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琪的反應倒是在錢剛的意料之中,畢竟就連他們在審訊陳強的之前,都不止一次的懷疑到底是什麼蒙蔽了曹秀珠的眼睛。
“總不可能是易容術吧!”
林安開玩笑的一句話倒是讓錢剛讚同的點了點頭,“差不多,聽說過矽膠頭套嗎?陳強他們用市麵上最好的矽膠頭套,一件要價就在15萬元左右。同時抓話的陳強的同夥,也是一名特效化妝師。兩相合並才成功的蒙混了曹秀珠。”
“對了,讓你們看下之前讓陳強化妝後的影像資料,你們就知道為什麼曹秀珠女士會被騙的這麼慘了。”
錢剛將之前陳強及其同夥戴上矽膠頭套化妝的視頻播放了出來。
視頻中的陳強帶上頭套和假發之後,臉上仍舊有很明顯的矽膠感,但是隨著化妝師在他臉上不時的塗抹著各種化妝品,臉上呆滯死板的感覺越來越少,反而與林安本人越來越像。
當最後的成品出來的時候,不熟悉林安的人很難僅從視頻上分辨兩人的區彆。就連站在電腦前的林安都有些懷疑的揉了揉眼睛。
“這未免也有些太像了!”
錢剛開口道,“其實他們偽裝成你也是有原因的,就是你跟陳強的臉型比較接近。偽裝成你被揭破概率最低,所以他們就選擇了你。”
“合著我大眾臉型我還有錯唄。”林安吐槽完看著視頻裡的自己反倒是有些擔心,“要是這麼容易的話,騙人不是就很容易了嗎?錢警官,你們有沒有跟這個陳強確認他有沒有去騙過其他人。”
“那你放心,根據審問結果目前為止除了曹秀珠女士並沒有被騙的。而且給陳強製作矽膠麵具的店家也已經通知其他省份的同事去抓捕了,在源頭上切斷這種詐騙形式。”
有了錢剛警官的這句話,林安也是鬆了一口氣。倒是一旁的呂琪看出了點什麼,“錢警官跟我們說了這麼多,想必是還有另外的話要說。”
“恩?”
錢警官在兩人的目光中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說這麼多,其實還是希望兩位能夠跟曹秀珠女士達成和解,畢竟就剛才視頻中化妝的結果來看,引起誤解也是很難評的一件事情。”
“這個不和解應該也是我們的權利吧!”
“當然。”錢剛神色一正,“我也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說如果曹秀珠女士保證不再騷擾兩位並做出一定的賠償。希望兩位能夠放她一馬。”
事實上,錢剛之所以做出這副姿態也是實屬沒有辦法。在行政拘留曹秀珠並按照慣例通知她的家人之後,一名七旬老太就直接殺上警局。尤其是在呂琪安排的律師跟老太見過麵溝通起訴之後,她更是直接作勢要哭死在警局的大廳裡。
就今天早上,老太才剛被宣傳部的同事給勸離大廳。
小小的審訊室隔間裡麵一時陷入了沉默。而其中最尷尬的就當屬錢剛,畢竟是要求純受害方接受調解,怎麼看都有點像是公權力壓迫。
正當錢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名女警哭喪著臉走了進來,“錢警官,你快點出來看看吧。曹秀珠她媽又進辦事大廳來哭了。”
聽到這個消息,錢剛隻感覺自己的腦袋嗡的一下要炸。
“不是,不是宣傳部的同事剛剛說送回家嗎?”錢剛有些崩潰的說道。
“半道上,老太太說餓。劉姐就說給她去買包子,但是誰想得到居然她半道上跑回來了。”
顧不得跟林安和呂琪解釋,錢剛跟兩人告罪一番就直接跟著女警離開了審訊室。
“去看看?”
“走!”
林安和呂琪兩人對視一眼也是緊跟著離開了審訊室朝著警局的辦事大廳走去。剛剛靠近,兩人就能聽見老太婆乾嚎的聲音,淒厲且吵鬨。
此時辦事大廳的正中間一名穿著單薄的老太婆正坐著乾嚎,也不去打擾周遭警察的工作,也不騷擾其他辦事人員,就僅僅是扯著嗓子乾嚎。
錢剛很快就擠過湊熱鬨的人群到了老太婆中間,臉上的表情也恢複正常,“曹芳女士,您現在已經很擾亂我們正常的工作了。如果您繼續這樣,我們隻能是采取強製措施了!”
“那你就把老太婆我給帶走了吧,反正我女兒要是坐牢了,我也活不成了。哎呦,我可憐的女兒啊,被人騙了錢,還要被人送進去。”
這一番略帶歧義的話瞬間就讓圍觀群眾議論紛紛,錢剛的臉色也是大變,大聲開口解釋,“曹芬女士,我現在再跟您重申一遍。您的女兒確實是被詐騙犯騙了,但是她也確實是影響了彆人公司的聲譽,造成了經濟損失。不能因為你女兒可憐,就讓彆人吃虧。
現在你們應該做的是儘可能取得對方的諒解,而不是在這裡撒潑。”
“那我女兒也是被騙了啊!”曹芬瞪著錢剛,“就不能可憐可憐她嗎?”
聽到這裡,一直被林安攔著的呂琪推開看熱鬨的人群走了上去,站到了曹芬的麵前,“可憐你女兒彆騙?儘管騙子的騙術可能很高級,但是明明知道對方已婚的情況下還去當小三,這是什麼值得可憐的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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