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太玥的流螢雙刃不斷揮舞,一道道月牙刃芒瘋狂激射。
將我朝她打去的水刺紛紛斬成了水花,最後化作了縷縷水汽蒸發在了空氣中。
為此我的水坎漩海回流已經徹底耗光我的少陽氣,再也無法施展,隻能另尋他法。
風太凜哪會給我喘息的機會,他見水坎?漩海回流已破,眼中凶光更盛,當即緊握破嶽刀朝我殺來。
刀身裹挾著山嶽般沉重的力道,朝著我的頭頂狠狠斬下。
一時間,連空氣都被這股力道斬得微微震顫,地麵的碎石竟跟著向上浮起幾分。
我心頭一緊,知道這一刀躲不開也接不住,隻能咬牙將體內僅剩的玄陰氣儘數祭出。
黑色的玄陰氣在我周身彌漫開來,瞬間凝聚成比之前大了數倍的玄陰罩。
我知道玄陰罩抵擋不住,基本上這一刀就要潰散,因此隻能將玄陰罩擴得老大。
用以範圍換緩衝的方法,為自己留一絲閃避的餘地。
“嘭——!”
破嶽刀重重地劈在玄陰罩上,沉悶的巨響震得我耳膜生疼。
細密的裂紋如同蛛網般在玄陰罩表麵蔓延開來,不過眨眼間便已經徹底潰散,化作點點黑氣消散在空氣中。
而我則是利用玄陰罩潰散產生的餘力,和我爭取的閃避空間猛地向一側躍去,有驚無險的躲過了這一刀。
不過這一刀的力道實在是太強,即便我躲了過去,卻還是被波及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破嶽刀斬在我剛才站立的地麵上,刀身還在嗡嗡作響,地麵已是一片狼藉。
風太凜握著刀柄,一步步地朝我走來,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口上。
“小賊!沒了手段,我看你還怎麼撐!”
我趕忙站起身子,此刻少陽氣和玄陰氣都已經耗儘,我隻能依靠少陰氣和玄陽氣作戰。
眼角的餘光瞥見風太玥也提著流螢雙刃圍了上來,兩人一左一右將我夾在中間,眼中的殺意幾乎要溢出來。
我心裡清楚,以我的實力和手段根本不是他倆的對手。
我現在完全就是靠透支自己的底牌,以此來拖延時間,根本算不上是在戰鬥。
待我的少陰氣和玄陽氣也全部耗儘,我就隻能用靈力催動電弧球或三清鈴作戰,手持白鱗劍死磕到底。
到那時就徹底完了,雖然那風太古有令,不能取我性命。
但是這風太玥已經擺明了要廢我,真要是修為被廢,被打的成了廢人,那還不如死了痛快。
根據以往的夢境詛咒經驗來看,我在這夢境中死了,大概率是沒法直接脫離、回到現實世界中的。
畢竟這樣的案例,就隻有第一次死在蜚牛手裡。
而那一次我已經明確知道是老白毛出手幫了我,這才將我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否則,我就極有可能達成一種——現實世界中醒不過來、成為活死人,夢境之中身死道消、成為遊魂的悲慘下場。
當年,上古世界的風太古對風太軒種下夢境詛咒,從而影響到活在現代、成為使命繼承人的我。
為的就是讓我以夢境的形式化身回到上古世界,以便風太古和其爪牙能夠對我實施滅殺。
也是為了讓我在虛實交織的困局中耗儘心力、磨滅意誌。
以此將我徹底的扼殺在夢境詛咒中,讓我和我體內的風太軒永遠無法阻止他再興霸業。
所以,他怎麼可能給我留下在夢境詛咒中死掉、就能夠輕易脫身的漏洞?
那家夥肯定是巴不得我早死呢!
死亡,在此地並非終結,而是更深一層囚籠的開始。
我若此刻死在這裡,恐怕就會永世困於這虛幻與真實的夾縫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風太玥和風太凜準備對我發動最後攻勢,我也準備與其硬拚到底之時,峰頂上的羅睺終於有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