹的感情你都知道,這種事就彆再提了。”
“那我可找彆人了,我36了,再不找男人,我柳家的香火真的滅了,我也該想想自己的私事了。”
“趕緊找,我全力支持!找年輕的、壯的、好看的、有肌肉的,你現在是富婆,地位轉換了,現在你占主動地位,隻要你稍微拋一拋橄欖枝,無數舔狗蜂擁而至,大把凱子踴躍報道,喜歡了就玩玩,不喜歡了就一腳蹬開,留個種兒就行,他敢找麻煩,告訴我,我把他活埋了!”
柳爽眉頭一皺:“聽著這麼惡心呢?”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啊,學會做窮人,還得學會做富人,做窮人我們生下來就會,而且很熟練,現在你必須具備富人的思維,如果你財富堆山,卻以窮人的思維和窮人相處,你會大難臨頭。”
“然也!”柳爽眼冒寒光,“還真他娘的是這麼回事!升米恩,鬥米仇,你給他一點,他想要更多,你再給他,他想要全部,你不給了,他就會恨你。他不會感恩,他覺得你就應該給他,他覺得你是富翁,給我個三五十萬怎麼了,他沒想過,我憑什麼給你?”
“所以,老話講的好:救急不救貧。”
“真他娘的有道理!有些人是不能救的,這也是一種因果。”
陳三爺點點頭:“好了,你就開心去找男人吧。”
柳爽悵然說道:“其實……我最近總是喝酒,是因為我自從搬到這個島上來,不知道是陰氣過重,還是什麼原因,我總是睡不好……總是做噩夢,夢到……”
“夢到什麼?”
“夢到那條大蛇,從水裡浮起來,向我索命。我隻有靠酒精麻醉自己,才能睡著。”
陳三爺一愣:“蛇哥?”
柳爽點點頭:“血肉模糊的蛇頭,齜牙咧嘴,問我當年為什麼殺他。”
“過去的事,就不要想了,晝有所思,夜有所夢。”
“我靠他扳倒了胡老八,又殺死了他,陳三,你說這世上會不會存在冤魂索命?到底有沒有鬼魂?”
“要不,你還是搬出去住吧?島上確實濕寒,女人屬陰,濕寒之地,陰氣更重,以前我也不相信鬼魂什麼的,自從遇到蕾蕾,有些事,我也解釋不清。”
“你彆嚇我。”
“改天,我讓蕾蕾來看看,圍著賭場走走,她通靈,這個島上是否乾淨,她一看便知。”
“我也不知道是上歲數了,還是咋地,最近總感覺腰酸,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熬夜也熬不住了,腰酸背痛,還有點脫發,唉——女人的保質期很短,比不得你們男人。”
陳三爺一笑:“月經還正常吧?”
“還行。”
“依我看啊,你可以考慮考慮孫二爺或者貓爺,雖然年齡大了點,但畢竟是熟人,知根知底兒,將來財產也是你的,以前那大戶人家納妾,不都是五六十歲嘛。”
“陳三,你要是沒屁放了,就可以走了。”
“這其實是最安全的一條道路,你仔細想想。”
“我想你奶奶那個腿兒啊,孫二爺和蔡貓都老成什麼樣了,皺紋比我的法令紋都深,口水都兜不住,哈喇子流得比我月經量都大,這都是中風前兆,你要再開這種玩笑,我跟你急啊!”
“那我身邊的兄弟怎麼樣?你可以挑一個!”
“你覺得呢?有一個長得像人的嗎?”
“外貌並不重要,心靈美才最重要。”
“去你大爺的!哎?有一個人,我倒是可以考慮。”
“誰?”
“鄭小俊。”
陳三爺一笑:“名花有主了。他喜歡蕾蕾。”
柳爽一陣憋悶:“怎麼好男人就沒人喜歡我呢?”
“有啊,孫二爺!”
“草!”柳爽拎起酒瓶扔了過去。
陳三爺一伸手接住酒瓶:“彆鬨,彆鬨,我是從你的後半生安全角度考慮的,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麼回事,隻有孫二爺不會害你,他隻會疼你,你倆生個孩子,等他死了,你孩子也長大了,孩子又可以保護你,你一生缺愛,你的餘生這樣過才對。”
柳爽哼哼一笑:“你的餘生應該怎麼過呢?你的終極目標是什麼呢?”
陳三爺思忖片刻,悵然道:“待我了無牽掛,漂泊四海為家,看看天山雪蓮,走走大漠黃沙,蓬萊仙山飲酒,西子湖畔浣紗,蒙古草原跳舞,蒼山洱海放歌,走過青石小巷,傘下人麵桃花,此生心願已了,生老病死由它。”
“和誰?”
“我的愛人沈心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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