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雷心有餘悸,看著火劍殘留的烈焰在他眼前緩緩散去,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他竟然輸了?
流星錘完全克製短兵器,但缺點就是,攻擊時周身缺乏防禦,隻要有術法近身,必輸無疑,然而,那靈符一個個都有咒語,他壓根都沒看見薑憫開口念咒,不然,早就及時打斷了。
“不可能,她到底什麼時候用的靈符?總不可能,擁有可以瞬發的道符吧?”
“她怎麼可能煉氣二層?她才修煉幾年?”
羅雷看向薑憫,對薑憫的殺意愈發濃鬱,這等迅速的修煉速度,若再任她成長幾年,遲早是個隱患,此女睚眥必報,屆時定會找他算賬,不如現在就將她扼殺。
他見薑憫轉身,驟然甩動流星錘,朝她背影狠狠砸去。
“比試還沒有結束!”
“師叔我沒有輸!我本來可以贏!”
薑憫自被李茂偷襲後,早已養成用神識時時警戒的習慣,察覺羅雷在身後偷襲,連忙朝一旁閃去,煉氣三層的身速比煉氣二層快上一些,躲羅雷的偷襲綽綽有餘,何況她身上,疾身符的效果還未完全散去。
不過,當薑憫餘光瞥見那管事身影已朝她而來,欲幫她將李茂的流星錘擋下,她神色一狠,靈力注入手中短劍,將短劍朝羅雷的方向用力擲去。
負責擂台秩序的築基管事見此,心中暗罵這些雜役弟子,咋一個個都是心狠手辣之人!
他要幫薑憫擋住李茂的流星錘,就來不及去救李茂,隻得抬手,一道飛劍疾射而出,追上薑憫短劍,將其打偏,但那短劍隻偏了方向,還是在羅雷躲閃不及時,將他右臂直接齊齊斬斷。
“啊!”
羅雷尖叫一聲,捂著血淋淋的斷臂,倒地痛呼。
“啊……我的手!啊……”
管事停下腳步,朝薑憫沉聲喝道“薑憫!比試已經結束,你傷了羅雷,就是違反宗門規矩!”
薑憫既然敢出手,就不怕追責,叉著腰道“師叔你不講道理,是羅雷先說比試還沒結束,先偷襲我,我隻是正當防衛,哪裡違反規矩了?”
“難道他出手就是合情合理,我反擊就是違反規矩?哪條規矩寫著若同門出手,不得反擊?”
“但是我能替你擋下流星錘,你根本不必……”管事說到一半,忽然啞了聲,是他沒將薑憫的短劍完全擋下,還讓短劍斬斷羅雷手臂,若是真的要追責,還得追到他頭上去。
本就是羅雷先違反規矩,比試結束了,仍朝薑憫出手,薑憫反擊時誤傷羅雷,是不用擔責的。
管事猜測兩人之間存在恩怨,才會出手如此歹毒,他才不想淌這渾水,不悅地沉聲道“罷了,你們自己掰扯去吧!”
說完,拂袖離去。
勝負已分,薑憫走到羅雷身邊,將地上短劍撿起,指尖凝聚一點靈力,抹過劍身,將短劍上的血跡清理乾淨。
她半蹲在羅雷麵前,欣賞他麵容扭曲的痛苦神色。
羅雷忍著痛楚,死死盯著薑憫,陰戾道“我,不會放過你的……江紫衣也不會放過你……”
薑憫把玩著短劍,聽見江紫衣的名字,神色一頓,隨即笑盈盈道“我薑憫可不是被嚇大的,反正都把你得罪死了,還差這一點嗎?”
“倒是你啊,既然今天命大沒死,以後就安分點,彆跳我臉上,萬一時間一久,我把你這號人忘了,你還能過安心日子呢。”
她那稚氣嗓音聲音雖含著笑,但無絲毫溫度,帶著一絲不曾掩飾的狠厲殺意。
說完,薑憫站起來,轉身離開,不再理會羅雷此人。
她的目標。
從來不是羅雷之輩。
而是青雲會的最終獎勵。
“等著!你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羅雷看向薑憫的背影,神色無比怨毒,朝她怒吼道。
他得知,江紫衣如今已有煉氣十二層巔峰,即將突破築基之境,一旦成功,就能動用內門弟子特權,將薑憫調去身邊,給她表弟報仇雪恨。
薑憫再怎麼橫,橫得過內門弟子?
他遲早能等到薑憫遭殃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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