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國家大劇院擔得起老師兩個字,劉袁傑又豈是依然這麼隨便一句話就能糊弄的。
瞟了一眼依然藏在身後的嗩呐,他直接將剛才樂團排練的曲目當做試題要求依然現場吹奏起來。而隨著熟悉的旋律響起,原本在排練室裡的眾人也是搬來椅子踮著腳通過氣窗朝著外麵看去。
儘管依然很少參加現場的排練,但是因為鄧迪的關係倒是有不少人對於她的印象相當深刻。
在認出吹奏的人是林依然之後,就有好事者直接跑到還在研究譜子的鄧迪麵前,一把將譜子搶過,“鄧迪,先彆急著看譜子。你的好朋友,咱們樂團另一位嗩呐手就在門口呢!”
“依然?”
此時的鄧迪也聽到了門口傳來的嗩呐吹奏的曲子卻並沒有如好事者所想的那樣直接跑到門口,反而是閉上眼睛側耳傾聽依然的所吹奏的曲子。
比上個月兩人視頻時的水平提升了一截!
發現的這一點讓鄧迪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說明依然並沒有放棄嗩呐。
這一幕落在好事者的眼中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即使是在一個樂團,相同樂器的樂手之間也是競爭對手。背刺,告狀等各種手段在這個全是青少年的樂團裡已經是相當的常見。
但是偏偏,樂團裡隻有兩個嗩呐手。
這兩個還是好朋友而其中一個更是遠在杭城。
鄧迪並非對於他們的想法毫無察覺,隻是這些年在樂團的經曆告訴她隻有不斷的提升自己才能保證在樂團的地位。最擅長陰暗手段的那批人早早地就已經被趕出了樂團。
排練室門口,
演奏的曲子即將走向尾聲,劉袁傑看向依然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的讚賞和惋惜,“要是你跟鄧迪一樣努力的話。”
天賦相差不大,決定高低的便就隻有流下的汗水了。
對於劉袁傑的話,依然倒是相當坦然的接受,“老師,鄧迪的天賦比我好,也比我努力,就麻煩您多多關照她好了。我就混吃等死就好!”
“混吃等死?”劉袁傑被依然這話給逗笑了,“我跟蔡琴也算是好友,她可不止一次跟我炫耀你奧林匹亞數學競賽特獎的好成績!”
簡單的點評了依然剛才曲目中的錯誤之後,劉袁傑也是轉身朝著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鄧迪也終於是從排練室裡走了出來。
“依然。”
“鄧迪!”
依然直接整個人撲了上去緊緊的摟住了鄧迪,“啊,幸虧你之前給我補課了,不然我真的要涼涼了。劉老師好凶!”
“因為我們出錯的話就是在國際上丟臉了。”
鄧迪麵對依然的抱怨還是替劉袁傑辯解了一聲,但是很快她就注意到了站在依然身後的趙菁菁,臉上浮現出了驚喜,“學姐,你也來了。不好意思啊,本來應該我去接你才對的。”
“沒有,本來也是過來打發時間的!”
半個小時之後,
趙菁菁看著眼前的鄧迪和林依然仍舊是滿腦子的問號。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