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爺很快收到了王瑩、白如霜的回電,就一句話:七日內勿動,靜候指令,切勿擅自行動。
陳三爺看完報文這個生氣:我讓你們乾點事這個麻煩啊!剛給你們立了大功,就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給你們慣的,一身臭毛病!
柳爽問:“怎麼辦?”
陳三爺答:“不動就不動,反正港口也用不了,我去賭場轉悠轉悠。”
“你還是彆去了,你去了之後所有荷官和服務員都以異樣的眼光看著你,像看猴一樣,你是東方賭王,名氣太大,影響賭場正常工作。”
陳三爺一愣:“我的賭場我不能去?”
柳爽一笑:“你已經授權給我全權代理了,我說不讓你去,你就不要去。”
陳三爺嗔道:“我是煩得慌,我第二批嗎啡很快還原出來了,包裝進不來,港口不讓用,我就沒法出貨,沒法出貨,我就賺不到錢,沒有錢,我就什麼也乾不了!”
小龜此刻建言:“三爺,海岸線這麼長,我們何不自己建個港口?或者偷偷摸摸在某個海邊開船進來,彆人也不知道啊。”
陳三爺摸了摸小龜的龜殼:“兄弟啊,甚矣,汝之不惠。”
小龜一愣:“三爺,我腎沒毛病,雖然天天泡在湄南河裡,但我就是水性好,在天津時,我就經常在海河泡澡。”
陳三爺哈哈大笑:“你雖然是水中生物,但你不懂沿海基建,港口不是隨便就能建的,海岸線雖長,但能夠建港口的地方就那麼幾個,知道為什麼當年敦刻爾克大撤退,英法聯軍死守著那個港口不放嗎,寧可挨天上的飛機炸,他們也不選擇彆的地方撤退?因為彆的地方船根本停靠不了,更危險!你以為是個海岸就能停船啊?有淺海,有深海,有泥沙,有風浪,搞不好船進去就出不來了。所以,巴耶這個混蛋拿走我三個港口,基本就是斷了我的財路了。”
小龜撓了撓龜殼:“啊?那怎麼辦啊?工廠的第二批嗎啡都還原出來了,固體倒是可以存儲,但時間不能太久。”
陳三爺眉頭不展:“我也發愁。而且這不僅關係到我們藥品出口各國賺錢的問題,還關係到我的信譽問題,我和莎維德麗?夏爾瑪簽了長期合作協議,莎維德麗在葛蘭素製藥公司的高管、孟加拉治安官,還有印度總督麵前打了保票,剛開始合作,貨源就出了問題,我怎麼向莎維德麗?夏爾瑪交代?”
小龜點點頭:“是啊,何況她還那麼美。”
陳三爺一愣:“這跟美醜沒關係!她就是醜我也得守信用、履行合同!”
柳爽咯咯大笑:“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陳三爺眼睛一亮:“什麼辦法?”
柳爽思忖片刻,道:“包裝運不進來,那麼固體嗎啡是不是可以運出去呢?讓葛蘭素製藥公司以給孟買藥廠供貨為由,專走曼穀皇家港口,卸完貨後偷偷把固體嗎啡裝上船,在葛蘭素公司直接封存包裝,然後銷往全世界,不就行了?這還省得你再包裝一遍,然後再運回去,多麻煩啊?”
陳三爺聽罷,眉頭緊鎖:“你以為我想不到嗎?我是個傻屌嗎?我難道不知道這樣更方便嗎?我當初為什麼執意要親自包裝,然後再供貨?因為這樣可以把主動權把握在我們手裡,成品貨在我們這裡,我們想供多少就供多少,一旦把原材料打包至葛蘭素公司,我們就成了原料供貨商了,合作地位就大大降低了,我不僅要提供原料,我還要把葛蘭素那套製藥流程都搬過來,我要培養自己的人才,我要複製一個葛蘭素公司,這才是我的目的!”
柳爽媚眼一眨:“我知道你能想到這些,可現在火燒眉毛,沒辦法,計劃趕不上變化,你就得暫時讓利,想個折中的辦法。”
陳三爺點點頭:“我再想想吧。”
三天後,一輛軍車從清邁方向開過來,駛向陳三爺的莊園。
陳三爺剛吃完早飯,在院子裡溜達。
莊園外,草上飛和冒兒帶著兄弟們在通往莊園的各個哨卡放哨。
軍車也沒懸掛任何牌照,在第一道哨卡就被攔住了。
冒兒掛著衝鋒槍走過去,敲了敲車窗,大板牙在嘴唇上一擔:“嗡嗡嗡……什麼人?!哪裡來的?!”
車內坐著兩個人,正是王瑩和白如霜。
兩人瞅了瞅冒兒,心下一陣佩服:肯定到了陳三的領地了,這不又添新物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