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在辦公室裡找了個位置直接坐了下來,對於這次突然喊他過來的目的仍舊有些許的不解。
畢竟邀請函都已經發出來了,正常來講剩下的應該都是執行層的工作才對。
“有些事情臨時發生了變化,關經理。”
隨著屏幕裡楚陽開口,關經理起身將自己手中敲定的公關計劃書遞到了林安的麵前。接過計劃書隨手翻了兩頁之後,林安明白了楚陽所說的臨時發生了變化是指的什麼。
楚氏集團成立的太久了,需要進行一次大的更新來為陳舊的機體重新注入活力。
而這次杭城分公司的周年慶就是楚陽選定的機會。
林安翻看著公關部製定的計劃,右手無意識的敲擊著沙發的木製扶手,發出‘硜硜’的聲音。而關經理則是在一旁有些緊張的看著林安,畢竟這次計劃的核心人物可是林總的女兒。如果他反對的話,整個計劃直接報廢。
從頭到尾翻了一遍之後,林安忍不住抬眼看向屏幕中的楚陽,抬眼看向楚陽順帶著甩了甩手中的計劃書,“楚陽,你認真的?如果按照和這個計劃進行的話,依然接下來的十幾年就要跟楚氏深度綁定了。即使後麵想讓卷柏或者允執接管公司,那都不是傷筋動骨能夠形容的。”
這話一出,辛焱和關經理都閉上了嘴,這不是他們兩個能夠置喙的話題了。雖然在昨天連軸的會議當中,能不能聽的東西都已經聽了很多了。
“沒轍啊!”楚陽提起這件事情也有些無奈,“我問你,賭石的話是全包的料子風險高還是半開窗的料子高?”
“不賭風險最低。”
這回答讓楚陽表情一滯,他也沒有想到林安居然一點台階都不給自己。不過這些年練就的厚臉皮還是讓他能夠自己給自己台階下,“依然現在來看各方麵都是相當不錯的繼承人,無論是從智商還是形象上都相當的符合。所以出於理性的考量,我覺得與其賭20年後的卷柏和允執,倒不如梭哈依然。”
“還說理性,你都用梭哈了還說不是賭?”林安看著屏幕裡的楚陽眼神中帶著些懷疑,“陽子,你沒沾什麼不該碰的東西吧!怎麼感覺你今天三句不離賭呢?”
“謝謝你關心我啊,但是我還不想40多歲了因為被老頭打斷腿送進醫院而成功搶占娛樂板塊頭條!”
“那你這麼早布局乾嘛?”
“當然是未雨綢繆啊,你當這麼大的企業交接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嗎?你想想杭城那家著名民營企業交接最後的結果是什麼?要不是最後大手下場,企業還能不能存續都是個問題了!”楚陽臉上也是浮現了擔憂,即使是楚氏集團的交接也沒有外人看起來這麼平靜。
這還是在他父親仍舊身強體壯鎮的住所有股東的情況下才勉強達成的成就。
倒是林安聽到這話頗有些不服了,“那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像是杭城的蔣家和張家不都還好好的嘛。張許警和蔣文正兩個也都在公司上位了啊!”
“嗬。”楚陽被這話逗笑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張氏集團董事長還是張正義,張許警好像還隻是總經理,雖然已經代管了大部分的業務,但是,上億的項目仍舊是需要張正義審批吧。至於說蔣氏集團,如果不是蔣文正成功的拿下一部分運輸業務替蔣氏輸了血,未必有現在的風光。”
這次輪到林安有些說不出話來了,這些情況他自然也是清楚的,隻是沒有想到楚陽居然比他了解的還要詳細。
“那要按你這麼說的話,基本上就沒有正常交接活下來的企業了?”
“不,有的。”楚陽的眼睛一亮,“說起來也是蔣氏集團給我的靈感。我對比了蔣文正和他父親時期的企業文化,可以說除了都掛著蔣氏的名頭以外,基本上就已經是完全兩個不同的公司了。”
“通過新總裁帶來的企業文化逐步的對老企業進行改造,從而將一代掌門的烙印全部洗乾淨最後成功的上位,將權利交接帶來的風波降至最低。這個就是我想到的解決辦法。”
楚陽提起自己的計劃時可以說是信心滿滿,就連林安都不由得被他說服。
隻是。
“楚陽,你這個計劃的理論基礎是什麼?”
“成功了就有理論了!”
眼見著林安臉上表情一寸寸的崩潰,楚陽也是趕緊開口解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基本上之前就沒有幾家公司能夠成功從創業一代交接到守成二代的手上。沒有成功的案例怎麼拿出讓人信服的理論基礎啊。”
“到時候我發書了一定送你一本。”
“那我祝你成為稻盛和夫第二!”
“嗬,罵的真臟!”
跳開這個話題,林安看向楚陽眼神中多了幾分嚴肅,“既然是要將企業跟依然綁定,那麼你們的第一步是打算怎麼辦呢?”
提到這個,關經理終於是找到了機會開口,“林總,是這樣的。我們並不需要多做任何東西,隻需要將小林總展示出來就行了。”
“不需要多做什麼?”
關經理重重的點頭,“沒錯,隻需要展示小林總青少年青春活力的一麵就行。不需要盛裝出席,隻需要簡簡單單的出場就行。”
“禮服什麼的也都不需要了?”
林安說著眼睛餘光瞄了眼大屏幕上的楚陽,此時的他也正一臉尷尬的摸著鼻子。要知道林安最開始的想法就是讓依然簡簡單單的出場,結果迎來一頓好罵。
結果最後繞來繞去,又回到了林安的想法上。
“當然,絕對絕對不要!”關經理瞬間激動了起來,“如果小林總穿禮服出場的話,很容易引起民眾的反感進而引起網民的逆反心理,雖然說網暴不會針對小林總,但是公司股價一定會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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