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天色漸晚，彆墅區的路燈徹底浸在夜色裡，細密的雪絲，裹著晚上的涼風向庭院裡鑽。
“回來了？”柳雲翰看著卡爾開口說道。
“嗯。”卡爾輕輕點了點頭。
“先彆脫鞋，今天的雪下得有些大，我有些擔心，和我一起去院子裡四處看看。”柳雲翰朝著卡爾說道。
以往每年的第一場雪他都會巡夜，今年同樣也不例外。
“好。”卡爾點了點頭，拿起手電筒，跟著柳雲翰一起出門。
兩人一起走在彆墅區內巡夜，鵝卵石小徑的積雪已經沒過腳踝，踩上去的“咯吱”聲比傍晚更沉。
“以前肖天王和暮紫小姐在這裡住的時候，每年的第一場雪，我都會去檢查整個彆墅。看看窗戶有沒有關上，管道有沒有結冰。”他打著強光手電，臉上露出感慨的神情，耐心地朝著身後的卡爾說道：“自從肖天王去帝都以後，我都以為以後再也不會回到這裡，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天會回到這裡。”
柳雲翰和柳雲璿兄妹倆都是肖婉瑜的鐵杆心腹，同樣也是火箭隊的邊緣角色。
他們倆前前後後跟在肖婉瑜的身旁已經幾十年了，一直扮演著管家的角色，為肖婉瑜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直到肖婉瑜和夏羽在一起後，兄妹倆才分道揚鑣。
柳雲璿繼續跟在肖婉瑜身邊照顧肖婉瑜和樂樂，而柳雲翰則跟在夏羽的身旁，帶著卡爾和伊芙一起照顧夏羽的飲食起居。
老柳走在前麵，沿著鵝卵石小徑走進雪幕中。
他打著手電強光，認真地檢查著庭院的每一處角落，艾路雷朵和胡地緊跟在他的身旁，同樣運用超能力搜索起整個院子。
“以前都是我巡夜，到以後這個工作得交給你了。”老柳走在前麵，轉過頭朝著身後的卡爾說道：“咱們先去彆墅後院的管道區看看。”
“嗯。”卡爾默默點了點頭，跟著老柳身後走進雪幕之中。
他的身上湧動著淡淡的紫色超能力，像是屏障一般包裹著他的身軀，將從天空落下的片片雪花隔絕開。
厚實的衣服上沒有沾上一片雪花，與前方的老柳形成鮮明的對比。
老柳回過頭，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超能力可真是好用。
…………
老柳帶著卡爾繞到彆墅後院的管道區。
紛紛揚揚的大雪在管道上積了薄薄一層，手電光下泛著冷白的光，他取下手套，輕輕伸手摸了摸管道外壁，沒有凍裂的紋路。
“我記得有一年的初雪，雪下得比今天還大，就是這裡的水管凍裂出了問題，第二天整個彆墅區都沒有熱水。”老柳臉上露出回憶的神情，指著眼前的水管說道。
“現在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了。”卡爾看著老柳說道：“整座彆墅區的所有設施設備都進行了智能化升級處理，由老板的多邊獸實時監控，有任何問題多邊獸都可以第一時間發現。”
卡爾平時的話很少，給人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隻有在師父老柳還有妹妹伊芙麵前話要多點。
“我知道。”老柳笑著點點頭，臉上露出認同的神情，開口說道：“多邊獸確實是一項偉大的發明，有了多邊獸的存在，咱們的確輕鬆了很多，但是不能什麼事都交給多邊獸，有些東西還是得親眼確認才放心。”
“管道區這邊沒有問題了，咱們去寶可夢區檢查。”老柳開口說道，拿著手電引著卡爾前往寶可夢區。
“嗯。”
…………
老柳和卡爾來到寶可夢區，邊走邊說著注意事項。
“寶可夢區的每隻寶可夢的房間都要檢查，溫度、濕度、食物、水源、樹果以及零食等這些都要檢查。我以前還專門考了寶可夢培育家的證書，不過現在真的用不上了。”
“有了多邊獸，咱們隻需要簡單檢查就行了，其他的隻需要交給多邊獸。”
說到這兒，老柳臉上也是露出感慨的神情：“一個家庭裡隻要有一隻多邊獸，真的可以方便很多，所有的智能化電器交給多邊獸掌控就行，像是智能管家一樣，可以說現在多邊獸已經成了每個家庭的標配……光憑多邊獸一項發明，極巨實驗室就足以名垂青史了。”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來到主樓。
老柳帶著卡爾一起，逐個檢查落地窗的鎖扣，是否鎖死，能不能打開，仔細而又嚴謹。
當他們路過夏羽的書房時，老柳發現書房內的燈光還亮著，兩人也是放輕腳步，默默地調低了手電的亮度，怕驚擾到了房間內的夏羽。
他目光掠過窗台上的小盆栽，耐心地朝著身後的卡爾說道：“這些盆栽，我每天都會來認真檢查，看看是否缺水，要不要換位置，接受光照。”
老柳認真檢查完盆栽，接著又帶著卡爾轉到庭院東側，排水口上方有個漢白玉石雕的傑尼龜。
以前那些大戶人家雕刻的都是些貔貅、麒麟等小獸。
到了夏羽這兒，全都換成了傑尼龜、噴火龍，就連大門口的石獅子也換成了索爾迦雷歐。
雖說看起來有些奇怪，但隻要夏老板自己喜歡就好。
“排水口這邊得認真檢查，落葉如果堆積多了，得撈起來清理才行。”
昨天老柳已經清理過落葉，但今天下大雪又是多了許多落葉，此刻他蹲下身，用樹枝撥開排水口的積雪，聽見水流的“汩汩”聲，才放心地直起身。
雪落在他的棉帽簷上，積了薄薄一層，他抬手拂去，指尖碰到凍得發紅的耳朵，轉頭看向身旁的卡爾說道：“走吧，最後去檢查下供暖機房就行。”
兩人結伴來到供暖機房，推開門時，暖風吹得人一怔，驅散了冬日裡的寒意，裡麵的鍋爐正嗡嗡運轉。
老柳摸了摸鍋爐外壁，沒有異常的發燙，又看了看壓力表，指針穩在正常範圍。
“走吧，可以休息了。明天你不用早起，我安排了人伺候老板，難得放假，就好好休息。”老柳看著卡爾說道，臉上露出笑容，他對於自己這個徒弟相當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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